事实上,他们也完蛋了。
尤其是一群刚来诛天战场不久的新生弟子。
武天藏那两句话是看着新生弟子们说的。
一行十几人只感觉自己后背一凉,头皮一麻……下一瞬,他们背后就裂开了一道又一道空间裂口。
只一阵唰唰唰的响声后,一群人背后撕裂出颜色各不相同的裂口,只感觉自己身体被一吸,眼前一黑再一白,他们便从人族军营广场之上强行传送到了蝗虫一族的腹地。
每个人都精准的找到了自己的报应……啊不,对手。
实力稍微比自己强那么一到三五个境。
将一群弟子精准送到敌人面前之后,武天藏还非常细心的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一缕神识,既起到监视的作用看看他们实力几何,又能起到关键时刻出手相救的作用。
武天藏当然不会真把一群天才送去给敌人杀着玩儿,但嘴上却还是道:
“是生还是死,全凭你们自身实力决定,能打打,不能打就想办法跑,跑不掉的话大概是会死的。”
“我呢,还要去干敌方首领,你们自己悠着点儿。”
武天藏的话回响在新生弟子们脑海之中,一群弟子看着眼前的敌人,纷纷变了脸色。
有人咬牙狞笑,摩拳又擦掌挤出话。
“好啊,很好,终于轮到我来干架了。”
“即便对面比我高一两个小境又如何,老子照样能打的他满地找牙!”
当然也有开口就骂武天藏的。
“去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活到现在长这么大,武天藏那老东西直接把我当零嘴喂给对面的小首领,他可别是个人境的叛徒!”
也有人面色凝重的对待,定定站在敌人面前。
还有人两股颤颤,一脸恐惧的看着对面,开口就想求饶。
“能……能不能……”
“咱就是说……能不能放过我啊?”
“我就是想来浑水摸鱼,随便来诛天战场进修一下回去好拿退军费而已。”
“……”
武天藏将众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心里默默打分的同时,人也已经带着大部队穿到敌人的后背腹地。
“老规矩。”
“全员隐息。”
闻言,所有士兵立马开启归零状态,静静悬立在敌人后背腹地上空看热闹。
在自身归零的状态之下,没人任何蝗虫一族的人能发现他们,这也是为何人族再如何弱势也能在诛天战场之上对抗其他异族的主要原因。毕竟全员都可以是刺客嘛。
一群密密麻麻的士兵压境,现场本该厮杀不断、硝烟四起,但很遗憾,现场悄无声息。
……这是惯例。
每次新生一来都会这样大干一场,打架之前大家都静静站着看热闹,看武天藏给新生们安排势力相差不多的敌人小首领,冷眼看着他们为了生死跟地方厮杀,然后点评,谁愿意成为对方的师父就吱声报名,并开始轮流带那名弟子。一般情况下对方迟早会发疯,毕竟一群人不断折磨的情况下,当事人是连休息的时间都几乎没有。
眼下这情况,新生弟子一旦杀死小首领,武天藏会毫不犹豫选择新首领送过去。
但若弟子濒死,他也不好置之不理。
武天藏一直都爱干这种事,不论是在人境还是在诛天战场上,处事风格都一个鸟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敌营确实非常热闹。那也是出自新生的手笔。
这一届的新生弟子不一般,他们很期待。
武天藏看着十几个弟子基本都找到了对手之后,又捏着下巴“嘶……”了一声,低声道:“忽然想起来个人,我就说我总感觉漏了点什么,原来是江一寒。”
话罢,武天藏随手掐诀。
“现。”
一声低吟后,他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原本还坐在灵夏身边皱眉看热闹并不断自我谴责的江一寒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在了武天藏面前。
武天藏以及一群士兵和江一寒数目对视:“……”
说实话,江一寒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但这一份懵逼并未持续片刻,他的气息和身影就已经暴露,引来密密麻麻的蝗虫族人朝他冲过来。
“是人族突袭!”
“是人族突袭!”
蝗虫一族弯弯绕绕的口音响彻全场,令人感到无比不适。
所有人都只针对暴露状态下的新生弟子们,对于站在空中的密密麻麻军队,那是视若无睹,就跟根本没有看见一样。
江一寒眉头蹙的更紧:“为什么他们就像是没看到你们一样?”
没人回答江一寒,武天藏也是看着他轻笑一下。
这时,万剑宗的林雪已经在距离他不算远的地方跟敌人缠斗起来,一把长剑被她紧紧握在手中,人数次尝试催动灵力,却只挤出一点点能让她不断躲避的灵力,更多的还是靠着剑法和巧劲来格挡。
而跟她对战的,是个虎背熊腰的蝗虫族男人,一身蛮力腱子肉,身负两柄大石锤,石头不断散发出乌青色的气焰,满脸狞笑,眼神淫荡,嘴里说着蝗虫族语言,用脚趾想想也知道他没说什么好话。
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林雪倒是能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对线的事儿上。
一来一回,打的艰难,却也不至于太难看。
这时,数百名蝗虫族的士兵朝江一寒冲了过来,并发起进攻。
江一寒见识到戬珧的本事之后,想要变强的念头越来越强,眼下看到有人过来也顾不上武天藏他们一行人,拔出腰间长剑便迎敌。
诛天战场灵气不足,他的灵力灵脉也受到影响,无法使用阵法,只能硬扛。
哐哐哐哐一顿乱打下来,江一寒的视线不断在武天藏和士兵以及敌人之间来回切换,切换次数越多,人越茫然。
“???”
“???”
不是啊?
为什么敌人一副根本看不见人族士兵的样子?
越来越疑惑时,哪怕是江一寒也沉不住气友好询问对面。
“这么多人在,你们都看不见吗?你们都瞎了吗?”
敌人不语,敌人无视他的鸟语,只是一味的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