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笑了笑:“我父母是法国人,但我从二十岁起就住在这边了。”
“快喝茶吧。”毛利兰端着茶杯过来,摆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热气腾腾的,茶香飘了满屋子。
村中努和克里斯蒂娜跟毛利小五郎面对面坐下,兔川也凑过去,听听这对新人的故事。
能让前警视正和法国美人走到一起,想必挺有意思的。
“我跟她啊,是在医院认识的。”村中努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当时我肩膀受伤住院,躺了快一个月。”
“那天我去医院复查,把就诊卡弄丢了,急得团团转,是他主动过来帮忙找的。”克里斯蒂娜看着村中努,眼里满是笑意。
“哇!这简直是命中注定啊!”毛利兰眼睛亮晶晶的,一脸羡慕。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村中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脸颊都红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兔川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家伙该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毛利小五郎总算想起正事,清了清嗓子:“对了,你们今天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村中努放下茶杯,表情认真起来:“其实我是想请毛利侦探帮个忙,我和克里斯蒂娜都是您的头号粉丝,特别希望您能在婚宴上致辞,不知道您方便吗?”
“没问题!”毛利小五郎顿时眉开眼笑,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
兔川嘴角直抽,喂喂,上一个请毛利小五郎去的婚礼,新娘才刚没吧?
不过看屋里其他人的反应,显然没人把这当回事。
见多了命案,大家早就习惯了这种“死神光环”笼罩下的日常。
“说起来,你们的婚礼会场是真的棒啊!”毛利兰托着腮,想起昨天去看的场地,“尤其是那个落地窗,视野也太好了。”
克里斯蒂娜也激动说:“是吧是吧!我第一次去就挪不动脚了,站在窗边能把涩谷的街景全收进眼里,当时就拍板定了这里!”
毛利兰点点头,又有点惋惜:“可惜昨天天气不太好,灰蒙蒙的,看不太清。”
兔川靠在沙发边,插了句嘴:“嗯,昨天飘着雾,能见度差得很。”
“啊?那太惜了……”克里斯蒂娜眨了眨眼,“要不这样,明天我请大家一起去参观吧?街上挂满万圣节的装饰了,很漂亮的,错过了就太可惜了,对吧?”
克里斯蒂娜抱着村中努的胳膊晃了晃,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说、说的没错……大家能去,我们也高兴。”村中努被晃得魂都酥了。
两人互相对视,眼神拉丝。
这狗粮撒的,兔川牙都酸了。
毛利兰也尴尬点头:“好的,谢谢二位的好意。”
“好,那我们明天见。”两人起身告辞。
“明天见,村中前辈。”毛利小五郎起身,送走了这对未婚夫妻。
关上门,毛利兰不禁感慨:“我记得爸爸以前说过,村中先生以前是个非常严厉的人。”
毛利小五郎叼着烟:“是啊,当年在警视厅,大家都管他叫‘魔鬼村中’,谁见了他不打怵?”
柯南歪着头:“真的假的?可刚才看他,明明挺温和的,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毛利兰笑着揉了揉柯南的头:“因为有克里斯蒂娜小姐嘛。”
兔川翻了个白眼:“我看是色令智昏,典型的恋爱脑上头。”
天慢慢暗下来,窗外的路灯亮了,兔川看了眼表:“都这时候了,我也该回去了。”
话音刚落,柯南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仰着小脸说:“兔川哥哥,我今晚想去阿笠博士家过夜,博士说做了新游戏,我跟你一起走吧!”
毛利兰愣了一下:“诶?柯南今晚不回家啦?”
柯南使劲点头:“嗯!博士说那个游戏超好玩,我早就想去了!”
毛利兰拗不过他,只好叮嘱:“那你们路上小心点,别贪玩太晚。”
出了侦探事务所,晚风一吹,兔川嘀咕:“博士家的房子都被炸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柯南跟在后面,抱着脑袋嘿嘿笑:“可是,兔川哥哥是要去找松田警官的吧?我觉得这事肯定跟他有关。”
兔川脚步顿了顿,挑眉看他:“哦?你怎么这么想?”
柯南皱着眉头,一脸认真:“死者是在警视厅门口出事的,还带着松田警官的旧名片。而且,松田警官那么厉害,不可能对那外国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肯定藏了什么没说。”
兔川点点头:“没错,死者来警视厅找松田阵平,却被炸死在警视厅门口,摆明了是向松田示威。”
他没说出口的是,三年前害死他的炸弹犯逃狱了,前些天在降谷零面前被红蓝液体炸弹炸得粉碎。
那场景,跟今天的案子如出一辙。
凶手的目标哪止松田一个,降谷零、诸伏景光、伊达航,这几个当年的同期,怕是都被盯上了。
尤其是降谷零,听说已经被凶手套了项圈炸弹。
现在松田还活着,降谷零肯定会找最信任的好友,拆弹高手松田阵平帮忙,而不是找柯南。
这时候去找松田,怕是正撞在枪口上。
实际上,兔川找不找他都行,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兔川打了个哈欠,对柯南说:“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柯南眨眨眼,没再追问。
等会儿到了博士家,非得让阿笠博士查查松田阵平最近的动向不可。
阿笠博士有时候也很想报警。
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个博士,不是情报贩子?
事实就跟兔川猜的一样。
当天晚上,松田阵平刚忙完手里的卷宗,准备去外面抽根烟。
刚走到走廊拐角,就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
风见裕也上前一步:“松田警官,麻烦跟我走一趟。”
松田阵平挑眉,手里转着打火机:“公安?找我有什么事?”
“松田警官,抱歉。”风见裕也递过来一块黑布,“到地方您就知道了。”
“搞这么神秘,故弄玄虚。”松田阵平啧了一声,任由风见把布蒙在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