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接着问洋子:“对了,贯康先生发给风悟先生的扑克牌照片,上面有好几张牌都是一样的,风悟先生有没有说为什么会这样啊?”
“嗯嗯。”洋子点了点头,开始解释说,“从他们兄弟俩小时候开始,一到夏天就会到别墅避暑,那时候他们会瞒着父母,偷偷在阁楼玩扑克。”
“为了不被发现,他们每次都不把牌带走,而是留在那间阁楼里。”
“而且,每次去别墅的时候,他们总会买一副新的牌带过去,所以阁楼里应该有五六副扑克牌。”
这么看来,扑克牌是别墅本来就有的东西,那死者用扑克牌来做暗号,还真挺有可能的。
胁田兼则挠了挠头,实在想不通:“死者把那么多副扑克牌混在一起,到底想传达什么意思?”
而且当时他背后都中箭了,肯定痛得死去活来,还有心思想暗号?
他们酒厂的员工都没有这样的毅力!
柯南抱着胳膊,同样也是一脸的疑惑。
是啊,为什么贯康先生既不报警也不呼救,反而给弟弟发那么奇怪的暗号呢?
要知道,不是每个弟弟都像他家弟弟那么聪明。
贯康先生就不怕风悟先生根本想不明白,这暗号是什么意思吗?
作为聪明弟弟,兔川默默喝茶,低头翻了个白眼。
临死前留下指向凶手的暗号,这不就是这个世界的常规操作嘛?
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说实话,他还挺佩服这个世界的死者,人都快不行了,居然还有脑子想出这种暗号。
洋子捏着下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到扑克牌,我记得遇害的贯康先生,对他弟弟有个奇怪的称呼。”
毛利兰一听,好奇地问:“啊?是什么称呼?”
洋子回忆着说:“他叫他艾斯,还问他的左手怎么了,风悟先生说是打棒球时不小心弄伤的。”
毛利兰眨了眨眼睛,猜测道:“这么说,风悟先生是棒球的投手吗?”
洋子点点头:“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还专门问了他们,结果他们都笑我。”
“风悟先生说自己从小因为块头大,一直都是担任捕手,从来都没当过投手。‘
“但我总感觉他们这些话里,藏着解开扑克牌暗号的关键。”
洋子说着,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胁田兼则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现在完全是一头雾水。
兔川倒是突然问了句:“你有那位去世的夫人的照片吗?”
“有的,塀岛制片人把姐姐的照片给了我。”洋子不明白兔川大人,为什么突然提起两年前失踪的别墅女主人。
不过,还是听话地在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左边这位戴着墨镜的女士,就是塀岛先生的姐姐马场宝华。”洋子把手机递给兔川大人看。
兔川接过手机,柯南凑过来看。
照片上,是一张马场家兄弟二人带着各自妻子的合影。
其他三个人都穿着清凉的夏装,只有马场宝华一个人戴着墨镜,还穿着风衣外套,看起来相当保守。
洋子有些惋惜地说:“宝华女士是在两年前的夏天失踪的。”
“本来她的丈夫贯康先生也要一起去别墅,可突然有急事,她就自己一个人先去了。”
“等贯康先生和弟弟弟媳到了别墅之后,怎么都找不到她的人。”
“没办法,他们只好叫来了警察帮忙找人,可最后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洋子轻轻叹了口气。
柯南看着照片上的宝华女士,问道:“这位宝华女士平时经常戴着墨镜吗?”
洋子回答:“是的,塀岛先生说他姐姐有段时间特别喜欢戴墨镜,但是风悟先生和绯美女士又说大学的时候,没怎么见她戴过墨镜。”
“大学的时候?”兔川靠在沙发上,“这么说,他们三个是大学同学咯?”
洋子点头说:“是的,据说他们从小学开始就在一个学校,而且风悟先生的初恋对象就是宝华女士,而宝华女士和绯美女士还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呢。”
兔川轻啧一声:“从小学就在一起……那不就是青梅竹马嘛!”
在他们这个世界,青梅竹马最后没在一起的,那可是屈指可数。
最常见的就是其中有人死了。
而且在青梅竹马一方死得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另一方不给对方报仇的概率,基本是零。
“原来是这样。”胁田兼则也开窍了,“这么说,如果宝华女士失踪的事情,和她丈夫贯康先生有关系的话,那他们三个人可就都有杀害贯康先生的动机了。”
兔川点了点头,敷衍道:“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这不是废话嘛,毕竟当时别墅里就只有这三个人。
要说嫌疑,他们肯定都跑不了。
洋子就不算在内了,就她那本事,杀人哪用得着弩箭?
胁田兼则似乎对这种密室杀人事件特别感兴趣,又转头问洋子:“你当时还注意到其他什么事情吗?再仔细想想,说不定哪个细节就是破案关键。”
“那我想想……”洋子歪着头,手托着下巴,努力回忆着。
过了一会儿,她说:“还有就是别墅周围那些松树了吧?”
柯南好奇问道:“那些松树怎么了吗?”
洋子回答道:“平岛先生来到别墅的时候提了一嘴,说三年前来这里的时候有十七棵松树,现在好像少了一棵。”
“然后他就问了下贯康先生,贯康先生说有一棵松树长得特别好,就把它移到东京的宅子里去了。”
毛利兰不禁佩服道:“哇塞,他好厉害啊,连有几棵松树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要有这记忆力,就不怕考试了。
洋子笑着说:“是啊,塀岛先生的记忆力相当好,电视台里的工作人员还有艺人的生日,他只要听过一遍就能记住。”
“对了。”洋子又想起了一件事,“他们在聊松树的时候,风悟先生突然对塀岛先生说了一句,你才是艾斯呢。”
胁田兼则迫切追问:“这句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