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下班下班！”严运拍了拍手，用精神力拿着镣铐，毫不客气地穿透了火罩子，铐在了神音的手腕上。
一个人单手带着相机走过，严运见此动了动自己领口，收拾了一下自己。
顺便还烧了烧自己的裤腿和衣角，往脸上抹了点灰，显的自己很是狼狈，随即一脸严肃的站在了神音旁边。
那个人像是走流程的一样，拿起相机拍了张照片，一边调试着，一边嘟囔着“严局长好像又准备卖惨要经费了……”就走了。
严运的这一番操作差点闪瞎了柯一文的24K钛合金狗眼……要经费还能这么要的吗？
“行了，流程走完了。”严运挥了挥手，“地下三层雅间一位！琳子接人！”
“好嘞！”一个小姑娘很是熟练的拿着那个大火球的走了，独留下一个还搞不清楚状况，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柯某人。
“柯一文，还不走？”严运一边走，一边喊了喊还有些懵的柯一文。
“哦……来了！”柯一文晃了晃脑袋，然后起身离开。
柯一文晕乎乎地跟在严运身后，穿过一片狼藉的战场。
特攻局的清道夫正在高效地清理现场，收押俘虏，消除残留的异化污染和血迹。
一切都井然有序，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伏击战只是日常训练的一部分。
严运走在前面的背影依旧挺拔，丝毫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斗……如果忽略她刻意弄脏的衣服，和脸上那点灰的话。
“严局长……”柯一文忍不住小声开口，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后怕和难以置信，“您……您刚才真是太厉害了！”
他憋了半天，也只憋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赞美。
严运脚步没停，只是侧过头瞥了他一眼，脸上那点灰让她原本严肃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但眼神依旧锐利：“厉害？要不是你小子关键时刻发现了那个第六人，今天这行动说不定就让他溜了，要是真让他跑了，后续麻烦就大了。”
她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了点：“这次……你做得不错，很谨慎，情报汇报也很及时，继续保持。”
得到严运的肯定，柯一文心里顿时像喝了蜜一样，那点后怕也消散了不少，点头道：“是！我会的！”
“不过……”严运话锋一转，带着点调侃，“你小子之前躲得可真够严实的，我差点都没发现你在哪儿。怎么，这么怕死？”
柯一文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是怕死……是怕给您添麻烦，也怕……咳咳……”他没好意思说怕那几位的“课后辅导”。
严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哼笑一声：“怕你们老师收拾你？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没办法啊……”柯一文挠了挠头，“老师们太强了，而且经验太足……”
“行了，这次算你立功，我会在报告里写清楚的，说不定还能给你申请点奖金。”
奖金！柯一文眼睛一亮。
“当然……”严运补充道，“功劳主要还在我们特攻局英勇作战的干员们，你们算是辅助。”
“而且那批‘幽灵资产’的损耗……啧，也得从奖金里扣点。”她似乎想起了木安年那笔“赞助费”，有点肉疼地咂咂嘴。
柯一文：“……”
好吧，有总比没有强。
两人很快走到了临时指挥车旁。
刘蓓和陈溯也从各自的岗位上过来了，刘蓓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之前的精神对抗和最后的干扰对她消耗不小，但眼神亮晶晶的，带着兴奋。
陈溯则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对着柯一文微微点了点头。
“都没事吧？”严运扫了三人一眼。
“没事！”刘蓓抢先回答，虽然声音有点虚，“就是差点被那个破罗盘给震晕过去……幸好陈溯的冰墙挡了一下。”
陈溯言简意赅：“目标已全部控制。”
“嗯。”严运点点头，“后续的审讯和证据整理交给其他人，你们三个，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休息过年了。”
她看着三个虽然疲惫但难掩兴奋的年轻人，语气严肃了几分：“这次的事情，给你们也上了一课，‘颂歌’这些组织，比你们想象的要狡猾和危险得多。”
“他们不傻，而且后手一个接一个，你们经验不足容易上套，以后遇到类似情况，第一时间上报，一定不要自作主张，明白吗？”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这次是真心实意。
“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这次表现……还行。”严运挥挥手，算是结束了这次谈话。
柯一文三人如蒙大赦，又带着点小骄傲，互相看了看，一起朝着书院方向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确认严运听不到了，刘蓓才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最后那个神音拼命的时候，我以为严局长要放大招把整个仓库都烧了呢！”
柯一文深有同感：“是啊，严局长太强了……而且你们看到最后她那个‘操作’了吗？”他模仿了一下严运抹灰的动作。
刘蓓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到了！严局长为了经费也是拼了！不过说真的，这次要不是柯一文你发现那个第六人，我们可能真要倒大霉了。”
陈溯也难得地开口：“嗯，谨慎，有用。”
不然……就要出大麻烦了。
得到伙伴的肯定，柯一文心里更加美滋滋的，但还是努力保持谦虚：“运气好，运气好……主要是……之前韵生老师来了……”
“？”
“什么时候？细说……”
三人一边谈论着渐渐走远。
而在他们身后，严运看着三个年轻人的背影，垂眸看向了通讯里的战场实时录像。
把柯一文发现隐藏目标的那段监控单独截出来，整段加密并且加上解除通知后，严运勾了勾唇，伸了个懒腰。
夜风吹过，带走硝烟味，仿佛一切都已平息……
风声吹过之前的空间裂口处，留下了几声呜咽……还有空间裂口后，那双阴冷贪婪的蛇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