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辰重重栽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肺腑冻裂。
“江辰，你没事吧？”
陆川急忙上前半步，脸上满是担忧。
此刻的江辰浑身萦绕着未散的冰寒之气，脸色煞白得毫无血色，嘴唇冻得发紫，整个人就像刚从万年冰窖里被挖出来一般，狼狈又虚弱。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没事。”
江辰咬着回了一声，接着召唤出了灵儿，“灵儿，快给我按摩。”
灵儿立刻显现身形，伸出两只纤纤玉手，轻轻按在了江辰冰冷的身躯上。
柔和的能量随着按摩缓缓渗透，驱散着体内残留的冰寒，身上那钻心的痛楚也渐渐缓解下来。
缓了一会，江辰慢慢站立而起。
“啧啧，这么快就站起来了？比我想象中要坚强不少啊。”
虚空镜笑着打趣一声，接着问道：“还要继续答题吗？”
“当然！”
江辰不假思索，眼神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虚空镜呵呵一笑：“接下来，你是自己答题？还是让其他人代替你？”
江辰嘴角一撇：“在答题之前，我有一句话要说。”
“你说。”
虚空镜平静道。
“我曹尼玛！”
江辰突然冲着虚空镜怒骂一声，声音里满是压抑许久的怒火。
他很清楚，这番辱骂必然会彻底激怒虚空镜，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加残酷的惩罚。
但他要的，恰恰就是这份惩罚！
属性攻击包罗万象，而他现在只对冰属性和火属性的伤害有一定削弱。
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挨遍所有属性的攻击，就能获得对全属性攻击的削弱能力。
到那时，他的实力必将迎来质的飞跃！
当然，这意味着他要承受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
但为了变强，这点折磨又算得了什么？
虚空镜呆滞了一瞬，原本平静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试图激怒我。可你偏偏不听，那就别怪我了！”
“激怒你又怎样？”
江辰嚣张至极的指着虚空镜，不屑道：“有能耐折磨我啊！老子不惧你！”
陆川：“....”
什么情况？
江辰此举分明就是主动求虐啊！
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如你所愿！”
虚空镜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笑声里透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下一秒，直接将江辰拖进了镜面之中，对江辰展开了残酷的折磨。
一分钟后，江辰从虚空镜中当中传送了出来，瘫软在了地上，气息虚弱到了极点。
陆川低头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咂了咂舌。
此刻的江辰，比之前被冰封时狼狈多了。
衣衫破碎不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死了没埋透似的，毫无生气。
“小子，你服不服？还敢不敢骂我了？”
虚空镜冷酷的声音扎入了江辰的耳朵里。
江辰并未回答，而是静静地享受着灵儿的按摩。
柔和的能量一点点修复着他受损的身躯，驱散着体内翻涌的剧痛。
片刻后，恢复了点状态，便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直视虚空镜，又恢复了原先的嚣张之态，轻蔑一笑：“区区一面镜子还想令我屈服？你特么的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配吗？”
“你找死！”
虚空镜勃然大怒，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扭曲。
没等江辰再说第二句，一道更加强劲的吸力骤然袭来，再次将他狠狠拖进了冰冷的镜面之中。
.......
如此三番五次下来，江辰终于将所有的规则属性攻击全部尝试了一遍，如愿以偿的获得削弱全属性攻击的能力。
“小子，还没被折磨够？要不要继续？”
虚空镜恶狠狠道。
陆川赶忙劝说：“江辰，你斗不过他的，别在逞强了。”
在这么下去，还真害怕江辰被折磨死了。
江辰缓缓从地上爬起，尽管浑身依旧酸痛，衣衫更是破烂不堪，但眼底却闪着志得意满的光芒。
他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不陪你玩了，咱们继续答题吧。”
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继续受虐了。
虚空镜一怔，讥讽道：“还以为你要跟我刚到底呢，没想到你也有怂的时候。”
江辰懒得跟它掰扯，催促道：“赶紧出题吧。”
虚空镜提醒：“你是自己答题，还是让别人代替。”
闻言，江辰虚眯着双目沉吟起来。
自己答题肯定不行。
因为已经彻底得罪了虚空镜。
这个逼肯定会想方设法刁难他。
但换成别人，虚空镜就不故意刁难了吗？
江辰思索了一番，眼睛突的一亮，继而冲着外面喊道：“江沐瑶，你过来一下。”
江沐瑶拥有SS级的幸运女神鬼灵。
凭借鬼灵的能力，或许能让虚空镜出的题目简单一些。
江沐瑶很快就进入了石塔内，当看到江辰一身狼狈的模样，顿时目瞪口呆起来：“江辰，你怎么搞的？”
“没事，刚才陪这面镜子玩了一会。”
江辰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声，接着面向虚空镜：“下一题，让她来替我回答。”
“没问题。”
虚空镜呵呵一笑，接着便开始出题：“你听好了，我的题目是，江辰是不是一个阴险、卑鄙、无耻且下流的人？给你十秒时间作答，一旦回答错误，可是要遭受惩罚的哦。”
江辰：“.....”
靠！
又特么的玩这一套？
如果江沐瑶说不是，那肯定就答错了。
但如果说是，那岂不坐实了他就是这种人了？
好你个虚空镜！
你特么的给老子等着！
江沐瑶闻言也是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江辰，眼神里满是迟疑：“江辰，我要如实回答吗？”
江辰扯了扯嘴角：“只要能答对就行，哪怕是昧着良心也没关系！”
江沐瑶当场就懵了。
说实话等于昧着良心？
这是什么逻辑？
这让她如何回答？
“你还有三秒的回答时间。”
虚空镜提醒一声。
江沐瑶一咬牙：“江辰就是这种人！”
“恭喜你，答对了！”
虚空镜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