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秋,原铸锋城城主府内,昔日铁雄的王座之上,如今端坐着林御。几周时间过去,这座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巨城已焕发新生。
华夏军的旗帜在城头飘扬,破损的城墙得以修复,街市恢复了往日的喧嚣,甚至更显秩序井然。
在刘伯温的统筹和张辽等将领的坐镇下,城防稳固,降卒整编有序,民心也逐渐归附。林御麾下的行政体系高效运转,将铸锋城庞大的资源和人力和自身原有的领地体系迅速整合,实力暴增。
然而,树大必有枯枝。铸锋城这棵大树虽倒,但其盘根错节的附属势力,却并未立刻臣服。
其中,尤以飞云堡、黑石城、烈风谷三家势力最大,距离铸锋城本城有一定距离,自成体系,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这一日,林御召集核心幕僚与将领,于大殿议事。刘伯温手执最新呈报的卷宗,向林御详细禀报鉴察司搜集到的关于这三家的情报。
“主公,”刘伯温声音平和却清晰,“飞云堡、黑石城、烈风谷此三家,确与铸锋城其他唯唯诺诺的附属势力不同。铁雄为笼络其心,亦是为使其成为屏障,给予了他们相当大的自治之权,允许其保有可观的私兵,其首领皆被封为镇守使,地位尊崇。”
他顿了顿,继续道:“据查,当初城门被骗开时,铁雄曾向此三处发出过求援信。
然而,飞云堡堡主云飞鹰以‘堡内匪患未清’为由按兵不动;黑石城主石重山则借口‘粮草不济,兵甲待修’拖延观望;烈风谷主风无痕更是干脆,回复‘路途遥远,恐援不及’,实则坐山观虎斗。”
林御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看来,铁雄这老大当得,也并不那么得人心。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主公明鉴。”刘伯温颔首,“此三人,皆乃拥兵自重、首鼠两端之辈。之前我大军攻克铸锋城,他们慑于兵锋,未敢轻举妄动。待我军忙于整顿内务、巩固城防之际,他们便以为有机可乘,竟纷纷出兵,蚕食鲸吞原属于铸锋城外围的矿产、田庄乃至一些小的附庸村镇,行径与强盗无异。”
“吃相难看,胆子却不小。”林御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看来是觉得我林御根基未稳,奈何不了他们?”
“正是此理。”刘伯温道,“他们必是存了侥幸之心,以为天高皇帝远,我军新得铸锋城,百废待兴,无力远征。故而敢于火中取栗。”
林御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他想起了系统奖励的那个特殊称号——【铸锋征服者】。对原铸锋城势力部队伤害+25%,招降成功率+20%。
这无疑是对付这些铁雄旧部的一大利器。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或是以极小代价拿下,自然是最佳选择。
“伯温先生,依你之见,当下该如何处置?”林御虽已有决断,但仍想听听这位谋主的详细方略。
刘伯温羽扇轻摇,成竹在胸:“主公,此三家虽同属逆党,然其内部亦有差异,可区别对待,分而化之。我军新胜,士气如虹,挟大胜之威,当先礼后兵。”
“哦?详细说说。”
“首先,可派能言善辩之士,持主公手书,前往三家下达最后通牒。书中需言明:铸锋城已改姓林,铁雄伏诛,天命已定。责令其即刻罢兵,归还所侵占之地,亲自前来铸锋城请降。主公可承诺,若其迷途知返,不仅可保其现有地位、部属,日后论功行赏,亦不失封侯之位。若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刘伯温语气转冷,“则天兵一至,灰飞烟灭,届时身死族灭,悔之晚矣!”
林御点头:“可。这檄文,便由先生亲自草拟,务必要将利害关系说透,尤其是要点明,负隅顽抗者,抵抗只会徒增伤亡。”
“主公英明,正该如此。”刘伯温微微一笑,“此乃‘先声夺人’之策。然,仅凭檄文,恐难使豺狼束手。故需有‘后手’。”
“先生请讲。”
“我军需立即调动兵马,做出积极备战,随时可发兵征讨之势。尤其可令张辽、等将军,率领精锐,在边境地带进行声势浩大的演练。兵锋所向,必使其胆寒。此乃‘以战逼和’。”
刘伯温继续道:“同时,鉴察司密探需加紧活动,对此三家的首领、将领、乃至其内部有矛盾者,进行分化瓦解。可许以重利,或散播谣言,或制造其内部猜忌。尤其是那烈风谷主风无痕,听闻其性格多疑,部下并非铁板一块,或可作为突破口。此乃‘攻心为上’。”
“三管齐下!”林御抚掌,“檄文震慑,兵威压境,内部分化。好!便依先生之计!”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殿中肃立的张辽、赵坚、孙羽等将领,沉声道:“张辽、铁壁!”
“末将在!”二将踏前一步,声如洪钟。
“命你二人,即日起整饬本部兵马,玄甲军、秦锐士为主,辅以新整编的士兵,开赴西部边境,进行大规模实战演练!要让飞云堡和黑石城的人,能清晰地听到我军的战鼓,看到我军的旌旗!”
“末将遵命!”张辽、铁壁领命。
“赵坚、孙羽!”
“末将在!”
“你二人率‘坚城卫’及部分弓弩精锐,陈兵南部要隘,对烈风谷方向保持高压态势,严密监视其动向,若有异动,坚决打击!”
“得令!”
“伯温先生,檄文与密探之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
“属下领命。”
命令一道道下达,很快,三匹快马带着盖有林御大印、措辞严厉却又暗含招揽之意的檄文,分别奔向飞云堡、黑石城和烈风谷。
檄文中,林御明确指出了三家此前坐视铸锋城覆灭、如今又趁火打劫的不义之行,严令其限期投降。
同时,也明确告知,抵抗者将面对华夏军的恐怖战力,而顺服者则前途光明。
与此同时,张辽、铁壁率领的钢铁洪流在边境地区摆开阵势,操练之声震天动地,尘烟滚滚。
赵坚、孙羽也在南部构筑了坚固的防线。鉴察司的密探如同幽灵,潜入三家的地盘,散布消息,接触关键人物。
压力,如同实质般,迅速传导到了飞云堡、黑石城和烈风谷。
飞云堡堡主云飞鹰,性格彪悍,接到檄文后勃然大怒,当场撕毁信使的袍袖,叫嚣着“誓与堡垒共存亡”,但当他登上堡墙,远眺边境方向那冲天的煞气和精良的军容时,尤其是想到传闻中那支击溃铸锋城主力、装备精良得可怕的军队,心中也不禁泛起寒意。
黑石城主石重山,性格沉稳实则狡黠,他仔细研究了檄文,尤其注意到那句“抵抗者死”的警告,又听闻了边境大军压境的消息,顿时犹豫不决。他深知自家军队守城尚可,野战争锋绝非华夏军对手,开始暗中盘算投降的价码。
而烈风谷主风无痕,生性多疑,接到檄文后,不仅担心外部的林御大军,更开始怀疑身边是否有将领已被收买。
鉴察司密探恰到好处地散布的谣言,更让他疑神疑鬼,内部气氛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