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好了,柏煜他是我的另一半,我现在能走五六个小时,会有些拖累他,不会太多,医生说这个钉子上好了,以后坚持复健,情况会无限趋近于普通人。”
陆北山听到儿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是很疼的,他的儿子不算一枝独秀的佼佼者。
但一直以来也很自信优秀,他之前怕自己站不起来影响柏煜,现在又觉得自己拖累他,但不太多。
“需要我,怎么会是拖累。”
柏煜看了陆北山一眼,两人眼底相同的心疼之色,让陆北山心头一顿。
“很少有人像您和母亲那样,但我遇到柏煜的时候,我知道好的感情这次真的轮到我了。”
陆书政笑的时候嘴唇跟陆妈妈很像,陆北山从小因为他像极了爱人的微笑,总是对儿子多几分耐心。
“你想好了我们都支持你。”
陆北山说过无数次这句话,陆书政无数个人生或大或小的分水岭,陆北山的这句话都像坚硬的靠山屹立在他背后。
这次陆北山又补充了一句:“但不可以觉得自己是拖累,我相信你可以为你的爱人做到更多。”
“知道了爸爸。”
陆书政知道父亲所说的,也许是精神层面,也许是陪伴,也许是他今天亲手为母亲在特别的日子亲手包下的一束花。
“行,祝你们幸福。”
“谢谢!”陆书政接过父亲递来的户口本,喊过无数声的老婆,或许今天真的要兑现。
“谢谢爸妈!”柏煜牵过陆书政的手小声撒娇道:“宝贝,我眼睛疼。”
“你过来。”
陆书政浅皱了下鼻子,从冰箱拿出冰块,纱布包好,牵着人回到卧室,而柏煜紧紧抱着他的户口本,跟在陆书政屁股后面傻乐。
“你告状就告状哭什么?”陆书政拿纱布包好的冰块往他的眼皮上慢慢的按。
凉意隔着一层纱布按到肿热的眼睛上,柏煜躺在陆书政从小睡到大的房间里:
“妈妈,很温柔,听我讲话很心疼我。”
“小狗,那以后也是你的妈妈。”陆书政知道柏煜母亲走的早,不怎么刻意提这些。
“嗯,谢谢哥哥。”
“你怎么谢我的?告状谢的?”陆书政揪了揪柏煜的耳朵往上轻轻的提了提。
柏煜赔笑不说话,只走到陆书政房间的镜子前看自己的眼睛。
“今天就顶着红眼睛去拍证件照。”
陆书政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说着风凉话,谁让茶茶狗刚刚一通告状的。
“帮帮我哥哥,你也不想我很丑的站你旁边,以后可是要用很久的,每次拿出来别人都笑你找了肿眼睛老公。”
柏煜的眼睛即使肿着,也只是更添几分怜意,让他的欧式双眼皮稍稍压的邪魅了几分而已,所以陆书政毫不在意笑着说:
“没关系,我正常发挥就行。”
“那以后你证件拿出去,别人就说你找了个丑老公。”
“既然在乎,刚刚我劝你别哭了,你还越哭越猛,悲从心中起,无法自拔的样子。”
陆书政想着都觉得好笑,怎么告状起来那么可爱,成熟起来又那么靠谱呢,反差大的快横跨太平洋了。
“有一半是因为幸福。”
“为什么只有一半?”
“因为另一半真的很苦,哥哥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想吃苦。”
柏煜小声的说着,这次不是强硬的,更像在商量着撒一些腼腆娇。
“我答应柏煜,永远不离开你。”陆书政让他继续躺好,给他敷眼睛,敷完眼睛。
下午去民政局的时候,人是非常少的,根据工作人员的描述,今天来办结婚证的人还挺多,是个好日子。
“两位新人靠近一点。”
“很好”
“微笑”
“天作之合。”
快门按下后,工作人员按下钢印的那一刻,柏煜的心激动万分,好像等这一刻很久。
工作人员把证件递给他的时候,他竟然还在走神。
盯着那枚凸起地印子,心里终于踏实了,是哥哥自愿的,没有强迫,没有用手段,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陆书政也满眼幸福的看着那两张红色的证件。
原来跟心爱的人领证是这样的感受,心跳的很快,心口像被糖果填满一样的甜和满足。
是陆书政率先反应过来,看着证件两个人的脑袋越靠越近,趁着没人看他悄悄亲了一下柏煜。
“乖乖宝,先走吧。”
柏煜拿着证牵着人,他只感觉幸福离自己从未如此靠近,他站定脚步。
“叫老公才走。”
“老公。”陆书政喊完,柏煜却脸红了好一阵,才回复:“我的老公。”
“嗯,我的老公。”陆书政指了指证件上柏煜的名字。
“我也在喊你哥哥。”柏煜笑着也学他指着陆书政的名字,用他的腔调“老公~”
“我喊你这么做作吗?”陆书政反问,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比我喊的还甜。”柏煜一到地下室车内就收到了陆书政的新婚礼物,他不知道时间这么仓促他是怎么做到的。
“请跟我结婚好吗?柏煜。”陆书政除了装饰了鲜花花,还拿出一个熟悉的礼盒。
那个戒指礼盒被陆书政保管的崭新的一般,从里面拿出来两枚戒指。
“从我脖子上刚刚偷的啊?哥哥刚刚给我敷眼睛,按肩膀。”
柏煜的警觉程度在陆书政身边为零,他丝毫没觉得脖子轻了,只感觉到陆书政地爱,后来也被边越嘲笑:
“书政就是刀架你脖子上,你也以为他在帮你刮痧!”
“变魔术变得。”
陆书政现在好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幸福,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没有仪式的仪式感。
“连单膝下跪都没有,上次求婚就被占了,不公平,你是对那个柏煜好一些,还有好多家人祝福。”
柏煜嘴上这么说,嘴角早就升天上去了。
“那我家柏煜愿意吗?”陆书政深情的看着柏煜的眼眸。
“愿意。一百万个愿意,都是你家的怎么不愿意,补我的花我很喜欢,跟上次不一样,我很喜欢这种突然的浪漫。”
柏煜主动戴上戒指,迫不及待把陆书政的那一枚重新戴回他的指骨。
“当时为什么取下来?”柏煜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