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大陆
赵国首都中都
夜色如墨泼染,将巍峨城郭与市井街巷裹进静谧。
魏白虎端坐密室主位,指尖摩挲着腰间虎形令牌,声线沉厚如雷:“传我将令!潜伏在中都内外的所有密探行动起来。片刻数十名黑衣密探头目,全数出动,彻查玄阳子!”
阶下众人肃立如铁,黑衣密探与头目们齐齐颔首,周身透着肃杀之气。魏白虎眸色锐利如刀,逐条补充:“查清他的宗门归属、在门中职位,是否握有实权;暗中打探他的薪酬来源——是宗门供奉、权贵所赠,还是另有隐秘进项;连带他的癖好也不许放过,无论嗜酒,好色、好棋,或是偏爱某种器物、喜居僻静之地,都要一一记在案!”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除此之外,入赵时辰、落脚之地、结交之人,朝堂与江湖的牵扯、功法路数、随身物件,三日内务汇总所有线索,半分疏漏都不许有!”
“属下遵令!”低哑的回音整齐划一,随后头目们率先领路,密探们紧随其后,或遁入暗巷,或翻越高墙,无声无息间在晋阳城中铺开了一张无孔不入的探查之网。
西城暗巷,酒香混着药草的清香漫在石板路上。密探头目荆顺水裹着灰布袍,指尖夹着一枚中品灵石,凑到妖姬阁侧门的老仆跟前,声音压得极低:“老丈,打听个人——近日可有位玄阳子道长,常来阁中见苏姑娘?”
老仆看着灵石一眼贪婪,往巷口望了望,才点头道:“正是玄阳子道长,每三日便来一次,总在苏姑娘的‘芷兰院’待上两个时辰。”
荆顺水眼底寒光一闪,追问:“他们交情如何?道长可有赠过什么物件,或是提过自己的营生?”
“交情深得很呐。”老仆咂咂嘴,“上月苏姑娘染了风寒,道长连夜寻来千年雪参,亲自熬药;至于营生,倒没明说,只听苏姑娘随口提过,道长偏爱雪顶含翠茶,身上常带的玉佩刻着‘六玄’二字,似是什么宗门的信物。”
荆顺水心头一震,忙又问:“道长出手阔绰吗?”
“那是自然!”老仆面露艳羡,“每次来都带些珍稀药材,说是给苏姑娘补身子,单是一块暖玉就够寻常人活半年,想来薪酬定是宗门供奉,或是有大人物接济。”
荆顺水拱手谢过,转身便隐入暗巷。他指尖按在腰间的联络令牌上,已然理清线索:玄阳子与妖姬阁苏姑娘交好,嗜雪顶含翠茶,随身有“六玄”玉佩(疑似宗门标识),出手豪阔且精通药理。
荆顺水不敢耽搁,转身窜入暗巷深处,七拐八绕后钻进一处不起眼的废宅。他抠动墙角砖块,露出暗藏的密道,躬身疾行片刻,便抵达魏白虎的密室之外。
“属下荆顺水,有重要线索回禀!”他压低声音禀报,门内立刻传来魏白虎沉厚的嗓音:“说。”
密室中烛火摇曳,魏白虎端坐案前,荆顺水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将从老仆处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明:“堂主,玄阳子与妖姬阁苏姑娘交情极深,每三日必去探望,出手豪阔,常赠珍稀药材与贵重物件,薪酬疑似宗门供奉或权贵接济。”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关键是,他偏爱雪顶含翠茶,随身玉佩刻有‘六玄’二字,应是某宗门信物。
魏白虎眸色一凝,猛地拍案:“六玄宗?那就棘手了。”他指尖敲击案面,沉吟道:“此宗隐于南疆,行事诡秘,近年似有北上发展之势头。”
沉思片刻
魏白虎他眼中闪过厉色说:“顺水,你应该即刻放出万里噬魂蚊!此虫嗅觉惊人,能追踪气息,让它们循着玄阳子的气息探查——既要摸清他除了妖姬阁外的隐秘落脚地,更要确认他是否携带六玄宗的独门信物,以及暗中接触的所有人员!”
“属下遵令!”荆顺水领命起身,正欲退下,却被魏白虎叫住:“密探继续盯紧妖姬阁,蚊虫探查的消息随时汇总,一旦发现玄阳子有异动,立刻禀报,我要亲自布局!”
某日
万里噬魂蚊循着玄阳子残留的气息,悄然掠过晋阳城郊的山林,最终在一处被藤蔓与雾气包裹的幽谷中停下。谷内藏着一座简陋竹屋,屋前开垦着半亩药田,正是玄阳子真正的落脚点——此处远离尘嚣,竹屋四周布有隐气阵法,若非蚊虫感知逆天,根本无从察觉。
蚊虫潜伏在竹枝间,将所见所闻一一传回:玄阳子每月初一必赴药姬阁与苏姑娘相见,其余时日多半隐居谷中。他作息极规律,每日寅时起身练气,辰时到药田打理珍稀药草,午时必会泡一壶雪顶含翠茶,静坐窗边研读古籍;酉时则闭门推演秘术,屋内常传出细微的符咒燃烧声与灵气波动。
更关键的线索接踵而至:数只蚊虫潜入竹屋暗格,嗅到了六玄门的独门信物——一枚刻满玄奥符文的青铜令牌,以及一本记载着《六玄门道法精要》的功法。
经调查玄阳子乃六玄门长老亲传弟子,精通尸检推演、秘境探踪、符咒破解等秘术,正是凭借这些旁人难及的本事,他在修仙界游走,成为各大宗门争抢的“编外客卿”。
密探整合蚊虫传回的讯息,向魏白虎禀明:“堂主,玄阳子确是六玄门出身,其秘术涵盖验尸断案、秘境寻踪等,这次御兽宗便是以客卿长老的厚禄请他出山。
他勘验尸身、破解异兽残留的诡异能量后,拿了天价酬劳便抽身离去,从不与宗门深交,活脱脱是修仙界的私家侦探与仵作结合体。”
魏白虎端坐密室,指尖摩挲着虎形令牌,眸色深沉:“六玄门秘术诡谲,他既能当‘修仙界仵作’,必然见过无数隐秘。他入赵绝非只为会苏姑娘,难道是是受了某方势力所托?探查某件与尸身、秘境相关的大事?”
疑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