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胖子也不清楚,陈恒之就没有再问。
车子停在 “魅影之夜” 酒吧门口时,王胖子直接 “嚯” 了一声。弧形玻璃幕墙从地面一直延伸到三楼,鎏金打造的招牌在灯光里泛着暖光,每一个字母边缘都缠着细小的灯带,远远看去像浮在夜色里的星河。门童穿着藏青色礼服,白手套熨得没有一丝褶皱,见他们下车,立刻躬身拉开雕花铜门,门轴转动时带着低沉的木香。
一踏进酒吧,最先撞进感官的是冷调的雪松香氛,混着淡淡的威士忌气息。挑高八米的穹顶挂着三盏水晶吊灯,每一盏都由上千颗切割水晶组成,灯光透过水晶折射下来,在意大利卡拉拉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连人影都显得格外清晰。左侧的酒墙足有两层楼高,深色胡桃木架上摆满了标签泛黄的洋酒,最顶层的罗曼尼康帝裹着金色锡箔,射灯打在瓶身上,像块凝固的琥珀。
“陈先生,武小姐,王先生。这边请!” 穿黑色西装的经理快步走来,领结打得一丝不苟,双手递上三支香槟杯,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脚滴在米白色羊绒地毯上,他却连眼风都没扫一下,只躬身笑道,“老板在壹号包间等你们!”
三人对视一眼,看来是这酒吧老板有事找他们。
王胖子盯着旁边卡座桌上的银质餐具,又瞅了眼侍应生手里端着的鱼子酱拼盘,凑到陈恒之耳边嘀咕:“这地方得多少钱一晚?我瞅那鱼子酱,怕是比我打一个月工资还贵。” 武紫衣这时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大厅中央的艺术雕塑上 —— 那是由纯银打造的天鹅摆件,翅膀上还嵌着细小的红宝石,天鹅嘴里衔着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三支新鲜的蓝色妖姬,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陈恒之接过香槟,指尖碰到冰凉的杯壁,抬眼看向二楼蜿蜒的旋转楼梯,扶手是镀金的,每一节台阶边缘都嵌着防滑的珍珠母贝。“走吧,” 他抿了口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别让主人等久了。”
经理推开壹号包间门的瞬间,连见惯场面的陈恒之都顿了半秒 —— 那扇门是整块非洲黑檀木打造,门框嵌着 12K 镀金缠枝纹,门把手上的狮首浮雕还带着手工打磨的温润触感,推开门时没有半点声响,只闻到比大厅更醇厚的雪松与檀香混合气息。
包间足有五十平米,挑高四米的穹顶没装繁复吊灯,反而嵌着整片星空顶,细碎的 LEd 灯模拟出北斗七星的轨迹,暗金色的金属线条从穹顶垂落,吊着三盏鹅蛋形水晶壁灯,暖光透过水晶洒在米白色真丝墙布上,衬得墙面浮雕更显精致 —— 那是匠人手工雕刻的《百鸟朝凤》,凤凰羽翼上还嵌着细小的青金石,在光线下泛着幽蓝光泽。
左侧整面墙是恒温酒柜,双层夹胶玻璃里,每瓶酒都配着专属银质酒架,最显眼的是中间那瓶 1982 年的拉菲,瓶身裹着深红色丝绒套,旁边立着银质醒酒器,器身上刻着包间编号 “01”。酒柜旁的休息区摆着 L 形意大利真皮沙发,深棕色的皮质泛着细腻光泽。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就是荒野张,另一个是穿着一身奢华西服的年轻男子。
见他们进来,荒野张忙起身,介绍道:“恒哥,胖子,紫衣姐。这是温少,也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说完又对西装男子道:“温少,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高人,陈恒之,陈大师,旁边这个是他的助手王胖子,这位武女士也是高人!”
被称为温少的男子,拿起桌上的雪茄盒,抽出雪茄递给陈恒之和胖子一根,然后自己切好雪茄点燃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几位是老张介绍过来的,那也不算外人,有话我就直说了。”
温少吐出一口烟后又道:“这个酒吧,是我从朋友手里赢过来的,本来我也没怎么管,因为有专职的经理人,但从上月开始,这酒吧变的不平静了。”
说到这他又停顿了,仿佛是在组织语言,然后才道:“简单点说是闹鬼。”
“闹鬼?”陈恒之皱了皱眉头道。
“对,闹鬼!先是有客人,喝酒在酒里喝出了头发,不是一根而是一团。最开始我们以为是对方故意闹事,但后面又陆陆续续的出现同样的情况。”
“酒,我们每瓶都检查过,能肯定在送到客人手里前是绝对没有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