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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看这回开头的诗,“倚醉无端寻旧约,却因惆怅转难胜”,读着挺伤感,但你再往下看就知道,这诗跟后面这群人的操作比起来,简直是 “文不对题”—— 西门庆刚咽气没几天,他那些 “好兄弟”“美妾”“老相好” 就忙得脚不沾地,比赶大集还热闹,只不过有人忙着捞好处,有人忙着寻快活,还有人忙着卷铺盖跑路。

话说西门庆死了,到了 “首七” 这天,报国寺来了十六个和尚做水陆法事。这时候,应伯爵 —— 也就是西门庆生前最 “铁” 的那帮狐朋狗友里的头头,找来了谢希大、花子繇、祝实念、孙天化、常峙节、白赉光,一共七个人,凑在一块儿开会。应伯爵先开腔,那话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大官人这就没了,眼瞅着就一七了。咱们跟他相交一场,当年吃他的、用他的、使他的、借他的,哪样没沾过光?现在他走了,咱们要是假装不知道,那也太不地道了 —— 就算洒把土,也得眯眯后人的眼睛不是?不然他到了阎王爷跟前,都得埋怨咱们。我琢磨着,咱们每人出一钱银子,七人凑七钱,办一桌祭礼,买幅轴子,再求水秀才写篇祭文,抬过去给他灵前祭奠祭奠。到时候少不得还能讨条孝绢,这买卖不亏,你们说咋样?”

你猜这帮人咋说?异口同声 “哥说得对”,一个个掏钱比谁都快 —— 不是因为多念旧,是觉得这 “一钱银子换孝绢” 的买卖划算。应伯爵收了钱,备好祭物、买了轴子,就去求水秀才写祭文。这水秀才眼明心亮,早就知道应伯爵这群人是西门庆身边的 “小人之朋”,没一个真心实意,所以写祭文的时候,明着是悼念,暗里全是讽刺。

等祭礼抬到西门庆灵前,陈敬济穿着孝服在旁边还礼。应伯爵带头,一群人上香,这群人粗鄙得很,哪能看出祭文里的门道?浇了奠酒就开始念祝文,那文里写的 “生前梗直,秉性坚刚;软的不怕,硬的不降”,听着像夸人,可后面 “锦裆队中居住,齐腰库里收藏”“受恩小子,常在胯下随帮”,明摆着是揭他们当年围着西门庆摇尾乞怜的老底,这群人还听得津津有味,也是没谁了。祭完之后,陈敬济请他们去卷棚里吃了顿好的,这伙人酒足饭饱才走,至于心里有没有真的难过,估计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这边刚送走完 “假兄弟”,那边妓院的人就来了。李家虔婆 —— 就是李桂卿、李桂姐的妈,听说西门庆死了,立马盘算开了,备了张祭桌,让李桂卿、李桂姐坐着轿子来吊唁。吴月娘正伤心呢,没出来见,就让李娇儿、孟玉楼在上房招待。这姐妹俩一见到李娇儿,就悄悄跟她说:“俺妈说了,人都死了,你咱院子里出来的,还守什么贞节?自古道‘千里长棚,没个不散的筵席’,你手里有啥值钱东西,赶紧让李铭悄悄捎回家去,留着防后。你可别傻了!常言道‘扬州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不管过多久,你早晚得离开这儿。” 李娇儿听了,心里把这话记得死死的,也开始盘算自己的小九九。

没过多久,韩道国的老婆王六儿也来了,穿得素里素气,坐着轿子来给西门庆烧纸。她在灵前摆好祭物,站了半天,愣是没人出来陪。为啥?因为西门庆一死,首七的时候就把王经打发走了,其他小厮见是王六儿来,都不敢进去通报。只有来安儿不知情,跑到吴月娘房里说:“韩大婶来给爹上纸,在前边站了一天了,大舅让我来跟娘说。”

吴月娘本来就因为韩道国卷走西门庆钱财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一听这话,立马炸了:“你这该死的奴才,还不赶紧滚!什么韩大婶、(毛必)大婶,这贼狗攮的养汉淫妇,把人家弄得家败人亡、父南子北、夫逃妻散,还有脸来上纸!” 一顿骂得来安儿摸不着头脑,回到灵前,吴大舅问他跟后面说了没,来安儿噘着嘴不说话,问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娘把我骂出来了。”

吴大舅赶紧进去劝:“姐姐,你可不能这么说!自古以来,人再不好,礼数不能少。她男人当初领着咱们那么多本钱做事,你这么待人,传出去人家该说你不懂事了。好名声难得,别这样。你要是不想出去,让二姐姐、三姐姐好好招待她,送她走也行,别让人挑理。” 吴月娘听她哥这么说,才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孟玉楼出来还了礼,陪王六儿在灵前坐了坐,就喝了一盅茶,王六儿也觉得没脸待,赶紧告辞走了。这可真是 “谁人汲得西江水,难免今朝一面羞”,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李桂卿、李桂姐、吴银儿还在上房坐着呢,听见吴月娘骂王六儿 “淫妇”,心里也犯嘀咕 —— 毕竟她们也是院子里出来的,这不是 “砍一株损百枝” 嘛,坐不住了,没到日落就想走。吴月娘再三留她们:“晚上伙计们要伴宿,你们看完提偶戏,明天再走呗。” 劝了半天,桂姐、银姐留下了,只让桂卿先回去了。

到了晚上,和尚们散了,来了不少街坊、伙计、主管,还有乔大户、吴大舅、吴二舅、沈姨父,连应伯爵、谢希大、常峙节也来了,一共二十多个人。叫了一伙偶戏班子,在大卷棚里摆了酒席伴宿,演的是《孙荣、孙华杀狗劝夫》。女眷们都在灵旁的厅里,围着帏屏、放下帘子,摆上桌子朝外看。李铭、吴惠在这儿伺候,晚上也没回家。没多久,人都到齐了,祭完之后,卷棚里点上蜡烛,大家入席坐下,鼓乐一响,戏就开演了,一直演到三更天才结束。

这时候,陈敬济和潘金莲的好戏开场了。自从西门庆死了,陈敬济就没一天不跟潘金莲眉来眼去的 —— 要么在灵前偷偷使眼色,要么在帐子后面调笑。这天趁着人散乱糟糟的,女眷们都往后边去了,小厮们忙着收拾东西,潘金莲瞅准机会,捏了陈敬济一把,低声说:“我儿,你娘今天就成全你。趁大姐在后边,咱们去你屋里。” 陈敬济听了,高兴得跟捡了宝似的,立马先去屋里开门。潘金莲在黑影里溜进他房里,也不说话,直接解开裤子躺在炕上,俩人就这么厮混在了一起。这可真是 “色胆如天怕甚事,鸳帏云雨百年情”,西门庆的灵堂还在旁边,他们倒好,一点顾忌都没有。

第二天,陈敬济尝着甜头了,早上就跑到潘金莲房门口。潘金莲还在被窝里没起,陈敬济从窗眼里往里看,见她裹着红被子,脸蛋红扑扑的,就喊:“好管库房的,这都啥时候了还不起?今天乔亲家要来上祭,大娘吩咐把昨天李三、黄四家送的祭桌收进来,你赶紧起来,把钥匙给我。” 潘金莲赶紧让春梅把钥匙给陈敬济,陈敬济让春梅先去楼上开门,自己还跟潘金莲从窗眼里递舌头亲了半天,腻歪得不行。

没多久,春梅开了门,陈敬济去前边安排搬祭桌。乔大户家的祭礼摆好后,乔大户娘子带着不少亲戚来灵前祭奠,祭完之后,吴大舅、吴二舅、甘伙计陪着他们去卷棚里吃饭,李铭、吴惠在旁边弹唱。这天郑爱月儿家也来上纸吊孝,吴月娘让孟玉楼给了她孝裙束腰,让她跟女眷们一起在后头坐。郑爱月儿看见李桂姐、吴银姐在这儿,还埋怨她们:“我要是知道爹没了,能不来吗?你们这俩好人,都不跟我说一声!” 又看见吴月娘生了孩子,就说:“娘也是一喜一忧,可惜爹走得太早了,不过您有了小少爷,也不用愁了。” 吴月娘留她坐到晚上,郑爱月儿才走。

到了二月初三,西门庆 “二七”,玉皇庙的吴道官带了十六个道士来家里念经做法事。这天衙门里的何千户牵头,约了刘、薛两个内相,还有周守备、荆都统、张团练、云指挥等几个武官,一起过来上坛祭奠。吴月娘请了乔大户、吴大舅、应伯爵来陪客,李铭、吴惠弹唱,在卷棚里招待,这些就不多说了。晚上念经送亡的时候,吴月娘吩咐把李瓶儿的灵床连带着画像一起抬出去烧了,箱子柜子都搬到上房堆放,奶子如意儿和迎春留在后边伺候,把绣春拨给李娇儿房里用,还把李瓶儿原来住的房门锁了起来。这可真是 “画栋雕梁犹未干,堂前不见痴心客”,李瓶儿生前再受宠,死后也不过是一把火烧了的结局。

这段时间,李铭天天借着在孝堂帮忙的名义,偷偷帮李娇儿把东西掖回家,还经常两三夜不回去,就瞒着吴月娘一个人。吴二舅本来就跟李娇儿有私情,其他人就算知道了,也没人敢说。到了初九,西门庆 “三七”,念完经后,吴月娘从暗房里出来,“四七” 就没再念经。十二号,陈敬济去给西门庆破土回来,二十号早上就发丧了。送葬的冥器纸扎不少,但来送殡的人,比当初李瓶儿下葬的时候少多了。

棺材出门的时候,请了报恩寺的朗僧官来起棺,朗僧官坐在轿上,捧着法器念了几句偈语,念完之后,陈敬济摔破纸盆,棺材就抬走了。全家大小穿着孝服哭哭啼啼,吴月娘坐魂轿,其他女眷坐着轿子跟在棺材后面,一直送到南门外五里原的祖坟安葬。陈敬济准备了一匹布,请云指挥点了神主,阴阳先生徐先生主持下葬,大家掩上土之后,在坟头摆了祭桌,可来祭拜的也没几家,就吴大舅、乔大户、何千户、沈姨夫、韩姨夫和几个伙计,一共五六处。吴道官留下十二个道童把灵位迎回来,放在上房明间正厅,阴阳先生洒扫干净后,送亲戚们出门,吴月娘他们留下来守孝。等暖完墓回来,衙门里的排军节级也都告辞回衙门了。

西门庆 “五七” 的时候,吴月娘请了薛姑子、王姑子、大师父和十二个尼姑来家里诵经,超度西门庆。吴大妗子和吴舜臣媳妇也来家里陪着。可就在出殡那天,李桂卿和李桂姐在坟头又跟李娇儿嘀咕:“妈说了,你要是手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就别在这儿耗着了。你又没儿女,守着有啥用?教你闹一场,赶紧离开这儿。昨天应二哥说,大街上的张二官府准备拿五百两银子娶你做二房,让你当家理事,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在这儿守到死也没盼头,咱们院里出来的人,本来就是弃旧迎新、趋炎附势,可别错过了好时候。” 李娇儿把这话记在心里,就等着找机会脱身。

没过多久,机会就来了。潘金莲跟孙雪娥说,出殡那天在坟上看见李娇儿和吴二舅在花园小房里说话;春梅也在孝堂里亲眼看见李娇儿在帐子后面给了李铭一包东西,李铭塞在腰里带回家了。这话传到吴月娘耳朵里,吴月娘立马把吴二舅骂了一顿,赶他去铺子里做生意,不许再进后宅,还吩咐门上的平安,不许李铭再进门。

李娇儿本来就想走,这下被人抓了把柄,索性破罐子破摔,心里正憋着气呢。有一天,吴月娘在上房跟大妗子喝茶,请了孟玉楼,没请李娇儿,李娇儿立马就恼了,跑到上房跟吴月娘大吵大闹,拍着西门庆的灵床又哭又喊,到了半夜三更,还在房里闹着要上吊。丫头赶紧报告吴月娘,吴月娘慌了,跟大妗子商量,只好把李家虔婆请来,想打发李娇儿回妓院。

虔婆一来就狮子大开口:“我家姑娘在你这儿忍气吞声、当牛做马,哪能这么容易就走?得给几十两遮羞钱!” 吴大舅是当官的,也不敢做主,双方讨价还价半天,最后吴月娘只好把李娇儿房里的衣服、首饰、箱子、床帐、家具全给了她,让她走,但元宵、绣春两个丫头不给。李娇儿非要这两个丫头,吴月娘说:“你这是想买良为娼,没门!” 虔婆一听这话,立马怂了,赶紧赔笑脸,拉着李娇儿坐轿子走了。

要说这院里的妓女,本来就是靠卖俏为生,把脂粉当饭碗,早上跟这个风流,晚上跟那个厮混,前门进老头,后门接小伙,见钱眼开、弃旧迎新是她们的本性。就算你对她再好,花再多心思,也拴不住她的心。要么活着的时候偷偷摸摸,要么人死了就闹着要走,早晚还得回老本行。这可真是 “蛇入筒中曲性在,鸟出笼轻便飞腾”,一点不假。

吴月娘打发走李娇儿,自己大哭了一场,众人都在旁边劝。潘金莲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姐姐,别愁了。常言道‘娶淫妇,养海青,食水不到想海东’,这都是她当初自己选的路,现在让姐姐你生气,不值当。”

家里正乱着呢,平安突然来报:“巡盐蔡老爹来了,在厅上坐着呢,我说家老爹没了,他问没了多久,我说是正月二十一日病故,现在过了五七了。他问有没有灵位,我说有,在后头供养着,他想来灵前拜拜,我来跟娘说。” 吴月娘吩咐:“让你姐夫出去见他。” 陈敬济赶紧穿上孝服出去拜见蔡御史。过了一会儿,后面收拾好了,请蔡御史进来给西门庆灵前参拜,吴月娘穿着重孝出来回礼,一句话也没说,蔡御史就让她回房了,又跟陈敬济说:“我以前在你家叨扰过,现在任期满了要回京城,本来是来道谢的,没想到大官人已经故去了。” 又问:“大官人是得了什么病?” 陈敬济说:“是痰火病。” 蔡御史叹道:“可惜了,可惜了。” 说着就让家人拿出两匹杭州绢、一双绒袜、四尾白鲞、四罐蜜饯,说:“这点东西,就当奠仪了。” 又拿出一封五十两的银子,“这是我以前借过老先生的钱,现在攒了些俸禄,拿来还了,也算全了咱们的交情。” 让平安把东西送进房里,陈敬济推辞说:“老爹太客气了。” 吴月娘让请蔡御史去前厅坐,蔡御史说:“不用了,给我杯茶就行。” 喝了杯茶,蔡御史就起身走了。

吴月娘拿着这五十两银子,心里又高兴又难受 —— 高兴的是得了笔银子,难受的是想起西门庆在的时候,像蔡御史这样的官员来家里,哪会这么快就走?肯定得留下来喝酒,不知道要闹到多晚。现在西门庆没了,就算有家产,也没人能撑起场面,连个陪客的人都没有,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再说李娇儿回到家,应伯爵很快就知道了,立马跑去告诉张二官,还拿了五两银子去李家,跟李娇儿歇了一夜。这张二官比西门庆小一岁,属兔的,三十二岁,李娇儿其实已经三十四岁了,虔婆跟应伯爵都瞒着,说李娇儿二十八岁。张二官花了三百两银子,把李娇儿娶回家做了二房。祝实念、孙寡嘴还是领着王三官,经常去李家跟李桂姐来往,这些就不多说了。

应伯爵、李三、黄四借了徐内相五千两银子,张二官也出了五千两,一起做东平府古器的生意,天天骑着好马、穿着绸缎,在妓院里晃悠儿晃儿,活脱脱一副 “暴发户” 做派,跟当初西门庆鼎盛时的派头有得一拼,只不过少了几分西门庆的 “江湖气”,多了些 “暴发户” 的刻意张扬。

应伯爵这时候早把西门庆的 “兄弟情” 抛到九霄云外了,天天围着张二官转,跟个 “跟屁虫” 似的,张二官指哪儿他打哪儿,比伺候西门庆的时候还殷勤。为啥?还不是看中了张二官手里的银子,想从他那儿捞点好处。以前西门庆在的时候,他还能借着 “兄弟” 的名头蹭吃蹭喝,现在西门庆没了,他不得赶紧找个新靠山?张二官就是他眼里的 “新财神爷”,可不得好好巴结。

有一天,张二官跟应伯爵闲聊,说起西门庆家的事,张二官突然问:“听说西门庆家还有个第五房娘子,叫潘金莲,长得特别标致?” 应伯爵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眼睛都亮了,赶紧凑上前说:“我的爷,您可真是问对人了!这潘金莲啊,那长得叫一个绝,跟画儿里走出来的似的,诗词歌赋、诸子百家,没她不会的;拆牌道字、双陆象棋,也玩得溜得很;还写得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琵琶,今年还不到三十岁,比那些唱曲儿的还会来事,比她们还‘乔’(时髦、会打扮)呢!”

应伯爵唾沫横飞地说着,把潘金莲夸得天花乱坠,就差没说她是 “仙女下凡” 了。张二官本来就对潘金莲有点兴趣,被应伯爵这么一忽悠,心里更是 “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就把潘金莲娶回家,忙问:“莫非这潘金莲就是当初卖炊饼的武大郎的老婆?” 应伯爵一拍大腿:“爷,您记性真好!就是她!当初西门庆为了娶她,可是费了老大的劲,跟武大郎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武大郎还没了,这事儿您当初可能也听说过。现在西门庆死了,不知道这潘金莲有没有改嫁的心思。”

张二官一听,心里更痒痒了,连忙说:“那你赶紧帮我打听打听,要是她有改嫁的意思,你赶紧告诉我,我好准备准备,把她娶过来。” 应伯爵连忙点头哈腰:“爷,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在西门庆家有个熟人,叫由来爵儿,是他家的仆人,我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帮着留意。只要潘金莲有一点想嫁人的风声,我立马就来告诉您!”

接着,应伯爵又开始给张二官 “画大饼”:“爷,您想啊,您现在有钱有势,要是能把潘金莲这么个又漂亮又有才的女人娶回家,那多有面子!当初西门庆那么牛,也就娶了她这么个宝贝。这女人啊,也是看人的,您现在比西门庆当初还有势头,她肯定愿意跟您。到时候您抱着美人,享受荣华富贵,那日子,啧啧,想想都让人羡慕!我到时候再帮您在中间说和说和,用个几百两银子,保准能把她娶过来,让您舒舒服服地受用!”

张二官被应伯爵说得心花怒放,当下就拍板:“好!那就辛苦你了,只要能把潘金莲娶过来,好处少不了你的!” 应伯爵连忙道谢,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又能从张二官这儿捞一笔好处了,哪里还顾得上西门庆生前对他的好。

各位看官,你们说说,这应伯爵是不是个十足的 “势利小人”?当初西门庆活着的时候,跟他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天天吃西门庆的、喝西门庆的、用西门庆的,西门庆也没少帮他,把他当亲兄弟看待。可西门庆刚死没多久,尸骨未寒,他就忙着投靠新主子,还帮着新主子算计西门庆的老婆,把西门庆家的事儿一股脑儿地告诉张二官,一点情面都不留。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啊!

咱们再说说潘金莲这边,自从跟陈敬济厮混在一起后,更是没了顾忌。西门庆的灵堂还在家里摆着,她却天天跟陈敬济眉来眼去、偷偷摸摸,一点悲伤的样子都没有。有时候,趁着吴月娘不注意,两人还会在院子里偏僻的地方偷偷约会,说说悄悄话,腻歪半天。春梅看在眼里,也不阻拦,反而还帮着他们打掩护,只要有人过来,就赶紧给他们通风报信。

有一次,孙雪娥撞见潘金莲和陈敬济在花园里偷偷拉拉扯扯,心里很不舒服,就跟吴月娘说了。可吴月娘那时候正忙着处理家里的各种事情,一会儿要应付来吊唁的人,一会儿要安排西门庆的后事,一会儿还要管着家里的仆人,根本没心思管潘金莲的这些破事,只是随便说了潘金莲几句,让她注意点分寸,就没再追究。潘金莲见吴月娘没怎么管,更是肆无忌惮了,跟陈敬济的来往越来越频繁。

再说吴月娘,自从西门庆死了以后,家里的重担全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她既要打理家里的产业,又要照顾年幼的儿子,还要应付各种人情往来,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家,想着西门庆生前的样子,她也会偷偷掉眼泪,心里满是委屈和无奈。可哭归哭,日子还得过,她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希望能把这个家撑起来,给儿子留一份家业。

有一天,吴月娘正在上房里算账,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她让丫头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丫头回来报告说,是家里的几个仆人因为分东西闹了起来。原来,西门庆死了以后,家里的一些仆人见没人管了,就开始惦记家里的东西,想趁着混乱多分点好处,结果因为分不均,就吵了起来。吴月娘听了,气得不行,立马让人把那几个仆人叫到跟前,狠狠骂了一顿,还罚了他们的工钱,这才把事情平息下去。

经过这件事,吴月娘也意识到,西门庆死了以后,家里的人越来越难管了,很多人都在暗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稍有不慎,家里就会出乱子。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把家里的事情管好,不能让西门庆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毁在自己手里。

这边吴月娘忙着管家,那边应伯爵还在为张二官打听潘金莲的消息。他找到了来爵儿,给了来爵儿一些银子,让来爵儿帮着留意潘金莲的动静,只要有任何关于潘金莲想改嫁的消息,就立马告诉他。来爵儿拿了应伯爵的银子,自然是满口答应,天天在西门庆家留意潘金莲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就赶紧告诉应伯爵。

时间一天天过去,西门庆的五七也过了,家里的事情渐渐平息了下来。可潘金莲和陈敬济的来往还是那么频繁,一点都没有收敛的意思。吴月娘虽然偶尔也会听说一些他们的闲言碎语,但因为忙着其他事情,也没精力去管。而张二官呢,还在天天盼着应伯爵带来潘金莲的好消息,心里对潘金莲的惦记越来越深。

应伯爵见张二官这么着急,也加快了打听的速度。他时不时地就找来来爵儿,问有没有潘金莲的消息。来爵儿每次都说,潘金莲现在跟陈敬济走得很近,没听说有想改嫁的意思。应伯爵听了,心里也有些着急,怕张二官等得不耐烦,自己的好处就没了。于是,他又想了个主意,决定亲自去西门庆家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更准确的消息。

有一天,应伯爵打扮成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样子,来到了西门庆家附近的一条街上。他在街边的一个茶馆里坐了下来,点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留意着西门庆家的动静。没过多久,他看见陈敬济从西门庆家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看样子是要出去办事。应伯爵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见陈敬济,生怕被陈敬济认出来。

陈敬济没注意到茶馆里的应伯爵,径直走了。应伯爵见陈敬济走了,心里琢磨着,陈敬济现在跟潘金莲走得这么近,说不定潘金莲真的不想改嫁了。可他又转念一想,张二官那边还等着消息呢,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于是,他又想,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挑拨一下潘金莲和陈敬济的关系,让潘金莲觉得跟着陈敬济没前途,这样她才会有改嫁的心思,张二官才有机会。

想到这里,应伯爵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他决定去找陈敬济,假装是关心陈敬济,跟陈敬济说一些话,故意让陈敬济觉得潘金莲不是真心对他,让陈敬济对潘金莲产生怀疑。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就会产生矛盾,潘金莲说不定就会觉得跟着陈敬济没希望,从而产生改嫁的想法。

于是,应伯爵付了茶钱,起身去找陈敬济。他知道陈敬济平时喜欢去一些赌场和妓院,就朝着那些地方走去。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在一家赌场里找到了陈敬济。陈敬济正坐在赌桌前赌钱,面前已经输了不少银子,脸色不太好看。

应伯爵走上前,假装很惊讶地说:“哎呀,敬济贤侄,你怎么在这儿赌钱啊?你爹刚没没多久,你怎么还有心思来这种地方?而且,你家里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你怎么还把银子往这儿扔啊?”

陈敬济见是应伯爵,心里有些不高兴,因为他知道应伯爵是个势利小人,现在西门庆死了,应伯爵肯定是投靠了别人。但毕竟以前也算是熟人,陈敬济也不好赶他走,只是淡淡地说:“应二叔,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不劳您费心。”

应伯爵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贤侄,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想想,你现在跟潘金莲走得那么近,可潘金莲是什么人啊?她以前可是武大郎的老婆,后来又跟了你爹,现在你爹没了,她又跟你在一起。你觉得她是真心对你吗?她说不定就是看中了你家里还有点家产,等把你家里的家产骗光了,她就会离开你了。”

陈敬济听了应伯爵的话,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他虽然跟潘金莲在一起很开心,但也知道潘金莲不是个省油的灯,应伯爵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皱着眉头说:“应二叔,您别胡说八道,六娘不是那样的人。”

应伯爵见陈敬济有些动摇,继续说:“贤侄,我可不是胡说八道。你想想,你现在有什么?你爹没了,家里的产业都在你娘吴月娘手里,你手里也没多少银子。潘金莲跟着你,能有什么好处?她以前跟着你爹,过惯了好日子,现在跟着你,能甘心吗?说不定哪天,她就会找个有钱有势的人,把你甩了。”

陈敬济被应伯爵说得心里越来越乱,赌钱的心思也没了。他站起身,对应伯爵说:“应二叔,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我会好好想想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赌场。

应伯爵看着陈敬济的背影,心里暗暗得意,心想:“哼,陈敬济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几句话就被我说动了。只要他跟潘金莲之间产生了矛盾,我的机会就来了。”

陈敬济从赌场出来后,心里一直想着应伯爵的话。他越想越觉得应伯爵说得有道理,开始怀疑潘金莲是不是真的真心对自己。他回到家里,看到潘金莲正在房里梳妆打扮,心里更是不舒服,没跟潘金莲说话,就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里,关上了房门。

潘金莲见陈敬济回来后脸色不好,还不理自己,心里很纳闷,就去敲陈敬济的房门。陈敬济在房里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别来烦我。” 潘金莲听了,心里很不高兴,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里。

从那以后,陈敬济和潘金莲之间就产生了隔阂,两人的来往渐渐少了。潘金莲不知道陈敬济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心里又生气又委屈。而应伯爵呢,见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赶紧跑去告诉张二官,说潘金莲和陈敬济之间产生了矛盾,潘金莲现在可能有改嫁的心思了。

张二官听了,心里乐开了花,连忙让应伯爵继续打听,一有确切消息就告诉他,他好准备娶潘金莲。应伯爵满口答应,心里想着,这次自己肯定能从张二官这儿捞到不少好处。

亲爱的读者朋友,看到这里,咱们第八十回的故事就差不多完整呈现了。西门庆一死,他身边的人可真是各显神通啊!应伯爵的势利忘恩、李娇儿的卷财跑路、潘金莲的放纵不羁、吴月娘的艰难支撑,还有张二官的觊觎,每个人都在这场 “死后风波” 里上演着自己的戏码。这一回把人性的复杂、世态的炎凉展现得淋漓尽致,也为后续的故事埋下了不少伏笔。不知道接下来潘金莲会不会真的改嫁张二官?吴月娘能不能守住西门庆的家业?应伯爵还会耍出什么花样?这些疑问,都等着咱们在后续的章节里一一探寻。要是你还想继续听我解读《金瓶梅》的其他回目,或者对这一回的人物、情节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都可以跟我说,咱们一起聊聊这部经典名着里的那些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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