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图尔似真似假的订单需求,垣木榕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他也没那个资格答应。
网络科技部门是干邑下了大功夫发展的部门,手底下一堆好手,能提供的技术支持很强力,但这种好处,自己享有就行了。
垣木榕笑了笑,“我们敢给,你们敢接吗?”
接受别人的技术服务是有风险的,指不定就被人家留了个后门,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尔图尔想了想,“你是对的,不过网络科技领域确实很重要,一个安全中心大楼显然不够,相信我大哥会愿意找人好好研究一下的。”
“祝你们好运了。”
琴酒不喜欢和人聊天,垣木榕其实也不喜欢,但琴酒懒得说话的时候他就顶上了,不过也是说了几句之后他就想赶人了。
没等他话出口,琴酒突然冷声道:“你还带了个尾巴过来?”
阿尔图尔张张嘴,又突然闭上,略带着些得色的笑了笑,放低了声音道,“今天可真是多事之秋,贵组织对我们庄园虎视眈眈不说,还有个傻子也想对我不利,我分身乏术,也就只能将人引过来了一起解决了。”
垣木榕只是用着和琴酒一样冷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相似的绿色眼珠里的不满令阿尔图尔有些发怵,他强撑着举起双手的本能,撑住,现在他们是敌非友,不能在手下面前露怯了!
休息室的门本来隔音是很不错的,但是阿尔图尔进来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严实了,留下了一条缝,也因此,他们现在能听到外面的动静,以琴酒的耳力,甚至早早听到了脚步声。
只不过,这位不速之客没能按照预定计划推门而入,又有几个嘈杂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之后便是对话声了。
垣木榕仔细听了听,是毛利小五郎的大嗓门。
此时的走廊外还挺热闹的,主要是某个倒霉凶手被人拦了个正着。
帕维尔只知道阿尔图尔独自一人往这条走廊上来了,他虽是想要第一时间跟上,但是恰好观察到大厅的保镖有异动,因为担心引起这些人的注意,所以他是等那些保镖离开了之后才出发的,就因为慢了一两分钟的功夫,所以他没看到阿尔图尔进了哪个房间。
原本有保镖守在垣木榕他们所在的这个休息室外面,结果因为朗姆和老白兰地他们搞出来的动静,连原本“看守”琴酒和垣木榕的保镖也被调走了,只剩下了一部分人和阿尔图尔一起进了休息室里。
这就导致一整条走廊空无一人,每个房间单从外面来看几乎一模一样,帕维尔判断不出阿尔图尔在哪个房间里。
帕维尔要找到阿尔图尔只能一扇门一扇门地找,然后,他就在又一次在空房间里无功而返后,从门里出来的一瞬间正面迎上了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等人。
而那个房间,其实就在他想找的房间的隔壁而已了,所以才说他倒霉。
“帕维尔先生,你是还想杀阿尔图尔先生吗?”毛利小五郎一脸严肃,“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帕维尔原本发现无人的走廊突然多了那么人已经吓了一跳了,听到毛利小五郎的话脸色先是一沉,然后就自然地笑了出来,“毛利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我只是找阿尔图尔先生有点事想咨询一下,说起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们已经推理出了,你就是几天前在宾馆杀死了那两个古董经销商的凶手了!”毛利小五郎皱紧了眉头,他指着帕维尔的右边袖口,“而就在刚刚,你又杀了谢尔盖,证据确凿!”
帕维尔穿了一件纯黑色的大衣, 没有一丝其他的颜色,这很好地遮盖了他身上的血迹,但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发现,他的袖口些许湿润的暗色痕迹。
帕维尔缓缓地收回了笑容,“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杀了那两个人?”
毛利小五郎把江户川柯南刚刚提到的帕维尔言语中的破绽说了出来,然后道:“帕维尔先生,警方很快就来了,你逃不掉的。”
江户川柯南见毛利小五郎难得靠谱,也就躲在了一边不说话了,他将一个耳机塞到了耳朵里。
他昏迷前把一个窃听器放到了老白兰地的口袋里,希望还没有被发现。
他一心二用,一边听着耳机里的动静,一边关注着现场的情况。
奇怪的是,耳机里并没有传出来什么说话声,也并没有被破坏,而是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看来,我似乎是真的逃不掉了。”帕维尔苦笑了一声说道。
毛利小五郎见他没有反抗的动作,松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杀那几个人?”
“为了史考兵。”
毛利小五郎没想到真的和史考兵有关,皱着眉头问:“你和史考兵有什么关系?”
“严格来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帕维尔苦涩之色更浓,“有一次,她受了重伤出现在我家附近,是我救了她,在那之后,她在受伤的时候又来找过我几次。一来二去,我对她的印象越来越深,但她可能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吧,她每次过来都只喊我医生。”
江户川柯南听得一阵愣神,史考兵那个女人有多心狠手辣他是见识过的,没想到还有人对她一片痴心。
“我知道很多人对她的评价都不好,但在我面前她一直是个很好的人,并不在意我一直和死人打交道,还会夸我不当个医生可惜了。”
毛利小五郎有些不解,“但是这和你杀的那几个人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把匕首。”帕维尔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把造型有些古朴的匕首,匕首的刃部还有缺口,“这把匕首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我曾无意中听到史考兵说过,这把匕首里藏着她的先祖留下来的宝藏的坐标,她一直在找人破解匕首上的秘密。”
帕维尔语带怀念地和众人讲了些他和史考兵的过往,目光扫向匕首的时候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贪婪。
他并没有说清楚,他所谓的无意中听说,实际上是有意偷听了史考兵的电话,他原本只是不忿于史考兵在养伤的时候总是无视近在咫尺的他而对着频繁用电话联系其他人,所以才偷听了一次,却没想到有这么大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