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如提着饭盒回到病房,看着明楼和父亲的氛围很是融洽,不知道两人到底谈了什么,她才一会没见两人就像亲父子那般了。
孟如怀着满心的好奇,目光带着询问投向身旁的明楼,可他只是对孟如笑笑。好吧,看样明楼是不会告诉我他和父亲的谈话了。
他们和父亲一同吃了午饭,父亲吃得很少,在孟如再三撒娇下才又多吃了几口。
时光总是匆匆流逝,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告辞的时候。
父亲拉着明楼的手,“我把如儿就交给你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不然即使你是明家大少爷,于家也不会放过你的。”
明楼握住父亲的手,语气坚定的说,“伯父,你放心吧,如儿就是我的半条命。”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光辉洒在上海这座繁华的城市上。
大姐和兄长便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利用上海错综复杂的势力,隐瞒身份躲在背后精心布局。
一时间各种关于于家养子失踪不明的小道消息,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迅速传播开来。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们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说于家养子是被敌对势力绑架,索要巨额赎金;有的说他是得罪了江湖上的神秘人物,惨遭毒手;还有的说他是厌倦了豪门生活,偷偷跑到了国外。
经过两三天的发酵,这些流言在人们的口中不断地被添油加醋,越传越离谱。
于家和明家假装迫于无奈共同发报表明,“孟如”已死。
人们在震惊之余,也渐渐停止了那些毫无根据的猜测和议论。
从此,世上再无“孟如”,那个曾经鲜活的名字,就像一阵风,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中。
随着最后一批派去长沙的人全部返回上海,当时陪孟如一起的护卫也回来了。
他们神情疲惫,面容憔悴,自觉没有保护好孟如,所以一直都在寻人,直到最后有了结果才跟着最后一批人回来。
他们眼中满是愧疚和自责,声音颤抖地向于家表示歉意,并把吊坠和手链拿出来,却没有说别的,只说是少爷的贴身之物。
兄长站在一旁,看着易容的孟如摇了摇头,知道她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兄长对护卫们说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了,只象征性地罚了他们。
明楼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那串手链上。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孟如看着明楼的笑容只感觉脸颊发烫,娇蛮的说道,“那个手链是“孟如”的,我要你给明瑶也编一个。”
明楼牵着孟如的手连连答应,当天晚上就收到了,编得比之前的精致,还加了小珍珠,让她好生欢喜,戴在了手腕上。
孟如给自己和明楼扮好易容坐上了前往江苏的火车。火车在铁轨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一般闪过,他们来到了江苏苏州的明家老宅。
因为明镜提前做了安排,他们刚一到,就有明家的心腹前来接应。
这些心腹很久之前就按照明镜的吩咐,在附近散布消息,所以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明家老宅有个名叫明瑶的女子在这养病。
过程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明镜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孟如正式成为了明家——明瑶。
恢复了女儿身,不用再易容了,明楼比明瑶还要高兴,终于没有和大叔谈恋爱的错觉了。
在即将启程回上海时,明楼盯着明瑶,终于发现哪里不太对劲,也是因为明楼已经熟悉自家女朋友男子装扮了,这才迟迟发现不对劲。
明楼也没想到自家瑶瑶成了身份转换的最大隐患,不能再是这副男子形象了,看来得在江苏训练好才能回上海。
明楼语重心长的说,“瑶瑶,你现在是女子。”
明瑶被明楼说的两眼迷茫,“对啊,我知道我是女子,不是已经恢复身份了吗?”
明楼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女朋友,只好拉着明瑶去了附近有名的理发店。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里面的人,她才反应过来明楼刚刚的意思。
小明瑶吐槽,“原来明楼是觉得我不够女人啊,怎么不直说,等等,这话好像的确不能直接说,我现在光想想就有点生气。”
明楼听到自家女朋友的话也紧张了起来,看她已经明白了,才松了一口气。
明瑶看着头上已经长了一些的短发,喊来理发店的师傅,“麻烦师傅帮我做个手推波的造型。”
大半个时辰后,明瑶和明楼面面相觑,怎么还没弄完…
一个多时辰后,踏出店门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明楼发现没有女装,那怎么行,接着又去了老字号裁缝店。
江苏盛行旗袍,掌柜推荐明瑶试试店里的旗袍成衣,看着明楼期待的眼神她硬着头皮去试了。
明瑶在试衣间里久久没有出来,就在明楼以为出什么事打算冲进去的时候,她走了出来。
明楼抬头望去,只见明瑶身着一袭月兰色旗袍,泛着流光的丝绸裹住婀娜的身姿,就像兰花那样美。
就是旗袍外面怎么穿了来时的西装外套?
一直都穿西装的明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走路,抬手把明楼叫到跟前,有点无措的说道,“明楼哥哥,你扶着我,我好像有点迈不开腿。”
明瑶的话把明楼说愣了,同时在思索该请女子行为老师了。
明楼担心的问道,“怎么穿着西装出来了,是不适应吗?”
明瑶摇摇头,把他的手放在了她左臂上面,明楼的手刚碰到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枪伤留下的疤痕,这件旗袍成衣又是无袖设计,所以披了个外套。
明楼想自己早该知道平安归来只是命还在,怎么可能没有受伤,明瑶握住了明楼攥得紧紧的手,示意他已经没事了。
明瑶转过头对着掌柜说,“我要定做三件高领长袖的浅色系旗袍和两身女士西装,麻烦掌柜加急做,做好直接送到明家。”
话未落明楼就说,“用最好的面料。”
掌柜的笑成了一朵花,连连答应。让女店员帮忙量了尺寸,然后付了定金。
回到明家老宅,明楼很快就请来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女子行为老师。
老师一来就开始纠正明瑶的走路姿势,她让明瑶头顶一本书,沿着直线慢慢走,不能让书掉下来。
因为有特工技能打底,明瑶迅速掌握了走路姿势。没等她高兴,老师让我穿上了高跟鞋,场面简直不忍直视,她有点沮丧,明楼陪在我身边安慰我。
不过在老师的悉心指导下,明瑶很快找到了感觉,步伐也越来越优雅。
接下来是学习坐姿、站姿和礼仪规范。
老师要求明瑶坐姿要端庄,站姿要优雅,与人交谈时要面带微笑、举止得体。
明瑶学得十分认真,每一个细节都尽力做到最好,很快她的仪态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裁缝店把做好的旗袍和西装送来了。
明瑶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对着明楼行了一礼,说道,“明楼哥哥,要不要请我跳一支舞?”
明楼拿了“La cumparsita”的唱片放在留声机上,然后伸出左手邀请明瑶,明瑶搭上他的手后,他将明瑶轻轻搂入自己的怀中。
虽然交谊舞中经常跳探戈,但都是作为男方引领动作,第一次作为女方,明瑶跟着明楼的引导,竟然发现我们配合的特别好。
舞中某一瞬间明瑶好像看到了明楼眼中一闪而过的爱意,看错了吗?
一舞结束,他们相拥在一起。
在明楼怀里,小明瑶有点委屈,“明楼既然愿意当我男朋友,那肯定是对我有好感的。”
“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他的表白。即使跪祠堂那天我对大姐说是我先喜欢他的,他也只是说是他非要在一起。”
“那他对我是任务?好感?还是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