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去青铜门了?”吴邪放弃了刚才的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想知道的问题上。
汪家的事情已经乱了套,那就只有死磕到底了。不是他们死,就是他死。
“那叫回家。”虞栖迟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瓜子打开,旁边的张起灵就开始安静的给她扒瓜子。
妥妥的夫感。
“回家?”吴邪疑惑。
“那是我们三个人的家。”黑瞎子勾了勾唇,翘起二郎腿点燃了一根烟。
面对第四者,必须驱逐。
“放屁,那是我一个人的家。”
见过护食的,也见过护家的,这回来了个护整个山头的麒麟。
白了一眼黑瞎子,虞栖迟又看吴邪,“看见他身上的纹身没?这是我。”
她很自然又很流氓的把张起灵的外套拉链拉开,上面的麒麟早已经全部出现。
吴邪看着她又指了下她自己,仿若明白了很多的表情。
“所以,汪家身上的纹身也是你赋予的?”
“请凤凰两口子随便给他们赏的。”虞栖迟说完把手心上一堆瓜子都放进嘴里,真香。
笑眯眯餍足样子,有点像只猫。
“世界上只剩你一个神,那有魔吗?”吴邪忽然有点好奇。
她喝了口水,看傻子一样看他,“要不你去找找?一切皆有可能。”
观察到虞栖迟细微的表情,黑瞎子深深的注视她。她的话有很深的意思,不止有魔存在,还有各种妖,鬼,怪。
墓里的东西已经很难解释的通,更何况还有一只变成人的小麒麟。
“行了,洗洗睡吧!都不是你操心的事,想那么多费脑细胞,容易脑瓜子疼。”虞栖迟下床,拿出洗漱用品还有换洗的衣物,转身幽幽的盯着三个人。
不走,还要看啊?
“咳,帐篷满了。”吴邪老老实实的背过身去。
余光瞥到小哥和黑眼镜一点也没有动,就是不知道看没看她。
虞栖迟面无表情的换衣服,她是麒麟她怕看?开玩笑,厚脸皮非她莫属。
洗漱好后,吴邪也搬来了折叠床。帐篷里边的地方够大,两边足够摆两张折叠床休息。
“黑眼镜,小哥,中间应该还能摆一张床,要不……”
“我给她暖床,让哑巴自己搬床。”黑瞎子也洗漱好了,直接躺倒虞栖迟身后。
站在床头的张起灵,表情沉得要揍人。
“族长,没折叠床了,委屈点和你夫人挤一张床上吧!”张海楼可真会赶时候,
“你和吴邪挤一挤。”
虞栖迟头皮发麻,她自从感觉开窍后,就总能感觉到张起灵和黑瞎子之间那股子较劲。
还能让她想起那天青铜门内,因为葡萄云朵发生的事。
“你们三个没把我当人。”
坐在床上的吴邪表现得可怜巴巴,就差扑进她怀里了。
他们果然有猫腻。
“你们三个信不信,我横着把你们当床睡觉?”虞栖迟脑子一热,坐起身分别看了他们一眼。
这叫雨露均沾,公平公正。
不行了,她真困了。打了个哈欠后,也不管啥情况,倒头就睡。
爱咋咋地!
黑瞎子手速飞快的把虞栖迟搂紧,抬起头隔着墨镜都能让张起灵感觉到较劲。
就他的表情,吴邪都想揍他,因为黑瞎子那样,就好像在说媳妇就是我的,你们都上不得台面。
香软谁不爱。
这一夜还算安静,第二天一整天更是没有人再继续向前。
时间如静止,偷得半日闲。
“苏难,带着吴邪走吧!他就像个粘豆包,上锅一热,黏黏糊糊的,烦死了。”虞栖迟逮到了出来的苏难。
她这一天,压根就不出来,这么怕么?
“虞小姐,我们对吴邪不感兴趣。”苏难联系了上边,还在等消息。
既然计划乱了,就只能等着下一步安排。而虞栖迟他们不走,她怀疑她在等汪家的人来。
“这眉目清秀的小郎官,汪家都看不上。不行啊!汪家审美不太对。”
虞栖迟啧啧啧几声,捏着吴邪的脖颈。别说,长得真让人上头。
四星,多一星怕他骄傲。
苏难有点看不透虞栖迟,她现在表现的样子和昨天判若两人。就好像……一个城府极深,很聪明,另一个天真到不谙世事。
她忘了一句话,聪明可以演出来,就连爱一个人的眼神也完全可以。
“虞小姐比他好看。”
“要夸我精神病等级高,夸我好看又不能当饭吃。”虞栖迟松开吴邪,转身遮住眼睛望向刺眼的光芒。
今天安静的不真实。
“吃饭吃饭。”黑瞎子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很远。
她转身,他在那摆着筷子,盛着她要求带过来最爱吃的食物。真的有人会无目的的爱一个人吗?
从她看过了太多世态炎凉后,对这个人情味越来越消散的世界没有了以前的向往。
可现在又有人让她感觉到了像冬日里篝火带来的温暖,比梦境还不切实际。
“栖迟?”
吴邪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拽了回来,入目,虞栖迟看到的吴邪有些温柔。
黎簇端着碗夹菜,一声不吭。在他看来,吴邪好像有点人味儿了,就是因为今天从男孩变成女孩的这个人。
她叫虞栖迟。
吃饭的时候,更是温馨到让黎簇觉得在做梦。
“吴邪,原来你是人呐!”
“黎簇,是什么让你突然能耐了?”吴邪面对黎簇和虞栖迟,那态度翻天覆地大转变。
愣是让黎簇愣了足足一分钟。
差别待遇太严重了。
“勇气可嘉,邪帝都敢惹,我都不敢。”虞栖迟埋头干饭,嘴里嘟嘟囔囔,看着怂里怂气。
实则……
吴邪眉心一直跳,她不敢惹他?是天上云彩落地跳舞了,还是他耳朵塞驴毛不好用了?
“……”收到伤害最大的,莫过于黎簇。
饭没滋没味,还有点苦,心里苦的要掉渣。
“呦,吴邪,你在哪找的小朋友,男子汉委屈成这样。”黑瞎子看了眼黎簇,给他夹了一筷子肉。
顺便还往虞栖迟这边挪了挪凳子。
“我要是左撇子,你就真瞎了。”
她低着头,把茶杯里的水沾了一滴,慢悠悠的摘下他的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