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过又过了两年。
江砚舟已然十七,已经成了举人,一时间风光不已,毕竟十七岁的举人实在是太耀眼了。
他在参加文会,增加自己的名气。
大家以诗词相贺倒也十分有趣,但是江砚舟面对这种宴会,略有几分厌恶,若是平常,他倒不介意花时间敷衍这些人的。
但是今天他要过十八岁生日!陆书辞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呢!他要回去跟辞哥过生日。
迟了可不好了,他都答应了要早点回家的。
眼看着这群书生们说话越来越离谱,天色也越来越晚了。
江砚舟忍无可忍,上前一步,“诸位,小弟要先行一步了。”
“子让!你这就没意思了?咱们难得相聚,正聊得开心呢,你就要走!这样不好不好啊!”一位书生立刻大声的说道。
他就是看不惯江砚舟那副清高样子,家里不过是个小地主,也敢跟自己这种衙内相提并论?
旁边人也立即附和,“是啊是啊,本来文会十次你就有九次不来,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
“哎呦,江老弟可是咱们江陵府的少年才子呢,跟我们这种人可不一样。”
江砚舟脸色有些难看,这些人可真讨厌。
但是他不能落下目无下尘的名声,于是他脑子一转,拱手说了几句软话,“欸,不是小弟不愿意陪各位,实在是家里有人等啊。”
有几丝调笑声传了出来。
“江老弟,家有悍妻啊?还是有相好的?”有好事的人连忙发问。不对啊,江砚舟不是最洁身自好了吗?
江砚舟的脸色差点变得很难看,他们怎么敢用如此轻蔑的语调称呼陆书辞呢?什么悍妻,什么相好,那是他哥!是狐大仙。
“是亲人。”最后,他语气深沉的说道。
“那有什么,玉珠姑娘今天露面,我们请几个乐伎来活跃一下氛围吧!”有人提议道。
风流才子自然配美貌佳人,丝竹声空灵入耳。
江砚舟眼看着跑不掉了,只得窝在角落中,静静的喝酒,但是即使他这么安静不出头,仍然有人不肯放过他。
周围的人已经抱着侍女们调笑了,马公子,也就是最为嫉妒江砚舟才华的那个,冲其中一个乐伎使了个眼色。
女子立刻妖妖娆娆的靠近了江砚舟,“就我来陪公子喝一杯吧。”
江砚舟退了一步:“姑娘请自重。”
他知道,这个乐伎未必对自己有意思,而是受人指使,毕竟在知府透露想跟自己结亲,就有莫名其妙的人,过来讽刺他,找自己麻烦。
这些人真的没事干!
江砚舟下定了决心,既然这些人都不肯放过自己,不破不立。
江砚舟直接喝了一盏酒,径直扔在了地上,酒盏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琼浆玉盏映华堂,拜舞阶前沐宠光。
愿效犬马酬圣意,丹心一片永流芳。”
“先当今圣上求贤若渴,你我皆是栋梁之才,不思为国效力,反而在此饮酒作乐,如何对得起夫子的教导!”
“我江子让,耻于与各位来往,今割袍绝义!”
江砚舟发完狠话,立刻趁着大家迷糊的时候,脚步轻快的从大门逃跑了!
真是没事找事,不找自己麻烦,他也不会说这么狠的话,这些人,真是活该。
…………
陆书辞趴在凳子上,昏昏欲睡。
桌面上有一桌好菜,但是也已经凉了。
而江砚舟还没有回来。
“主角受真是恃宠而骄!大胆!竟然敢忽视嫡出系统所出的嫡出宿主!心里一点都没宿主!”系统666大呼小叫道。
陆书辞一下子就被逗笑了:“666,你这个嫡嫡道道。”
“再等一下吧,要是小舟还没回来,我就吹灯睡觉咯。”陆书辞虽然答应了要等江砚舟,但是太晚他也懒得等。
很快,房门被咚咚咚的敲起。
江砚舟拍完门,就站不住的溜了下去,坐在了门外,那几杯酒的酒劲完全上来了,脸也变得通红。
陆书辞身体轻轻跳跃,打开了门拴,收获了一个酒气冲天的江砚舟。
“!江砚舟居然敢喝酒!真学坏了!宿主打他!”系统666大呼小叫道。
陆书辞无奈,耳朵往下捂了捂,假装听不到系统666的话。
“喂,你能站起来吗?”他一下子跳到了江砚舟的胸膛上。
江砚舟胸膛起起伏伏,被砸得唔了一下,差点喘不上来气,陆书辞可是实心狐狐。
“要被砸死了…好重。”
三十六度的嘴!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文字,江砚舟居然敢说自己重!
陆书辞要破防了,他明明只是毛多!才不是胖!他人身就可以看出来。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他气的恨不得直接回去,但是看到江砚舟躺在门口的样子,又心软了。
他左看右看,没有人,他就直接化形。
把江砚舟扶在肩膀上,搂着腰,送到了床上。
看着对方红红的脸颊,还有一身酒气。
又连忙接了盆水,拧了一张帕子,替江砚舟擦拭。
当帕子接触到江砚舟的脸时。
对方突然睁开了眼,握住了陆书辞的手腕,气势冷冽迫人,眼神冰冷,“谁准许你碰我的!”
看到陆书辞的脸时,愣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否则怎么会有如斯美人,说他冷傲,却有对甜酒窝琥珀眼,若说他甜美,但是他鼻尖又有一颗小痣,又平添几分妩媚。
眸若秋水,肤白如玉。
陆书辞的腕骨被江砚舟握得发痛,他从来没受过这种皮肉之苦,眼圈立刻就红了,不仅仅是痛,还有一种生气,气江砚舟居然敢这么用力。
江砚舟这么些年的百依百顺已经养娇了他,一旦江砚舟对他态度冷漠些,陆书辞就会很生气。
“你……”江砚舟说完就晕倒了,只在陆书辞的手腕间留下来三根指印。
“宿主不用怕!我已经把主角受电晕了!宿主你的手痛吗?要不要搽药!我有特效药哦。”系统666邀功道。
陆书辞:………
惊魂未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欲言又止。
“他什么时候醒?”陆书辞想了半天,最后只想到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