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猜猜这集谁出场了。?乛?乛?)
离开村庄的灰尘尚未完全从衣摆褪去,顾染便与蝴蝶忍一同踏上了返回蝶屋的路。
行至半路,喧闹的集市映入眼帘,空气中飘着甜香与咸鲜,顾染下意识活动了下仍有些酥麻的手臂——方才与鬼搏斗时紧绷的肌肉还未完全放松。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蝴蝶忍,发丝被微风拂过耳际,却不见往日的灵动。
“小忍?你饿了吗?”顾染的声音轻轻轻的,“反正离天黑还早,不如找家店吃点东西再赶路?”
可蝴蝶忍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垂着头,脚步虽未停,却透着股难以言说的沉郁。
从村庄出来的路上,她便一直是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眼眸被低垂的眼帘遮住,。
“小忍?小忍?”
顾染心头泛起一丝担忧,她轻轻拍了拍蝴蝶忍的肩膀,又微微俯身,将脸凑到对方脸颊旁,想看清她此刻的神情。
这一次,蝴蝶忍的脚步终于顿住。
她垂着的眼帘轻轻掀了掀,细碎的睫毛颤了颤,微微抬头时,恰好与顾染的目光撞个正着。
顾染瞬间愣了神——两人的脸庞近得不过十厘米,呼吸交织在一起,连对方眼底的自己都清晰可见。
下一秒,两道红晕不约而同地爬上两人的脸颊,像是春日里突然绽放的樱花。
集市的喧闹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叫卖声、脚步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两人之间悄然流淌的微妙氛围。
蝴蝶忍的耳尖红得发烫,她慌乱地移开目光,声音有些支支吾吾:
“你……你干嘛突然离这么近……”
顾染这才回过神,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他连忙将头转向一边,耳根烧得厉害,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我只是想问你饿不饿……”
蝴蝶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想起顾染方才的问题,脸颊的红晕还未褪去,轻声应道:
“我正好也饿了。”
听到这话,顾染才彻底松了口气,脸上重新绽开笑容:
“那我们赶紧找家看起来好吃的店!”
两人并肩在集市里张望,目光扫过一家家挂着幌子的铺子。
就在顾染盯着不远处一家飘着拉面香气的店铺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前方两道刺眼的身影——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孩,穿着洗得发白且满是补丁的衣服,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着,正被一个秃头男子拽着往前走。
女孩的脚步踉跄,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发抖,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顾染的心猛地一沉,几乎是立刻就冲了过去。
他一个箭步拦在秃头男子面前,目光落在女孩被捆得通红的手腕上,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请问这个女孩是你的孩子吗?”
秃头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弄得一愣,随即皱起眉头,语气不耐烦:
“不是,她父母把她卖给我了,关你什么事?”
这时,蝴蝶忍也快步跟了上来。
看清女孩被捆住的模样,她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原本柔和的语气变得冰冷,直直盯着男子质问道:
“你把她绑起来做什么?”
男子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挑衅地冲蝴蝶忍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还能做什么?她身上又脏又臭,全是跳蚤,不绑着万一跑了怎么办?这可是我花了钱买的!”
“你!”蝴蝶忍的拳头因愤怒紧紧攥起,指节泛白。
她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缓缓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看向女孩轻声问道:
“我叫蝴蝶忍,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孩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睛空洞得像没有星星的夜空,没有一丝高光,也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麻木了。
“她哪有什么名字。”
秃头男子不屑地打断,语气里满是嫌弃,“问完了没?别耽误我赶路!”
说着,他伸出手就要推开挡在面前的蝴蝶忍。
就在男子的手即将碰到蝴蝶忍的肩膀时,顾染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那双蔚蓝色瞳孔,此刻冷得像结了冰,死死盯着男子:
“你敢碰她试试?”
“你给我放手!”
男子被顾染的气势震慑了一瞬,随即恼羞成怒地大喊。
顾染非但没放,反而缓缓加大了力气。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痛苦,额头上渗出冷汗,原本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啊!疼疼疼!快放手!我的手要断了!”
他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周围的路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对着秃头男子指指点点。
“光天化日之下买卖人口,也太过分了!”
“这孩子多可怜啊,怎么能这么对她!”
“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指责声此起彼伏,男子见状不妙,连忙换了副嘴脸求饶:
“小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您先放手,咱们慢慢谈!”
顾染冷哼一声,眼神依旧冰冷:
“谈可以,但你今天必须把这女孩放了。”
“放了她?那我花的钱不就打水漂了!”
男子还在嘴硬,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地上。
蝴蝶忍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倒出几枚银币扔在男子面前的地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这些钱应该够抵你买她的钱了,现在,放了她。”
男子盯着地上的银币,犹豫了几秒——那数额明显比他买女孩花的钱还多。
最终,贪婪战胜了侥幸,他弯腰解开了捆着女孩的绳子,嘴里还嘟囔着:
“算我倒霉……”
顾染这才松开男子的手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女孩失去束缚后,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里还是一片空洞,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自由了。
蝴蝶忍走上前,轻轻牵起她冰凉的小手,声音放得极柔:
“跟我们走吧,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女孩没有反抗,只是抬头看着蝴蝶忍,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波动。
就在秃头男子捡起地上的银币,准备偷偷溜之大吉时,顾染突然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了小……”
男子以为顾染要反悔,刚转过身,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染一拳砸在了肚子上。
“我可还没给你‘该得的钱’呢!”顾染的声音冷得像冰。
男子被这一拳打得弯下了腰,双手死死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你……你……”的气音,脸色惨白如纸。
顾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厌恶:
“这一拳,是替这女孩讨的。你买卖人口,就该受这个教训。”
周围的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叫好声,还有人对着男子的背影啐了一口。
男子再也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挤出人群,很快就消失在了集市的拐角处。
蝴蝶忍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指尖带着温暖:
“别怕,以后我们会保护你的。”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蝴蝶忍,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像漆黑的夜空里突然亮起的一颗星。
顾染走上前,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走吧,咱们先去吃拉面,刚才我看到一家店,闻着就特别香!”
三人走进那家飘着香气的拉面店,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
刚坐稳,围着围裙的面馆老板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菜单:
“三位想吃点什么?我们家的豚骨拉面可是招牌,汤头熬了整整四个小时!”
顾染转头看向蝴蝶忍和女孩,笑着说:
“小忍,要不你来点吧?”
蝴蝶忍接过菜单看了一眼,思索了几秒后说道:
“那就来三碗豚骨拉面吧,麻烦其中一份不要加葱花,谢谢。”
“好嘞!三位稍等,马上就来!”老板笑着应下,转身进了后厨。
等待拉面的间隙,女孩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像个不会动的瓷娃娃,连窗外路过的热闹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顾染见状,主动开口搭话,语气尽量温柔:
“你以前吃过拉面吗?”
女孩闻言,缓缓摇了摇头,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
不一会儿,三碗热气腾腾的拉面就端了上来。
乳白色的汤头冒着热气,撒着翠绿的葱花,几片厚实的叉烧肉卧在面条上,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女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拉面,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筷子,却迟迟没有动手。
顾染见状,笑着推了推她的碗:
“吃吧,很好吃的,趁热吃才香。”
女孩抬头看了看顾染,又低头看了看碗里的面条,终于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大概是太久没吃过热乎饭,她吃得太急,突然被面条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蝴蝶忍连忙放下自己的筷子,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噎到。”
女孩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抬头看向蝴蝶忍,小声地“嗯”了一声,之后吃面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小口小口地嗦着面条。
蝴蝶忍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那碗没有加葱花的拉面推到顾染面前:
“给你,知道你不喜欢葱花。”
顾染接过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心里暖暖的。:
“谢啦小忍,果然只有你最了解我,太感动了!”
蝴蝶忍的脸颊瞬间又红了,她连忙将头转向一边,鼓起腮帮子,双手抱在胸前,装作傲娇的样子:
“谁了解你啊,我只是刚好之前听你说过而已。”
“好啦好啦。”
顾染笑着妥协,拿起筷子,夹起一段面条,轻轻吹了吹才送进嘴里。
女孩小口地嗦着面条,脸颊上不小心沾了一点汤汁,像只小花猫。
蝴蝶忍瞥见后,从桌上抽了张纸巾,递到女孩面前,声音比刚才更软了些:
“擦擦嘴,别把脸弄脏了。”
女孩接过纸巾,笨拙地擦了擦脸颊,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抬起手指了指顾染碗里,又指了指自己碗里的葱花。
顾染看懂了她的意思,笑着解释:
“我知道葱花很香,但是我有点挑食,不太喜欢吃通体绿色的蔬菜。”
女孩听完,圆圆的眼睛眨了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随后,她低下头,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碗里仅剩的几小段葱花挑到一边,像是在帮顾染“避开”不喜欢的东西。
蝴蝶忍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温柔:
“你倒会替人着想。”
说着,她夹起自己碗里的一片叉烧肉,轻轻放在女孩碗中,“多吃点才能长身体,更健康。”
女孩抬头望着蝴蝶忍,又低头看了看碗里的叉烧,小声说了句“谢谢”,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之后才小口小口地咬着叉烧肉。
顾染见状,也将自己碗里的叉烧肉夹了一半放到女孩碗里:
“我这份也给你,你多吃点,才能有力气。”
女孩没有推辞,只是吃得更慢了,偶尔会抬头看看顾染和蝴蝶忍,眼底的空洞渐渐被一种陌生的暖意填满。
蝴蝶忍看了眼窗外,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中央,她放下筷子说道:
“吃完我们就该回蝶屋了,姐姐这个时候应该也执行完任务回来了。”
女孩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她抬头看向蝴蝶忍,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
顾染见状,笑着打趣:
“蝶屋可比这里暖和多了,里面有软乎乎的被子,晚上睡着肯定特别舒服。而且还有姐姐会照顾你,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说着,她又夹了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故意做出一副满足的表情:
“你看,吃完这碗面,咱们就出发,刚好能赶在傍晚前回到蝶屋,还能赶上晚饭呢!”
蝴蝶忍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湿巾擦了擦手,又帮女孩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动作轻柔:
“到了蝶屋,我再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你身上的衣服都沾了灰,穿着不舒服。”
女孩听着两人的话,小口地嚼着叉烧肉。
她低头看了看碗里剩下的面条,这一次没有再慢慢吃,而是加快了些速度,眼神里带着一丝急切,像是想赶紧吃完,跟着她们去那个叫做“蝶屋”的地方。
顾染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与蝴蝶忍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眼底满是欣慰。
蝴蝶忍拿起桌上的水壶,给女孩的杯子里添了些温水,轻轻推到她面前:
“别急,慢慢吃,喝点水,小心噎到。”
(作者:不出10折你马上就能加强了,少年。)
(顾染:太好了,那我一定救下香奈惠了吧?)
(作者:要不你猜猜你为什么加强?)
(顾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