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犊子,写着写着把小葵忘了? ????……)
(不想调休 o(╥﹏╥)o )
(这一折,保证质量,或许吧,有点不自信。)
女孩捧着温热的水杯,指尖终于有了些暖意。
她小口啜着水,目光落在窗外集市的人流上,不再像之前那般空洞,反而多了些细碎的好奇。
顾染付了账,转头时刚好撞见这一幕,便笑着朝女孩招手:
“好了,我们该走了,再晚些路上可能会起风。”
女孩立刻放下杯子,小手紧紧攥住蝴蝶忍的衣角,像是怕被落下。
蝴蝶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的说道:
“走吧,带你去见姐姐。”
路上,顾染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女孩:
“还没问你,愿意让我们给你取个名字吗?”
女孩愣了愣,停下脚步,低头盯着地面。
“就叫‘香奈乎’怎么样?”
顾染弯起眼睛,微微弯下身子,一脸柔和的看着女孩
女孩重复了一遍“香奈乎”,嘴角微微抿起。
她抬起头,看向蝴蝶忍和顾染,用力点了点头:
“嗯,香奈乎。”
(作者:萌萌的香奈乎)
“那应该姓什么呢……”顾染故作思考的挠了挠头,道。
蝴蝶忍则是指尖轻轻抵着下巴,认真思索着:
“姓氏的话,我觉得可以‘雀’,小巧又灵动;或者‘繁缕’,是随处可见的小草,却有韧劲;‘梭鱼’或‘飞鱼卵’也不错,带着水的清透感。”
(顾染:喂喂喂……这姓氏真的合适吗……)
(作者:我看也够呛……)
(蝴蝶忍:你们两个!)
顾染听得嘴角微微一抽,连忙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刻意拔高了些音量岔开话头:
“咳,这些姓氏倒是特别,咱们先别急着定姓氏?先赶路回蝶屋,说不定香奈惠见了她,能想出更合适的呢,哈哈……”
说着,他还悄悄给蝴蝶忍递了个眼神——那模样活像怕再听下去,会冒出更让人接不上话的姓氏。
蝴蝶忍眨了眨眼,瞥见顾染那副略显窘迫的样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
“也对,姐姐或许能有更好的想法。”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香奈乎,轻轻牵起她的手,道:
“我们先回蝶屋,路上慢慢想也不迟。”
香奈乎似懂非懂地跟着点头,小手紧紧攥着蝴蝶忍的手指,另一只手则被顾染轻轻搭在肩上护着。
三人脚步轻快地往蝶屋的方向走去,刚才关于姓氏的小插曲,很快被路上掠过的风与枝头的鸟鸣盖了过去。
离蝶屋还有半里地,就见竹篱笆外的樱花树下立着道身影。
香奈惠听见脚步声,转头时身上的蝴蝶羽织下摆随春风轻扬,望见三人身影便笑着挥了挥手:
“忍,顾染,你们回来得正好,有一个好消……”
话还未说完,她的目光就落在了被两人护在中间的香奈乎身上——小姑娘穿着不合身的外衫,头发被风拂得有些乱,却乖乖牵着蝴蝶忍的手,一双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她。
“这位是?”
香奈惠随即缓步走近,声音温和得像浸了温水。
“姐姐,她叫香奈乎。”
蝴蝶忍揉了揉香奈乎的头顶,把集市上的事简要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道,“我们正琢磨着给她定个姓氏,还没拿定主意。”
香奈惠蹲下身,与香奈乎平视,指尖轻轻拂去她脸颊上沾的草屑:“香奈乎?是个很温柔的名字。”她抬眼看向蝴蝶忍,眼底带着笑意,“你们之前想了些什么姓氏?”
蝴蝶忍刚要开口,顾染连忙抢先道: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觉得你肯定会想出比较合适的。”
他怕蝴蝶忍再说出“梭鱼”“飞鱼卵”之类的姓氏,悄悄在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
蝴蝶香奈惠瞧着顾染那副紧张模样,又看了眼蝴蝶忍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大概猜着了缘由,也没有多问,看向香奈乎道:
“姓氏不用急着随我们,你可以自己选一个喜欢的。”
她指尖轻点着下巴,缓缓说出几个名字:
“比如‘栗花落’,像秋日里落在枝头的栗子花,带着温厚的气息;或是‘藤花’,缠绕着藤蔓生长,透着韧劲;还有‘樱川’,和屋外的樱花、屋后的溪流一样,清清爽爽的。”
说着,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香奈乎的手背:
“你更喜欢哪个?”
香奈乎垂着眸子,小眉头轻轻皱着,像是在认真琢磨这几个名字。
顾染和蝴蝶忍站在一旁,也没催她,只是静静等着。
过了片刻,香奈乎抬起头,眼神比刚才亮了些,小声却清晰地说:
“栗花落。”
“栗花落香奈乎?”蝴蝶忍重复了一遍,嘴角弯起,“很好听的名字。”
香奈惠也笑了,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真是个好选择。”她牵着香奈乎往内屋走,“走,香奈乎,姐姐带你去换件干净衣服,再尝尝我刚炖好的汤。”
香奈乎跟着香奈惠往里走时,还回头看了眼顾染和蝴蝶忍,眼里带着几分雀跃——那是她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完整的名字。
香奈惠帮香奈乎换好干净的和服,又看着她喝完小半碗汤,才转身对顾染和蝴蝶忍递了个眼神,三人轻步走到外间的回廊下。
春日的阳光透过檐角的竹帘,在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香奈惠拢了拢羽织的袖口,脸上带着温和却难掩郑重的笑意:
“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我已经正式成为花柱了。”
蝴蝶忍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下意识攥住了身侧的栏杆,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
“姐姐!真的吗?”顾染也跟着笑起来,语气里满是真切的祝贺:
“太好了香奈惠,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香奈惠轻轻点头,指尖拂过腰间别着的蝴蝶纹刀鞘:
“这些年的修行总算有了结果,以后也能更有力地守护大家。”
她转头看向内屋的方向,眼底泛起柔和的光,说道:
“忍,顾染,以后我们也要一起努力才是。”
蝴蝶忍用力点头,眉眼间多了几分坚定:
“嗯!我会更认真地钻研药学和剑术,不拖姐姐的后腿。”
顾染也跟着应道:
“有我们在,肯定能帮你分担更多。”
风轻轻吹过回廊外的樱花树,花瓣簌簌落在三人的肩头。
香奈惠看着身边并肩而立的两人,又想起内屋正捧着空碗发呆的香奈乎,嘴角的笑意愈发温暖——这春日里的好消息,像是给蝶屋添了层更明亮的光,照得人心头暖洋洋的。
“话说既然是值得庆祝的事,不如我们今晚简单准备些吃食,也算热闹热闹。”顾染率先提议,眼里满是雀跃,“我去集市买些新鲜的鱼和蔬菜,顺便带两坛清酒回来。”
蝴蝶忍立刻接话:
“我去后厨看看还有什么存货,再泡些梅子茶,姐姐你刚成柱,别喝太多酒。”
香奈惠笑着应下,刚要转身帮衬,却见内屋的门帘被轻轻掀开,香奈乎捧着空碗站在门口,小脸上带着几分犹豫,见三人看过来,才小声嘀咕,似乎在说:
“我……我也想帮忙。”
香奈惠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
“好啊,那香奈乎就帮我择菜吧,简单又安全。”
顾染很快从集市回来,手里提着沉甸甸的食材,蝴蝶忍已经在厨房烧好了水,案板上摆着洗净的菌菇和豆腐。
香奈惠将新鲜的鱼处理干净,香奈乎则坐在小凳子上,认真地择着青菜叶,偶尔抬头看看忙碌的三人,眼里满是新奇。
顾染在一旁帮忙劈柴生火,看着锅里翻滚的鱼汤渐渐变成奶白色,笑着说:
“等会儿汤煮好,我再露一手烤鱼,保证香到让你们呱呱叫。”
蝴蝶忍一边往陶罐里加梅子,一边吐槽:
“别吹太大,上次你烤的鱼都糊了边。”
“那是意外!”
顾染不服气地反驳,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香奈乎捧着手里的青菜,也跟着抿起嘴角,小屋里的笑声混着饭菜香,比春日的阳光更让人觉得温暖。
傍晚时分,饭菜陆续端上桌,奶白的鱼汤、焦香的烤鱼、清爽的凉拌菜摆了满满一桌。
香奈惠倒了杯梅子茶,举到两人面前:
“虽然没有盛大的宴席,但有你们和香奈乎在,就是最好的庆祝。”
顾染和蝴蝶忍也举起杯子,三人轻轻碰在一起。
香奈乎捧着小饭碗,看着眼前的场景,悄悄往香奈惠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又往顾染和蝴蝶忍碗里各放了一块烤鱼肉,动作虽轻,却让桌上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暖意。
夜风吹过蝶屋的竹窗,卷起帘角那片细碎的月光,洒在榻榻米上,像铺了一层薄薄的霜。
顾染翻了个身,手肘蹭到枕巾,凉意顺着布料钻进皮肤,却丝毫没驱散心头的清醒。
白日里蝶屋小宴的热闹还在耳畔回响,尤其是香奈惠笑着说出“正式成为花柱”时。
“我真的能从童磨手中救下香奈惠吗……”
顾染轻轻叹了口气,索性披起搭在床尾的白色羽织。
推开房门,晚风带着山间特有的湿润气息扑面而来,混着院角紫藤花淡淡的香气,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些。
他没走正门,而是绕到西侧的竹篱笆旁,轻轻拨开几株长势旺盛的蕨类植物,从那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缺口钻了出去——这是他和蝴蝶忍偶然发现的近路,往后山去,比走正门要省一半的脚程。
后山的树林比白日里更显幽静,参天的古木枝桠交错,将月光切割成无数细碎的光斑,落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银。
风穿过树叶的缝隙,发出“沙沙”的轻响,混着草丛里蟋蟀的鸣唱,倒比蝶屋的寂静多了几分生气。
顾染踩着厚厚的落叶往前走,脚下偶尔会碰到枯树枝,发出“咔嚓”的轻响,在这静夜里格外清晰。
他没走太远,只是习惯性地往那棵老松树下走——那棵松树有些年头了,树干粗壮得需要两人合抱,枝桠向外延伸,像撑开一把巨大的伞,是这后山最显眼的标记。
刚走到树影边缘,顾染就瞥见了那道纤细的身影。
蝴蝶忍蹲在树根旁,双膝微微蜷起,双臂环着膝盖,下巴轻轻抵在臂弯上。
月光从树桠间漏下来,落在她的发顶,将那几缕垂在颊边的碎发染成了浅银色,勾勒出她小巧的侧脸轮廓,连眼睫投下的阴影都清晰可见。
顾染放轻了脚步,踩着落叶慢慢走过去,直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才停下,声音放得很柔:
“小忍?这么晚怎么在这儿?”
蝴蝶忍像是被惊醒般,猛地抬起头,眼底还带着几分刚从沉思中抽离的茫然。
看清是顾染后,她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又慢慢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老松树粗糙的树皮。
“睡不着,过来坐坐。”
她的声音很轻,像被晚风一吹就会散掉,顿了顿,才像是终于鼓起勇气般,抬起眼看向顾染,眼底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
“顾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当鬼杀队队员?”
顾染心里轻轻“咯噔”一下。他知道蝴蝶忍心里一直憋着这事。
上次在对付那只鬼时,她明明靠着灵活的身法绕到了鬼的身后,看清了它后颈的破绽,可挥刀劈下去时,却因为力气不足,只在鬼的后颈划开一道浅伤。
“怎么突然这么说?”
顾染在她身边坐下,后背轻轻靠在老松树上,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每次和鬼交手,明明能看清破绽,却总因为力气不够,没法给它致命一击。”
蝴蝶忍的指尖还在抠着树皮,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姐姐已经成了花柱,连小葵都能熟练地处理伤员、配合我们作战,可我……”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咬了咬下唇,眼底的落寞又深了几分。
顾染没直接接话,只是抬起头,望着远处被月光照亮的树影,忽然笑了起来:
“还记得上次在东村,你对付那只躲在花丛里的鬼吗?”
蝴蝶忍愣了愣,顺着他的话回忆起来。
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东村有农户接连失踪,他们接到任务赶过去,发现是一只擅长伪装成植物的鬼,躲在村头的月季花丛里,专挑傍晚出门的村民下手。
那只鬼的皮肤能和花叶融为一体,很难被发现,而且动作极快,顾染几次挥刀都被它躲开。
后来还是蝴蝶忍从随身的药囊里掏出一小包紫藤花粉,趁着鬼扑向她的瞬间,猛地撒了出去。
那些细小的花粉落在鬼的身上,瞬间让它发出一声惨叫,浑身开始抽搐麻痹,连躲都躲不动,最后被顾染一刀斩了头颅。
“记得。”
蝴蝶忍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那花粉毒性不算强,只能暂时牵制,要是当时你没及时补刀,说不定它缓过来就跑了。”
“但你看,”顾染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引导。
“你最擅长的从不是硬碰硬。你配的紫藤花毒,哪怕剂量不大,只要能精准碰到鬼的身体,就能起作用。
这可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换做是我,别说配出能让鬼麻痹的花粉,就算给我一包现成的,我也未必能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精准撒到鬼的身上。”
蝴蝶忍微微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她一直觉得,自己配的那些毒,只能起到辅助作用,算不上真正的杀鬼手段。
“要是把这种‘精准’再往前推一步呢?”顾染捡起脚边一根细枝,那细枝约莫手指粗细,质地坚硬,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木质光泽。
他拿着细枝在眼前晃了晃,“比如,把日轮刀打磨得像这树枝一样细——不用像普通日轮刀那样宽刃,就做成细窄的刀身,刀刃磨得锋利些。
你力气不大,劈砍确实吃亏,但你的身法灵活,眼神又准,找鬼的破绽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蝴蝶忍的眼神动了动,没说话,只是认真地听着。
“你想想。”
顾染继续说,声音放得更缓。
“你撒花粉的时候,是不是要盯着鬼的动作,算好它移动的轨迹,才能精准撒到它身上?
用细刀也是一样——不用劈砍,就靠你灵活的身法绕到鬼的身边,找到它的破绽,像撒花粉那样,精准刺进去。”
他用细枝轻轻戳了戳地面,“而且,你配的毒能做成花粉,自然也能做成更凝练的药剂。
要是把药粉注入在细刀上,刺进去的瞬间,毒不就顺着刀尖进去了?
紫藤花毒对鬼的克制作用你是知道的,只要剂量够、浓度够,就算不用劈砍头颅,应该也能让鬼死亡了。”
他停顿了一下,没把话说透,只是转过头,看着蝴蝶忍的眼睛。
月光落在他的眼底,映得那片蔚蓝色格外清澈,带着几分笃定的信任。
“比起蛮力劈砍,这是不是更适合你?”
蝴蝶忍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小巧的手,手指修长,指腹和虎口处有常年配药、练刀磨出的薄茧。
力气不大,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可这双手足够稳,配药时能精准控制每一味药材的剂量,练刀时能准确握住刀柄的平衡点。
顾染的话没明说“用毒配合细刀杀鬼”,可顺着他提起的紫藤花粉一想,那条新路子就像被月光照亮般,清晰地在眼前铺展开来:
细窄的日轮刀,凝练的紫藤花毒,再加上她擅长的灵活身法和精准判断——这不就是最适合她的杀鬼方式吗?
之前的自我怀疑像是被晚风悄悄吹散了,蝴蝶忍的指尖不再抠着树皮,而是轻轻攥了起来,眼底的落寞被一种带着兴奋的思索取代。
她抬起头,看向顾染,眼神里带着几分豁然开朗的光亮: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明白就好。”顾染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落叶,顺手朝她伸出手,“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琢磨出更合适的法子——比如怎么调整毒剂的浓度,让它注入在日轮刀上不易挥发;怎么打磨刀身,既能保证锋利度,又不会因为太细而容易折断。”
蝴蝶忍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嘴角的笑意映得格外清晰,眼底的温柔像化开的春水。
她犹豫了半秒,指尖轻轻动了动,最终还是轻轻将手搭了上去。
顾染伸出手,带着刚从衣料里捂出的暖意,稳稳地托着她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拉了起来。
起身时,两人靠得极近。
蝴蝶忍的肩膀几乎要碰到顾染的手臂,她能闻到他衣摆上残留的烟火气——那是白日里在厨房帮忙生火时蹭到的,混着山间草木的清新气息,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她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连忙往后退了半步,却没抽回自己的手。
顾染也没松开,只是自然地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蹭过她手背,语气很自然:
“走,回去睡了,别在这儿吹太久风,小心着凉。”
蝴蝶忍“嗯”了一声,没说话,只是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两人的手就这么牵着,顾染的手掌很暖,将她微凉的手裹在里面,暖意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到心底。
(作者:受不了了,我自己受不了了,自己喂自己狗粮是个人物了)
往回走的路上,顾染刻意放缓了脚步,陪着她踩着月光下的碎影慢慢走。
晚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草丛里的蟋蟀还在鸣唱,偶尔有几只萤火虫从身边飞过,拖着淡淡的光尾,像提着小灯笼的精灵。
两人都没说话,却没有丝毫尴尬,反而有一种难得的静谧。
像是有什么细碎的情绪,随着脚步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悄悄漫过了心底——不是轰轰烈烈的悸动,是像山间清泉般的温柔,一点点渗透进四肢百骸。
快到蝶屋西侧的竹篱笆时,顾染才轻轻松开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背上的温度。
他停下脚步,看着蝴蝶忍的眼睛,声音比夜色还软:
“进去吧,别着凉了。”
蝴蝶忍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的发梢,映得那几缕额前的碎发都泛着浅银。
她点了点头,轻声应道:“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转身拨开竹篱笆旁的蕨类植物,钻进了那个小缺口。
走进院子后,蝴蝶忍忍不住停下脚步,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顾染还站在原地,见她回头,朝她挥了挥手,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连忙转回头,快步往屋里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尖,却发现那里已经悄悄染上了一层淡粉,和院角那片被月光照亮的紫藤花,晕出了一样的温柔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