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舰队劈波斩浪,六艘靖海舰首尾相接,船帆鼓胀如雪白巨翼,在南洋海域划出笔直航迹。林越立于旗舰“靖海一号”的了望塔下,手中海图被海风掀得哗哗作响,爪哇国使者加急送来的情报攥在掌心——弗朗机援军主力共四十艘战船,携改良后的雷霆炮,三日前突袭了爪哇国的贸易船队,如今正朝着三佛齐国的港口进发,企图先吞并南洋盟国,再挥师北上。
“将军,前方三十里便是珊瑚海沟,此处暗礁密布,水流湍急,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赵虎手持海图赶来,指尖点在一片标注着红色三角的海域,“爪哇国的残船已按约定退入沟内,只待我们引敌军入网。”
林越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海面:“传我将令,舰队分散隐蔽,‘靖海一号’‘二号’‘三号’舰留守海沟入口两侧,以火箭为号;‘四号’‘五号’‘六号’舰绕至海沟后方,截断敌军退路;所有战船熄灭主灯,炮口对准航道中央,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开火!”
水师士兵动作迅捷,靖海舰纷纷转向,借着夜色与礁石掩护,隐入珊瑚海沟的阴影之中。海面上只留下几艘伪装成爪哇国残船的小型快船,慢悠悠地漂浮着,甲板上故意留下散乱的货物与呼救的士兵。
半个时辰后,远处海平线出现一片黑影,弗朗机舰队的三角帆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战船排成一字长蛇阵,气势汹汹地驶来。统帅站在旗舰“荣耀号”的甲板上,看着前方的“残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爪哇国的懦夫,不堪一击!全军加速,拿下这些残船,明日一早进攻三佛齐国!”
弗朗机战船全速前进,毫无防备地驶入珊瑚海沟。当最后一艘敌军战船进入伏击圈时,林越猛地拔出信号箭,点燃后射向夜空。红色信号弹炸开的瞬间,隐蔽在礁石后的靖海舰同时亮起灯火,炮口火光齐明。
“轰!轰!轰!”
密集的炮火如惊雷般炸响,弗朗机舰队首尾受击,前排战船的船舷瞬间被击穿,海水疯狂涌入船舱。靖海舰的新式火炮射程远超敌军,炮弹精准地落在敌军炮位与船帆上,三角帆接连起火,浓烟滚滚,战船在狭窄的航道内挤作一团,根本无法转向。
“是埋伏!快撤退!”弗朗机统帅惊慌失措,连声下令。可海沟后方的靖海舰早已布下防线,连珠炮如暴雨般袭来,截断了敌军的退路。更致命的是,珊瑚海沟内暗礁林立,慌乱中,三艘弗朗机战船撞上暗礁,船身断裂,沉入海底。
“将军,敌军舰队大乱!要不要趁势冲上去?”赵虎按捺不住战意,高声请示。
林越摇头,目光紧盯着敌军旗舰“荣耀号”:“不急,他们的雷霆炮还未开火,谨防狗急跳墙。传令下去,子母炮集中轰击敌军的炮位,先毁掉他们的火力核心!”
靖海舰的炮火立刻调整方向,密集的弹丸砸向弗朗机战船的甲板,正在装填炮弹的弗朗机士兵纷纷倒地,雷霆炮成了摆设。此时,爪哇国的残船也发起反击,船员们点燃船上的炸药包,朝着敌军战船扔去,火光映红了整片海沟。
弗朗机统帅见大势已去,下令弃船逃生,士兵们纷纷跳海,试图游泳上岸。林越却早已料到这一步,下令放下小艇,水师士兵手持钩镰枪与火铳,对海中的敌军展开清剿,投降者留活口,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激战至天明,珊瑚海沟内的枪声渐渐平息。弗朗机援军四十艘战船,被击沉二十五艘,俘获十艘,仅有五艘战船趁乱逃脱;敌军士兵死伤三千余人,被俘一千余人,统帅也被水师士兵擒获。
林越登上“荣耀号”的甲板,看着满地狼藉与缴获的改良型雷霆炮,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此时,爪哇国的国王率领船队赶来,见到林越,当即躬身行礼:“林将军,多谢大胤水师出手相救,否则爪哇国危矣!从今往后,爪哇国愿世代与大胤结盟,共抗西洋蛮夷!”
林越扶起他,笑道:“唇亡齿寒,守护南洋安宁,亦是守护大胤海疆。如今弗朗机国主力受损,但根基未动,我们仍需警惕。”
两人商议后,决定由爪哇国与三佛齐国联合组建南洋联防队,大胤则提供武器与训练支持,共同镇守南洋航线。随后,林越下令靖海舰队押送俘虏与战利品返回镇海府,自己则带着几名亲信,跟随爪哇国国王前往三佛齐国,商议后续的联防事宜。
与此同时,西域的荒漠之上,李岩的使团正与乌孙国国王会面。“国王陛下,弗朗机国野心勃勃,若吞并南洋,下一步便是西域。大胤愿与乌孙国永结盟好,开放更多通商口岸,共享茶马之利,助陛下抵御外侮。”李岩递上丰厚的礼物,言辞恳切。
乌孙国国王早已听闻弗朗机国的残暴,又垂涎大胤的丝绸与茶叶,当即应允:“李大人所言极是,乌孙国愿与大胤结盟!我即刻下令,集结全国兵力,同时联络西域其他诸国,组成西域联军,共同防备弗朗机国入侵!”
东西两线捷报频传,大胤的防线愈发稳固。可林越心中清楚,弗朗机国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西洋大陆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