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接旨后,未在京城多作停留。他命李岩辅佐先帝重整朝纲,清查太后与赵珏余党,自己则带着工部工匠与三千精锐,星夜赶赴雁门关。
此时的雁门关下,战火已持续半月。匈奴与西域联军凭借兵力优势,数次猛攻城门,苏清瑶与白子画虽凭借地势顽强抵御,但守军伤亡日渐增多,城防已出现多处破损。林越率军抵达时,正见一支西域骆驼骑兵顶着箭雨,试图用撞城锤攻破北门。
“来得正好!”苏清瑶立于城楼,见林越率军赶到,眼中闪过喜色,“西域联军的‘破城锤’由精铁铸就,外层裹着牛皮,寻常火箭根本无法损毁!”
林越勒马远眺,那破城锤足有丈余粗,数十名士兵推着前行,撞在城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城门已隐隐出现裂痕。他当即翻身下马,召来工部统领:“按图纸加急打造‘火龙炮’,以精铁为管,填充三倍火药与碎铁,半个时辰内,我要见到十门炮列于城头!”
这火龙炮是林越结合霹雳雷与连环弩车的原理改良而成,炮管更长,射程可达三百丈,威力远超寻常火器。工匠们早已熟悉图纸,即刻架起熔炉,敲打声、锻造声交织在一起,半个时辰后,十门黝黑的火龙炮整齐排列在北门城楼。
“装填完毕!”士兵们齐声喊道,将点燃的火绳凑近炮口引信。
“放!”林越一声令下,十门火龙炮同时轰鸣,火光冲天,炮弹如流星般砸向西域联军。只听“轰隆”连声,几发炮弹正中破城锤,精铁铸就的锤身瞬间被炸开一个大洞,牛皮焦黑脱落,推着撞城锤的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
剩余炮弹落在联军阵中,炸开的碎铁四处飞溅,骆驼骑兵惨叫着倒下,阵型瞬间溃散。匈奴与西域联军见状,纷纷后退,不敢再贸然攻城。
“好一个火龙炮!”白子画抚须赞叹,“此等火器,足以改变战场格局。”
林越却眉头微皱:“火龙炮威力虽强,但装填缓慢,且无法移动。若敌军绕道偷袭,仍是隐患。”他转身对工匠们道,“即刻改良炮架,加装车轮与减震装置,打造可移动的‘机动火龙炮’;另外,研制‘飞天火鸦’,以竹为身,内填火药,翼系火箭,可直击敌军大营。”
接下来的数日,雁门关内一片忙碌。工匠们日夜赶工,机动火龙炮与飞天火鸦相继问世。林越则派人联络漠北各游牧部落——这些部落常年受匈奴欺压,早有反意。林越承诺,击退联军后,将开放边境互市,保障部落贸易往来,各部落首领纷纷响应,集结两万骑兵,赶来与镇北军会师。
联军久攻雁门关不下,军中粮草日渐匮乏,内部已生嫌隙。匈奴将领坚持继续攻城,西域首领却主张撤兵,双方争执不休。
林越抓住战机,深夜下令:“苏姑娘,你率五千轻骑,携带飞天火鸦,奇袭联军西营的西域兵马;各部落骑兵从东侧迂回,截断联军退路;我与白前辈,率主力配备机动火龙炮,正面强攻其中军大营!”
夜色深沉,苏清瑶率领轻骑,悄然抵达西营外。将士们点燃飞天火鸦的火箭,数十只“火鸦”冲天而起,拖着长长的火尾,直扑西域军营。“轰!轰!轰!”火鸦坠入帐篷,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西域士兵从梦中惊醒,四处逃窜,自相践踏。
中军大营的匈奴将领听闻西营遇袭,正欲派兵支援,却见正面火光四起,十门机动火龙炮同时开火,炮弹如雨点般砸来,大营内帐篷倒塌,士兵死伤惨重。白子画白衣翻飞,白玉长剑出鞘,剑气纵横,斩杀数名匈奴将领,联军阵脚大乱。
东侧的部落骑兵趁势冲杀而来,弯刀劈砍,马蹄踏碎尸骨,联军腹背受敌,彻底崩溃。匈奴残部试图向北逃窜,却被部落骑兵死死缠住,西域兵马则纷纷弃械投降。
此战大捷,雁门关之围彻底解除。林越并未追击,而是率军返回雁门关,继续改良火器。他知道,匈奴与西域虽遭重创,但根基未动,唯有打造更强大的机械火器,联合漠北各族,才能筑起真正的漠北壁垒。
数日后,一名斥候带来消息:匈奴左贤王庭集结五万大军,联合西域三国兵马,欲再次入侵漠北,此次他们带来了西域秘制的“毒烟弹”,据说吸入者即刻昏厥,威力无穷。
林越抚摸着刚打造完成的“连珠火龙炮”,炮管上的精铁泛着冷光。他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毒烟弹又如何?我已研制出‘清风盾’,以浸油麻布与活性炭为芯,可抵御毒烟。接下来,便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漠北火器之力!”
苏清瑶递上改良后的舆图,上面标注着联军必经的“黑风谷”:“此谷两侧皆是悬崖,适合设伏。我们可将连珠火龙炮与飞天火鸦布置在谷中,再让部落骑兵埋伏于两侧,待联军进入谷中,便可瓮中捉鳖。”
林越颔首,当即下令:“各部将士即刻出发,赶往黑风谷设伏!这一战,我们要彻底打疼他们,让漠北再无战事!”
大军即刻开拔,向黑风谷进发。夕阳下,机动火龙炮的车轮碾过草原,扬起阵阵尘土,连珠炮的炮口直指远方,一场关乎漠北安宁的决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