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云赶紧打断，继续美滋滋地看着照片，
“喂饭多亲密啊！这说明小七心里还是有咱们少渊的！哎呀，我这心总算放下一点了。”
她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手指翻飞：“我得给晴晴（苏晴）发个消息，问问小七和孩子们喜欢什么，我得提前准备起来！”
季爷爷无奈地摇摇头，但眼底也带着笑意。
丢脸就丢脸吧，只要能把孙媳妇和四个宝贝重孙哄回来，脸面那玩意儿，不要也罢！
……
季氏集团总部，茶水间。
几个员工正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总裁昨天胃出血进医院了！”
“何止啊！今天居然就出院来上班了！还启动了那个超级神秘的‘涅盘’计划！”
“最劲爆的是，总裁同时向七叶和七和集团发出了合作邀请！”
“七叶和七和？那两个神秘大佬？总裁这是要搞大事啊！”
“我朋友说，今天总裁去七叶轩谈合作了，表情……呃，非常视死如归。”
“难道合作不顺利？对方很难搞？”
“谁知道呢……不过感觉总裁最近画风突变，以前是冰山，现在有点像……
即将喷发的火山？还是带着点恋爱酸臭味的火山？”
……
七叶轩包间内，大局（？）已定。
江小七站起身：“行了，具体合作条款，让你们季氏的专业团队来找赵坤谈。”
她指的是七叶集团的行政负责人。
七和集团找我助理周云细谈。
季少渊立刻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四个小家伙也滑下椅子。
江晏晚抱着她的迷你计算器，走到季少渊面前，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腿（本来想拍腰，够不着）：
“爹地，好好干！表现好，年底给你发红包！”
江晏宸挥舞拳头：“爹地，多吃点饭！长点力气！不然给我妈咪拎包都嫌你丢人！”
江晏歌递过来一张便签纸，上面打印着一个二维码：“爹地，这是‘优秀助理自我修养’入门教程视频链接，抽空学习。”
江晏安最后塞给他两个小玉瓶，一脸郑重：
“白色一天一粒，强身。蓝色必要时含服，增智。记住，别吃错了，蓝色吃多了会流口水说胡话。”
季少渊看着手里药瓶，听着儿女们“殷切”的叮嘱，再看向已经走到门口的江小七，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
丢脸？确实丢尽了。
值得？太他妈值了！
他这哪里是多了四个孩子？
分明是请回了四位小祖宗外加一位女王陛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药瓶小心翼翼收好，快步跟上。
拎包助理？
他当定了！
这不仅是合作，更是他季少渊一生的救赎和……“
幸福”生活的开始。
只是这幸福的滋味，咋就这么……难以言说呢？
林恪看着自家总裁亦步亦趋跟在江小姐和四位小祖宗身后，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卑微”和“甘之如饴”，他默默捂住了眼睛。
没眼看啊！
季氏集团未来……
怕是药丸（换老板娘掌勺的那种）！
……
季少渊拖着略显疲惫又难掩亢奋的身体回到季家老宅时，已是华灯初上。
刚踏进客厅，三双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射了过来。
“儿子！怎么样怎么样？合作谈成了吗？小七有没有给你好脸色看？”
沈曼云第一个冲上来，抓住他的胳膊，满眼八卦。
季爷爷虽然还端着报纸，但眼神早已从报纸上方溜过来，竖起了耳朵。
李嫂也端着果盘，脚步放得极慢，显然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季少渊看着家人这架势，无奈地笑了笑，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李嫂，松了松领带：
“妈，爷爷，李嫂，我先去洗个澡，身上有烟味。”
他顿了顿，补充道，“胃已经不疼了，安安的药很有效。”
这话一出，沈曼云更是眼睛发亮：
“安安给的药？哎哟我的乖孙孙真厉害！那你快去洗，洗完下来吃饭，慢慢说！”
半小时后，餐厅。
季少渊坐在餐桌前，面对着一桌子精心准备的菜肴，却有些食不知味。
脑海里还在回放着白天那场“惊心动魄”的谈判，以及江小七最后那句“缺个拎包的助理”。
“所以……合作是基本定了？”
季爷爷放下筷子，语气沉稳，但微微前倾的身体暴露了他的关心。
“嗯。”
季少渊点头，“具体细节下面团队去对接。七叶和七和都同意了。”
“太好了！”
沈曼云一拍手，“那……小七呢？她对你……”
季少渊扒了口饭，咀嚼了几下，才含糊道：“她……让我后天跟她去京都，参加一个研讨会。”
“京都？研讨会？”沈曼云愣住，“你去干嘛？”
季少渊耳根微不可查地红了一下，强作镇定：“给她当助理。”
“噗——咳咳！”
坐在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李嫂差点被口水呛到。
季爷爷拿着筷子的手也顿住了，表情古怪地看着自己孙子。
沈曼云更是张大了嘴，半天才找回声音：“助、助理？！你去给……给小七当助理？！拎包的那种？！”
季少渊面无表情地点头：“嗯。拎包，整理资料，熟悉会议内容……大概就这些。”
他自动过滤了那份“卖身契”补充协议和孩子们的各种“指导监督”。
餐桌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几秒钟后，沈曼云猛地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助理！我儿子！季氏总裁！去给老婆当拎包助理！哈哈哈……哎哟我不行了……”
季爷爷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也没忍住，低笑出声，摇了摇头：“你小子……也有今天。”
李嫂更是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季少渊看着笑作一团的家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心底深处，却奇异地并没有感到多少难堪。
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轻松。
在自己家人面前，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行了，吃饭。”
他闷声道，低头专注扒饭，嘴角却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微微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只要能靠近她，这点“丢脸”算什么？
饭后，季少渊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书房处理公务，而是径直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