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两千多公里外的云市内。
简洛英把手中的糖果分给孤儿院内的孩子们,不远处的还有人在搬运车上带来的生活用品。
直到把最后一颗糖果分完,简洛英才笑着直起身来。
身侧的宴淮询轻轻握住她的手,孤儿院的院长一脸感激地站在两人身侧。
“太感谢你们了,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刚好需要的……”
院长说着抹了一把泪,“今年大家都可以穿新衣服了。”
“以后有需要可以给这个号码打电话。”宴淮询递出去一张名片。
院长低头看去,名片通体黑色,上面金色的三个大字格外显眼。
宴淮询。
院长错愕抬头,“宴……你是宴氏集团的人?”
……
从孤儿院出来后太阳已经快落山。
前方宴淮询的助理在开车,宴淮询和简洛英坐在后面。
简洛英把头靠在宴淮询的肩膀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一家孤儿院。”
她的视线看向窗外掠过的景色,这里很偏,再往里一点就要进深山了。
宴淮询揽着她的肩膀拍了拍,沉声开口:“查到一点‘启’的消息了。”
简洛英听着这话,猛地抬起头来。
“在哪?”
宴淮询:“A洲。”
简洛英张了张嘴,低低开口:“那我们要去A洲吗?”
A洲不比Z国,那边不禁木仓,甚至还很乱。
“可以不去。”宴淮询重新把简洛英揽回来,“你不是跟无间拍卖会的人协商了这次举办地点在京城吗?”
“我们让他们过来。”
简洛英也想起这茬,她拿出手机来:“那我联系那边。”
车厢内恢复寂静,简路池把消息发给无间拍卖会的人,也就是向榆。
向榆看到消息后,又发给了江苡。
江苡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刚喝完中午的养生汤,正抱臂靠着门框看着画室内。
垂眸看到消息,江苡便顺势走入画室内。
门外,盛姿的脚步一顿,没有再跟着进去。
宴总说过,江小姐进画室后不能打扰。
盛姿悄然退后两步,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盯着画室的门。
江苡刚走到画架前,向榆便打来了电话。
“大小姐。”向榆开口,“简洛英联系我,想见您。”
“我?”江苡挑眉。
向榆:“准确来说,是无间拍卖会的幕后老板。”
江苡微微蹙眉,“见我干什么?”
“不知道……”向榆也有些疑惑。
无间拍卖会也是今年才入驻Z国,一来便成为了Z国规模最大的拍卖会。
在来Z国以前,无间拍卖会在A洲以及Z洲都很出名,但真正见过江苡的只有少数。
正常人只想着如何获得无间拍卖会的入场券,而不会想着要找老板。
“想跟您合作?”向榆猜测。
江苡眉头轻轻拧起,“你派个人去见,就说……老板在养病,不见人。”
“好。”向榆应声。
挂断电话后回了简洛英的消息。
与此同时,燕临集团内。
宴云钦坐在会议室的首位,手中拿着一份方案书,他的眉眼清隽又冷冽,压迫感无声在会议室内散开。
一众高层低着头,只有宴韶泽挺直着腰杆面色平静地坐着。
萧遇泽悄悄戳了戳宴韶泽的胳膊,压低声音:“你不怕你哥?”
宴韶泽微微偏头看他,视线平静,像是看傻子一样。
宴韶泽没有说话,继续转头看宴云钦。
“重做。”宴云钦把方案往会议桌上一丢,淡漠吐出两个字。
扫视了一圈会议室内的人,宴云钦起身,“散会。”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内,会议室内的一众高层才松了一口气。
门口,姜晁急忙跟上宴云钦的脚步。
“宴总。”
宴云钦走进办公室坐下,微掀眼看他,“说。”
“是先生和夫人那边的消息。”姜晁立在办公桌前汇报,“夫人联系无间拍卖会那边想见无间拍卖会的老板,被拒绝了……”
宴云钦刚握住钢笔的手一顿,“见无间拍卖会的老板?”
“是的。”姜晁点了点头,“夫人他们查到A洲那边了。”
宴云钦的指尖轻点着钢笔,“我知道了。”
顿了几秒,转而又问:“她现在在干什么?”
姜晁立马回答:“盛姿说江……少夫人去了画室。”
宴云钦轻轻蹙眉,想起曾永丰曾经说过的话。
江苡喜欢画画缓解压力。
姜晁离开后,宴云钦等了几分钟才给江苡打去电话。
“嗯?”电话那头传来江苡懒洋洋的声音。
宴云钦顿了顿,才问:“在哪?”
“在画室。”江苡把手机放在一旁,拿起画笔轻轻在画布上勾勒。
宴云钦这次的嗓音很低,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画画?”
“嗯。”江苡应了一声,微微后仰看着画布上勾出来的轮廓,随即一笑。
“回来给你看。”
宴云钦听着这话愣了愣,仔细琢磨了一下这话的意味,随即也轻笑出声。
“好。”
下午五点二十,宴云钦起身下班。
姜晁原本还想拿一份文件进去,见宴云钦出来有些惊讶。
“宴总?”
“嗯。”宴云钦臂弯挂着大衣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姜晁急忙收了东西跟上,随后自觉按了电梯。
这是下班了?
姜晁心中疑惑,没敢问。
回到云栖湾的时候刚六点。
江苡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盛姿插花,听见声音转眸。
“今天这么快?”江苡看着宴云钦微弯起眼。
佣人过来把宴云钦脱下的大衣收走,盛姿无声捧着花瓶退下。
“嗯。”宴云钦坐在沙发上揽住江苡。
他从门外进来,身上还带了些许凉意,没有抱太久就放开人。
“今天画了什么?”宴云钦垂头吻了吻江苡的唇角。
江苡盯着他的眼睛,随后轻笑一声。
起身拉着人往画室走,宴云钦便这么跟在她身后。
直到江苡把画室的灯打开,带着他走到画架前。
“画了个宴总。”江苡倚着墙侧眸看着他。
宴云钦的视线就这么定定落在画架上,那里固定着一幅画。
画的是他。
画中的宴云钦倚在电梯口,清隽的眉眼敛着,面容中有一丝疲惫却依旧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