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牧孜墨的手心里疯狂的蹬腿挣扎,挥舞着两只像发光小棍的手,不停的拍打牧孜墨的手背。
:“你放开我啊,大胆,知道本系统这一身皮肤有多贵吗?捏坏了,你赔得起吗!”
系统不威胁还好,一威胁牧孜墨的火气直冲脑门。
将系统的两只小手提溜起来,举过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两条扑棱个不停地腿,朝着两边用力一拽。
“你要将我好看吗?不是挑衅我吗,不是扬言要带坏许明蔗吗?这给你厉害的,继续狂啊。”
系统被拽的狂叫:“哎哎哎,要坏了要坏了,我的皮肤要被扯成两半了。错了错了,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牧孜墨不理会她的求饶,拽紧她的两边手脚,朝着一个方向,开始疯狂的转圈。
等系统整个身体都被旋转到极致的时候,再往两边用力一扥。
“Σ_(???」∠)呕。”一声,系统半死不活的趴在牧孜墨的手掌上,不停的干呕。
许明蔗在一旁惊恐的看着这堪称惊悚的一幕,不由得夹紧了自己的屁股,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生气的阿姊简直像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看来平日里,阿姊对他是真的好。
颤颤巍巍的走到牧孜墨身边,露出自己纯洁无害的八颗小白牙,龇牙一笑。
“阿姊,你把她交给我吧,我肯定会好好教育他的。你放心”
许明蔗放慢了说话速度,张大口型,比着手势,希望将自己的狗友,从阿姊的手里解救出来。
牧孜墨看懂了他比划的意思,也懒得和系统多计较,干脆将系统扔到一边,放了她一马。
系统瞬间消失不见,将自己缩回了系统空间里,趴在箱子上,止不住的干呕。
颇为愤恨的扬言:“你等着吧,臭宿主。迟早有一天我要将许明蔗,打造成你招架不住的样子。到时候让你跪下向我求支招儿。”
许明蔗比划着要写字,牧孜墨就找出了他平日里练字用的炭笔,和一张白布,递给了他。
对自己失去听觉这件事,接受十分良好。
冷静的在一旁,看着许明蔗歪歪扭扭的写着想说的话。
失去听觉后,恢复了视力。
这比她想象的要好太多。
在她原本的设想里,视觉不会恢复,要等五觉全都失去,最后才会同时恢复。
许明蔗拍了拍牧孜墨的手臂,示意她看字。
“阿姊,你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师?摔得痛吗?除了听不到,还有其他不适的地方吗?”
缺胳膊断腿的字,看的牧孜墨眼睛疼。
幸亏她不是老师,不然遇到这样的学生,她要给自己气升天不可。
牧孜墨伸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后背和脸颊附近火辣辣的疼以外,没有其他难受的地方。
摇了摇头,示意许明蔗安心。
从他手里,接过炭笔,在白布上,一笔一划的写:“我的眼睛恢复了,现在除了听不到以外,没有其他任何问题。”
许明蔗看着纸上的回复,长舒一口气。
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此刻终于落了地。
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的噗嗤一笑。
伸手在牧孜墨的嘴唇上点了点,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正在一张一合的嘴巴。
调皮的写出一句:“阿姊,你怎么也开始写字了呀?你是可以说话的呀~”
牧孜墨不自然的摩挲几下嘴唇。
是哦,她只是聋了,又不是哑巴了。
牧孜墨温柔的看着眼前笑容明媚的许明蔗,也跟着会心一笑。
下一秒就吐出一句:“明天加一个小时练字时间,好好练练你的狗爬字。”
许明蔗不嘻嘻,一秒收回自己的笑容,目光哀怨的盯着牧孜墨。
系统终于从空间里缓和好状态,还没有忘记她的小任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响起一句:“宿主,求你把手镯借安阳用用吧,咱俩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见牧孜墨不肯搭理她,又继续说道:“中国有句谚语,叫,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说的就是姜汤星她们。我保证很快主系统就能赶来,到时候我去敲诈她一个更好的东西还你。”
牧孜墨从随身空间里取出最后一个手镯,呆坐在床边,手里不住的擦拭。
这个手镯通体青蓝色,像即将融化的冰川一样。
清澈。
但又有黑色,像脉络一般的纹路贯穿全体。
有很小的一块颜色,呈现出海水般浓郁的深蓝。
这个手镯,是三个灵器里最好的一个,不仅能护主,还可以随着主人的心意,变换出不同的攻击形态。
是这三个里,唯一一个攻击、防御双兼备的手镯。
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她就觉得很适合阿砚。
牧孜墨用衣角擦拭着这个镯子,眼神里是转瞬即逝的脆弱和思念。
:“这是阿砚最喜欢的颜色。”
牧孜墨将擦干净手镯,轻轻举起来,透过外面即将落山的太阳,细细打量。
好半天,才轻轻吐出一句:“这个黑色不好。”
将手镯塞到许明蔗的手心里,压抑着心中的难受,牵强的勾起一丝微笑。
:“明天你把这个手镯戴在他手上,算你送给朋友的离别礼物。”
拍了拍许明蔗的手背,让他乖乖的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
随后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她没说,其实镯子上的黑色纹路,像极了阿砚做完手术后的疤痕。
就像个黑色毒素一样,随着牧孜墨的放手,牢牢的攥紧了她的心脏。
让她喘不上气来,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就哽在喉咙里,憋的她快要窒息。
黑色不好,不积极。
牧孜墨胡乱的擦了把眼泪,暗暗的下定决心,以后要给阿砚找一个,通体干净的手镯。
最好是蓝色的。
因为阿砚喜欢。
许明蔗拿着手里犹如千斤重的手镯,有些无措。
他不想让阿姊这么难受。
趴在窗户上,担忧的看着阿姊走远的背影。
他仿佛看到了阿姊离开他的样子。
也是这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吗?
死死的抓着手里的镯子,紧咬下唇。
他要快点长大,成为可以为阿姊解忧的人。
他知道阿姊有个亲弟弟,牧孜砚。
名字一个是墨,一个是砚。
是阿姊如珠如宝,带大的弟弟。
但弟弟被人霸凌,最后选择用跳楼来结束这痛苦的一生
阿姊说,弟弟成了植物人。
阿姊的弟弟,就是他许明蔗的弟弟。
他一定会想办法,和阿姊一起给弟弟治好。
许明蔗想到这,眼里的凶光一闪。
然后,将那几个罪有应得的混账,彻底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