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的萧云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清楚战神殿现在身处何方。
察觉到战神殿传来的欢欣情绪,他仔细探查后发现,这座神殿下竟孕育出了一丝微弱的灵性。
这让萧云欣喜若狂——只要悉心培育,这缕灵性终将成为器灵。
更令他振奋的是,战神殿已修复了部分阵法禁制。
待器灵成形,这件上古神器就能重回道器之列,虽然暂时达不到上品道器的水准,但恢复至下品道器指日可待。
服下几枚疗伤丹药调息后,萧云的神魂恢复了七八成。
洛阳皇宫,金銮殿上。
吾皇 ** ** 万 ** !百官向年幼的汉少帝刘辩行跪拜大礼。
平身。”在侍从提示下,刘辩紧张地说道。
谢陛下!
一名太监手持圣旨走到殿前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阉党祸国,弑杀大将军,囚禁朕与太后。
幸得凉州牧董卓、并州刺史丁原勤王护驾,铲除十常侍,重整朝纲。
功勋卓着,特封董卓为国相,丁原为大将军,钦此!
圣旨一出,满朝哗然。
董卓暗自得意,这招连环计正是女婿李儒所献。
原本要反对的丁原听闻自己获封大将军,顿时心花怒放,默许了这道圣旨。
这道圣旨实为董卓胁迫少帝所拟。
此时距诛杀十常侍已过三日,董卓麾下百万雄师尽数入京,军威之盛震慑朝野。
虽手握重兵,但董卓暂未与丁原撕破脸皮,二人共掌洛阳朝政。
陛下三思!纵然董卓、丁原立下大功,也不该骤然授予如此要职啊!一名官员出列谏言。
董卓踱步至官员身旁,眯眼笑道:哦?陛下不该封赏我们,莫非该封赏你不成?
董卓猛然挥手,数百名黑甲西凉精锐手持兵刃列队而入,森然杀气顿时笼罩大殿。
先前出言反对的官员见状双腿发颤,慌忙改口:下官...下官方才失言,册封之事确无不妥!
董卓闻言冷笑不语。
袁术、袁绍等人目睹西凉军威,心知皇宫已尽在董卓与丁原掌控,只得沉默以对。
待群臣噤若寒蝉,二人方率众叩拜:臣等叩谢陛下恩典!
洛阳北城将军府内,丁原目光如电直视吕布:奉先,萧云至今未归?见养子摇头,他拍案怒道:秘境之行众人皆损,唯独他与李儒获利颇丰!李儒所得必归董卓,这萧云莫非想私吞重宝?
义父明鉴,秘境崩塌时萧云未能脱身...吕布话音未落,丁原厉声打断:他身怀异宝岂会遇险?分明是见死不救!致使我军折损惨重却空手而归!
吕布震惊地望着性情大变的义父。
自丁原晋位大将军,不仅对女婿萧云百般猜忌,更将平定十常侍的首功之臣——自己——的封赏置之脑后。
那二十万西园新军呢?丁原突然逼问,霍青桐擅自收编的降卒,必须悉数追回!原来洛阳易主后,霍青桐率铁骑收服二十万降兵,余部尽归并州军。
若无萧云奇袭...吕布刚欲辩解,又被厉声喝止:离了他本将军就打不进洛阳?丁原拍案而起,今日只要你一句话,能否讨回那二十万兵马?
恕孩儿难以从命。”吕布沉声应答。
他深知萧云枭雄本性,更不可能在其未归时对同袍刀兵相向。
哼,既然如此,你就先去做个主簿吧,让张辽接替你的镇北将军之位!丁原冷冷地说道。
遵命。”吕布面无表情地应道。
心中却充满愤懑。
主簿乃是文职,他堂堂一员武将,竟被贬为文官。
......
董卓自任国相以来,权势滔天,可佩剑上朝,见天子不必跪拜。
为巩固权力,董卓大肆铲除异己,手段残忍,激起众怒。
袁术、袁绍等人纷纷离开洛阳,返回故里招兵买马,野心昭然。
一日朝堂之上,董卓公然提议废黜少帝刘辩,改立刘协为帝,企图进一步扩张权势。
此议立即遭到百官强烈反对,尤以丁原为甚。
他万万没想到董卓竟敢不与他商议就欲废立,当即勃然大怒,将董卓痛斥一番。
回府后,董卓怒不可遏,掀翻数张桌案,砸碎无数花瓶,仍难消心头之恨,对丁原咬牙切齿。
岳父大人为何如此动怒?恰逢李儒与李肃前来拜见,见状李儒询问道。
除了丁原那个老匹夫,还有谁敢与老夫作对!董卓恨声道。
丁原确是心腹大患。
不过小婿刚得一消息,若善加利用,或可削弱其势力。”李儒微笑道。
哦?文优快说!董卓顿时来了精神。
听闻吕布被丁原撤去镇北将军之职,贬为主簿了。”李儒淡然道。
初闻此讯,他亦难以置信。
吕布身为丁原义子,战功赫赫,竟遭如此打压。
为核实真伪,他特意派人查证,确有其事。
当真?丁原老儿莫非昏了头!董卓惊喜大笑。
他深知吕布勇猛,虽对其态度不善,却一直心生爱才之意。
如今吕布失意,正是可乘之机。
文优,这会不会是丁原与吕布设下的圈套?董卓仍有疑虑。
小婿亦有此虑。
但上次封赏百官,独漏吕布,恐非偶然。
若吕布真遭打压,以其在并州军中的威望,若能招揽,必可得其精锐铁骑。”李儒分析道。
董卓闻言心动,沉吟道:机不可失。
以丁原之能,断无此等谋略。
不妨一试!
“国相,吕布此人我熟悉,他与我乃是同乡。
不如让我前去探探他的口风,若他当真受丁原排挤,我有十足把握能将他招揽过来!”
中郎将李肃向董卓抱拳进言。
董卓闻言大喜:“哦?不想吕布竟是你的同乡,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好,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不知国相准备以何条件招揽吕布?”
李肃追问道。
董卓沉吟片刻:“若他肯归顺,本相可封他为左将军,另赐黄金三万两,明珠二十颗,玉带一条。”
李肃却摇头道:“国相,这些恐怕还不够分量。”
“什么?如此厚赏还不够?莫非吕布竟如此贪婪?”
董卓脸色骤变,目光凌厉地盯着李肃。
“非是吕布贪婪,而是以他如今的修为,这些凡俗之物已难入其眼。”
李肃正色道。
董卓若有所思:“那你以为当以何物相赠?”
“国相手中正有一件至宝,就看您是否舍得割爱了。”
李肃微微一笑。
李儒忽然插话道:“若我所料不差,李将军说的可是那匹赤兔妖马?”
“军师果然神机妙算!正是国相最钟爱的那匹赤兔马。”
李肃赞叹道。
“休想!其他皆可商量,唯独赤兔马断然不行!”
董卓拍案而起,反应异常激烈。
李儒与李肃相视苦笑,未料董卓对赤兔马如此看重。
这赤兔马乃稀世珍宝,身具龙马血脉,实力已达三花聚顶境巅峰。
更难得的是它尚处幼年,待其成年,必能达到五气朝元境,甚至有望突破天象境!
当年董卓为捕获此马,动用十万西凉铁骑,耗时月余方才得手,期间伤兵近万。
若非赤兔马年幼不能飞行,根本无望擒获。
董卓视若珍宝,时刻带在身边。
经过近一年相处,赤兔马已渐生亲近之意。
眼看就要认主,岂肯轻易相让?
李儒见状劝道:“岳父大人请三思。
若能借此除去丁原,则洛阳尽在掌握,朝堂独尊,天下归心。
这不正是您所求吗?”
“岳父如今贵为国相,日后地位只会更加显赫,冲锋陷阵之事自然无需亲临,这赤兔妖马留在手中,也不过是件摆设罢了!”
“岳父身为武将,应当明白,赤兔这等神驹唯有驰骋沙场方能彰显其价值,岂能困于马厩之中?”
“更何况吕布乃当世无双的猛将,唯有他配得上赤兔!岳父,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若能以赤兔收服吕布,我们稳赚不亏!”
李儒耐心为董卓权衡利弊。
董卓听完女婿的分析,面色阴晴不定。
他心知李儒所言有理,却仍难掩不舍之情。
“好!此事我准了!李肃,赤兔便交予你,务必办妥此事!”
董卓长叹一声,沉声叮嘱。
“国相放心!有赤兔在手,定能说服吕布!不过还需调派些人手助我。”
李肃连忙拱手应下。
“所需人手找李儒安排!本相先去歇息了。”
董卓挥了挥手,神情郁郁地离去。
“恭送国相!”
“恭送岳父!”
待董卓走后,李肃与李儒立即着手准备。
……
日暮时分。
吕布拎着几斤酒,正自饮自酌往家走,忽见一道熟悉身影立于门前。
“哈哈哈,奉先可还认得我?”
来人正是李肃。
“你是……李肃?哈哈哈!快进屋叙旧!”
吕布略一思索,认出这位少时同乡。
二人幼年常在一处玩耍,后来吕布习武从军,李肃却不知所踪。
今日重逢,吕布暂扫心中郁结,与李肃开怀畅饮。
酒至半酣,吕布问道:“李兄这些年去了何处?怎杳无音讯?”
“当年我远赴凉州,蹉跎多年,总算混出些名堂。”
李肃笑着感慨。
“哦?李兄既在凉州,如今现身洛阳,莫非效力于董卓麾下?”
吕布挑眉问道。
“不错,现居董公帐下中郎将之职。
听闻丁原帐下有员虎将名唤吕布,我便猜想是你!”
李肃举杯笑道。
“什么虎将!李兄莫要取笑!”
吕布摆手,想 ** 父丁原撤其镇北将军一事,语气微沉。
“奉先何必自谦?少时你便天赋异禀,方圆百里无人能敌。
如今丁原帐下,怕也无人是你对手吧?”
李肃含笑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