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拉！利物浦需要方！”
皮门塔默不作声，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她在等比利-霍根的最终报价。
在她看来，现在的利物浦和巴塞罗那差不多，都是一屁股烂账，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比利-霍根看着皮门塔那副淡然的样子，有些沉不住气了。
“拉斐拉！你直接说，方到底有没有希望来利物浦？”
“我们前场有萨拉赫、迪亚斯，中场有索博斯洛伊、麦卡利斯特，后防线上还有范戴克和罗伯逊！”
“只要他来，他就是安菲尔德新的国王！整个利物浦都会以他为绝对核心！”
霍根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方圆身穿红色战袍捧起奖杯的画面。
“我们的队伍，有信心拿到欧冠冠军！”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
“转会费6000万，年薪700万！这是我们能拿出的所有了！”
听完这番激情澎湃的演讲，皮门塔差点笑出声。
还以为他能报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价格，结果就这？
“比利先生，你觉得你的6000万，和皇家马德里报纸上的8000万比起来，如何？”
“哦对了，他们给的年薪是一千万。”
“至于你承诺的那百分之十的回扣，比利先生，你觉得我需要吗？光是抬抬价，这笔钱就自己出来了。”
“你们欧冠是有竞争力！”
“但是你们金球具有竞争力吗？”
“在皇家马德里面前，你们有机会吗？”
比利-霍根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2018年欧冠决赛！
利物浦都倒在了皇家马德里的脚下，这是所有红军球迷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疤。
皮门塔这番话，无异于揭开伤疤再撒上一把盐。
谈判显然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
回到车上，皮门塔刚让莉莉娅开车，手机就剧烈震动起来。
拉波尔塔？
“拉斐拉，方怎么回事？他要去皇家马德里了？”
电话一接通，皮门塔就听出了拉波尔塔有些焦急的声音。
“六千万！年薪八百万！”
拉波尔塔几乎一口说出这个报价。
生怕慢一秒方圆就穿上了白色的球衣。
皮门塔的嘴角无声地扬起，她的目的达到了。
6000万欧元的转会费，按照6%的惯例，他的团队能拿到360万。
但她真正在意的，是方圆的个人肖像权。
要是没有俱乐部抽成，方圆未来的商业代言，才是一座真正的金矿。
“噢，我亲爱的朋友胡安！你放心！就算方不想去，我也会把他打晕了亲自给你们送过去！”
皮门塔的语气瞬间变得热情洋溢，仿佛刚才的冷静和算计从未存在。
“我很期待方圆在巴塞罗那的表现！”
说完，皮门塔就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就是与卢顿的谈判了。
……
两天后！
卢顿。
小镇的主干道两旁，自发地站满了球迷，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卢顿球衣，安静地等待着。
他们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在这里看到方圆了。
没有谩骂，没有指责，空气中只有一种复杂的，混杂着不舍与祝福的情绪。
“罗德里，看见方了吗？”
“还没，快六点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横幅呢？拿稳了，待会举高点！”
“你们说，方到底去哪啊？我听说是巴塞罗那，他们不是有莱万吗？方去了能有位置？”
“瞎说！昨天报纸头条，他经纪人见了佛罗伦蒂诺，肯定是去皇马了！”
“不可能！我听我表哥在耐克上班的朋友说，巴塞罗那的印号机都在准备印方的名字了！”
“哎！你们看，那辆车！是他！快，东西拿出来！”
今天方圆没有跑步，而是坐在皮门塔的车里。
莉莉娅特意放慢了车速，摇下了后座的车窗。
“Fang！！”
“Fang！！”
“Fang！！”
球迷们的呼喊声汇成一股暖流涌入车内。
方圆探出半个身子，微笑着向窗外的球迷挥手。
人群中一条巨大的横幅被高高举起，上面用不算工整的字体写着：
“方，我们爱你！”
“方！带着我们的祝福，去更大的舞台发光吧！”
“方！卢顿会一直记得你的贡献！”
“卢顿永远是你的家，记得常回来看看！”
这个小镇俱乐部的球迷纯粹得让人动容。
短短三场比赛，他们就将这个从天而降的年轻人视作自己的英雄。
方圆心中五味杂陈，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纯粹的足球情感。
为了更高的追求他必须离开，但这份温暖他也会永远记在心里。
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程，今天足足开了半个小时。
俱乐部顶楼办公室，洛克菲勒凭窗而立，看着楼下那感人的一幕，心里竟也有些触动。
不行！
他猛地摇了摇头，将那丝多余的情感甩出脑海。
我只是个生意人，来这里是为了赚钱。
他收回目光，脸上恢复了商人的冷静。接下来要谈的转会费才是他唯一关心的东西。
……
秘书送来一杯咖啡，洛克菲勒靠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
敲门声响起，皮门塔带着方圆走了进来。
“美丽的拉斐拉女士，你可算来了！”
“方，没想到你也来了！”
洛克菲勒热情地起身。
皮门塔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老狐狸等的可不是我，是那笔能让俱乐部脱胎换骨的转会费。
双方落座，省去了多余的寒暄。
“洛克菲勒先生，我们开门见山。”
“巴塞罗那方面，愿意为方圆的转会，向卢顿俱乐部支付3000万欧元。”
“噗——”
洛克菲勒刚喝到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他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皮门塔，“3000万？拉斐拉女士，你是在开玩笑吗？现在全世界的报纸都在说8000万！”
“报纸？”
皮门塔笑了.
“洛克菲勒先生，我们是商人，不是报社编辑。那种价格是用来炒作的，你我都清楚。方圆只为卢顿踢了三场比赛，3000万，已经是一个会让全英格兰都羡慕的数字了。”
“不可能！”
洛克菲勒斩钉截铁.
“没有5000万，方哪里都不会去！这笔钱，是我的底线！”
“4000万！”
皮门塔毫不退让，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洛克菲勒先生，方圆拯救了你们的英超席位，这已经是无价之宝。你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代价得到了他！”
“现在四千万卖出，这是足球史上最惊人的投资回报率之一。拿了这笔钱，你就是卢顿的英雄。”
“如果太贪心，那些俱乐部还有b计划，到时候你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洛克菲勒的额头渗出了细汗，他知道皮门塔说的是事实。
报纸说的皇家马德里8000万欧，他自然是不信的。
谁会花个8000万欧元买一个只踢了几场好球的球员啊。
这不妥妥的傻逼嘛！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扯皮之后。
最终定在了4000万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