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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一声不满的叫骂,接着是脚步声走近,最后一个人拉开门栓。
他把门打开一条缝,仔细打量着外面的警察假扮的路人,警惕地问:“你是棒梗介绍来的?”
“是的!棒梗是我老大,他让我来问问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老大等不及了!”
假扮路人的警察搓了搓手,演得跟真的一样。
青年松了口气,把门完全打开,没好气地说:“今天动手了,明天让你老大来吧!”
假扮路人的警察笑着点头:“好的!麻烦你了!抽根烟吧!”
他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支烟递给青年。
青年看到烟的品牌后,眼睛一亮,一脸羡慕地说:
“不愧是神偷大侠的手下,这烟都抽得这么有档次!”
青年上前接过烟,就在他伸手的瞬间,假扮路人的警察眼神一冷,双手迅速将他按倒在地。
他刚想喊叫,脑袋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立刻吓得不敢出声。
“再敢喊一声,我直接毙了你!”
那人赶紧点头,闭嘴不语,眼里满是恐惧,身体不停地发抖,跟棒梗一样怂。
制服了这个人后,金所长带着人小心地打开房门,做了个手势,众人立刻掏出枪冲了进去,其他警员也跟着冲了进去。
屋里传来热闹的喊叫声,似乎根本没听到刚才青年被捕的事。
大家暗自松了口气,金所长给众人使了个眼色,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门,声音震耳欲聋。
门被踹开后,他大步走进去,举着枪大喊:“别动!别动!”
王武等人看到突然出现的警察,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回过神来,正要动手,周围响起几声枪响。
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脸,嵌入了旁边的柱子。
王武立刻举起双手,紧张又害怕地大喊:“警察大哥,别开枪了,我投降,我投降!”
“哼!”金所长冷冷地哼了一声,慢慢走到王武面前。
其他警察也纷纷走向屋内的犯人。
有几把枪加上金所长的震慑,这些人立刻老实下来,配合得非常到位。
把所有人带走后,金所长和警察们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今天真是收获颇丰,功劳肯定是跑不了了。
“走!跟我去抓棒梗!这家伙是案子的幕后黑手,也是那些小偷的头儿,必须严惩!”
警察在后面点头示意,大家分成两组行动。
金所长带队朝棒梗现在藏身的地方走去,另一组则直奔棒梗手下的老窝。
没过多久,金所长一行人抵达棒梗的藏身之处。
他望着门口悬挂的红灯笼,眉头紧锁,心里嘀咕这不就是那家伙的老巢么?
他给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神,那人立刻会意,上前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沙哑又疲惫的声音:“今天不方便,您改天再来吧!”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金所长做了个拿枪的手势,旁边的小青年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名警察走了出来,他半蹲着,双手撑在膝盖上。
另一个警察迅速冲上前,一跃跳到了半蹲警察的掌心上,两人齐心协力,将那位警察托起,使他爬上了墙头。
随后,他用力往下一拽,几个动作就翻进了院子里。
这些警察都是从部队出来的,对他们来说,进这个院子简直易如反掌。
要是金队长再年轻几岁,他也想亲自尝试一番。
警察进入院子后,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而金队长则带着人,直接一脚踹开了另一扇门。
一股浓烈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让大家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一个女子尖叫了一声,看到警察拿着枪,立刻钻进了被子里。
金所长冷冷地对棒梗说道:“棒梗!你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经过培训,棒梗不再像以前那样容易慌张,他当着大家的面穿好衣服,虽然眼里满是恐惧,但表面上还是装得很镇定。
怎么说棒梗也是个老大,该有的派头还是要有的。
“金所长,咱俩可是老相识了,你说我的事情暴露了?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王武那帮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你的那些手下也一样。”
“棒梗,你涉嫌偷盗、组织团伙……我现在以警察的身份逮捕你!”
棒梗原本一脸淡定,听到这话身体突然僵住,脸上的镇定再也装不下去,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一样,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也变得惨白。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金所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金所长冷笑一声:“你怎么就不是那种人了?”
说完又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棒梗,咱俩都是老熟人了,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你从小就爱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坐了十几年牢,出来后还是老样子,不,应该说现在变本加厉了。”
“神偷大侠,多响亮的名号!”
冷嘲热讽了几句后,金队长一挥手,几个警察立刻把棒梗带走了。
金队长又看向那个女子,冷冷地说道:“你也跟我走吧!棒梗犯的是重罪,和他有关的人都要带走。”
“知道了!”里面传来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金队长和几名警察站在门外,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脸色苍白、神情痛苦的女子穿着淡蓝色棉袄走了出来。
一名警察拿出手铐把她铐了起来。
这次抓捕行动圆满成功。
夜幕降临,天空像被墨水染黑一样,北风呼啸,四九城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
五金厂附近的派出所灯火通明,一间屋子里,金队长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对面坐着戴着银手镯的王武。
此刻的王武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变得紧张不安。
“王武!说吧!只要你把知道的全都交代了,我们会考虑从轻发落!”
王武不是铁打的硬汉,原本就是个混混,后来在牢里待了一段时间,身体变强壮了,就开始在外面做些违法的勾当。
金队长一问,他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什么德行,就算自己不说,他们为了减刑也会说出来,不如自己先开口。
没想到审讯比金队长想象中还要顺利,不仅王武,就连棒梗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
一直忙到凌晨三四点,这场大规模的审讯才初步结束。
……
第二天,阳光明媚。
这时候四合院里的人都去上班了,留在家里的只有几个老太太和几位退休的老头。
……
前院,一棵被冰霜覆盖的大树下,闫阜贵三人穿着厚棉袄,在外面下着象棋。
一名穿制服的警察从外面走了过来,向他们打听。
“几位大爷,请问棒梗住在哪儿?”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思路,三人连忙抬头,一看是警察,立刻互相看了一眼,压下心中的惊慌。
闫阜贵笑着说道:“棒梗家住中院!警察同志,我带你们过去吧!”
“麻烦您啦,大爷!”
闫阜贵边走边说,易中海和刘海中也没心思下棋了,紧跟着一起走。
很快,在三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中院。
贾家门口,贾张氏神色平静,手里嗑着瓜子,瓜子壳吐得到处都是。
看到闫阜贵等人,她调侃道:“怎么,闫阜贵不下去下棋了?咱们院子是谁又闯祸了?连警察都上门来了!”
“让我猜猜,一定是秦淮如那小蹄子又被人抓了吧!”
易中海脸色铁青,冷笑着说:“贾张氏,要说咱们院子谁最可能闯祸,你心里没点数吗?需要我们提醒你吗?”
“你猜我们为什么带警察来中院?”
原本还在嘴硬的贾张氏,一听这话,心里突然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要说院子里谁最容易闯祸,当然是她家的乖孙,难道……贾张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变得煞白。
“警、警察同志,你们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警察同志!她是棒梗的奶奶!”刘海中赶紧笑着说道。
“棒梗的奶奶?那就没错!你家棒梗闯祸了,事情不小,你作为他的同伙,得跟我们走一趟!”
贾张氏原本坐着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像只蚕一样滑到地上。
“警察同志!我承认我家棒梗犯了事,但我有什么可认的?我有没有参与?”为了脱身,老太婆毫不犹豫地把棒梗出卖了。
果然是一对祖孙,小时候棒梗是这样,现在贾张氏也是一样,互相背叛的祖孙,真是绝了。
“棒梗的钱都是从火车站偷来的,属于偷盗,他和他女朋友分手后,分手费给了你!”
“拿了钱也是赃款,你既然拿了,就跟我做个笔录吧!”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棒梗的钱是偷的,我给你们,给你们,那钱我一分都没花!”
贾张氏突然站起来,拍着大腿大喊。
“钱我们肯定要追回来,但你也要跟我去一趟!”
“放心!如果你不知情,只是问几个问题就能回来,到时候把钱还给警察就行!”
“行!行!我都听你们的!”一听不用坐牢,贾张氏刚才还悲伤的表情立刻变得高兴起来。
在院子里众人的注视下,贾张氏跟着警察往警局走去。
“警察同志,我也去!”一个担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是别人,正是秦淮如。
“我是棒梗的母亲,能去看看棒梗吗?”
“行吧!”
在大家的注视下,那三个人慢慢消失在了四合院里。
他们一走,四合院里立马就炸开了锅,一群老太太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我就说棒梗哪来的那么多钱,原来是偷来的!”
“贾张氏昨晚还炫耀棒梗给了她两百块孝顺钱,现在被打脸了吧?”
“没听见警察说吗,棒梗这次犯的罪可大了,说不定又得关十年!”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易中海他们仨皱起了眉头。
闫阜贵扶了扶眼镜,眼神里透着精明:“棒梗这小子又闯祸了,偷东西?难怪花钱那么大方!”
“听说他那时候谈恋爱,一个月就花了两百块,肯定是偷了不少。”
“我听说火车站那边老有人报警说钱包丢了啥的。”易中海眼珠子一转,插嘴道。
刘海中总结道:“这么说,棒梗那钱就是在火车站偷的,这小子一个月花两百,偷的钱肯定不少。”
“还以为棒梗这三个月不来院里捣乱是变好了呢,没想到成了大盗,真够行的!”易中海冷哼一声。
“棒梗就是被贾张氏给带坏了,从小就教他偷鸡摸狗,长大后就成了这副德行!”
“要是贾张氏小时候不管棒梗,棒梗长大也不会变成这样!”闫阜贵叹了口气。
“一个好婆婆能让家族兴旺三代,一个坏婆婆能毁三代!老祖宗的话真不假!”刘海中慢悠悠地说。
“行了,别说这些了,跟咱们没关系,咱们还是下棋去吧!”闫阜贵转移了话题。
可即便是下棋,也没以前那么轻松了,三个人心里都有事。
……
在五金厂,李元华再次坐上了“零零三”椅子,旁边一个穿中山装的人正急忙汇报。
“厂长,昨天咱们轧钢厂生产了1230辆自行车,创历史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