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突然翻江倒海起来,我像离弦的箭一样掀开被子,冲向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我犹如决堤的洪水般呕吐起来。这一吐,仿佛将我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难受得我如坠深渊,从未有过如此难受的感觉。我泪眼朦胧,像一摊烂泥似的蹲在地上,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楚楚走过来,像母亲般搂住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杯温水。我像久旱逢甘霖的禾苗,迫不及待地往嘴巴里倒。温水却如顽皮的孩子,流入我的鼻孔,呛得我咳嗽不止。楚楚用力地敲打着我的后背,双腿如同两座大山压在我两侧,以防我摔倒,然后慢慢地帮我擦拭着。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只能任凭楚楚摆布。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就像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样,轻而易举地把我拖拽到床上。十分钟后,楚楚像天使般贴心地把刚泡好的面送到我嘴里。胃里顿时如被春风拂过,舒坦了不少。说实话,我非常厌恶现在的自己,简直是人不人鬼不鬼。小洁的身影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楚楚像变戏法似的递过来一支正在燃烧的、带着口红印的香烟。我接过来,如痴如醉地抽了起来。她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对我说:“是不是想起那位小姑娘了?”我猛地抬起头,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女人的直觉。”我先是一愣,接着反问道:“那你知道我在想谁吗?”“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会知道。”我突然像饿虎扑食一样把楚楚揽入怀中。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如暴风骤雨般重重地吻了下去。滚烫的嘴唇发出有节奏的声音,“muma~muma……”楚楚像一只调皮的小猫,笑嘻嘻地用胳膊推我,“别这么亢奋行不行,昨天还没够呀!”看着满屋的狼藉,我才想起昨晚的激战。我拉着楚楚躺回被窝,双手像两条不安分的小蛇,在她全身游走。我搂着她,不停地向她吹气。她像个好奇的孩子,歪着小脑袋瓜瞅着我,娇嗔地说:“你是不是又琢磨坏事呢?”我嘿嘿一笑,“身体要每天都运动,不然会生锈的。”我大手拍在她的翘臀上,肉体与灵魂的碰撞声,楚楚的叫声回荡在房间内,充满了淫秽的气息。胸前的双峰让我难以忘怀,我趴在她身上她流了好多汗,但都是香的。我俩清理完毕后,才发现门没锁。如果刚才谁进来,那不是现场直播了么。楚楚瞬间一脚踢过,都是因为照顾你,我我……我跟谁说理去。我记得你是在我后面进来的。算了我给自己找麻烦干嘛,跟女人讲道理,有道理可讲嘛?我嘿嘿一笑,对我的错,我忏悔,我改正。
忽然我才想起来,我手机起码有几十个未接。我看向楚楚,她委屈的说,昨天电话响个不停,你睡的跟死猪似的,我就给按静音了。我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喝酒真误事。我给磊哥打了过去。那头不冷不热的声音说,你还活着呀,我们以为你被绑架了,打了那么多电话不接。我笑着说昨天玩的太晚了没听到。人没事就行,注意节制点。一语道破,我还解释啥。挂断电话我在屋檐下抽烟。楚楚一天没吃了,我也就吃了一小盒面,我俩就溜达到了松花湖对面的上海菜。他家的糖醋排骨是我的最爱。基本每次路过我都会打包一份。随便点了两个小炒,要了两瓶啤酒。你怎么还喝呀,不难受吗?我一脸无奈道,少喝点睡的香。要不然我又要不老实了。楚楚笑骂到去你的。我俩吃的很少。除了排骨都消灭了,别的基本没动。一人喝了两瓶啤酒,我搂着楚楚回房间了。因为我喜欢裸睡,所以躺在床上楚楚双手又开始不老实了。这只母老虎真是厉害呀。我静静的躺在那里任由摆布。一场战斗不算激烈,我自己都没有感觉了。就这样昏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是被门外女人的哭声,男人的咆哮声吵醒。我尽力听他们的对话,大概意思就是女人把家里的钱全部输了,还要叫男人帮她借钱,男人不借。我就纳闷了,非要赌到这种地步吗。我走进浴室把洗澡水放好,舒舒服服的泡起来。不一会楚楚走进浴室,我说被吵醒了吧。嗯,太吵了。怎么大早晨就泡澡。我说感觉很疲惫。她抛起媚眼说怪我喽。怎么会呢,她坐在浴缸边上。拿起浴巾非要帮我擦拭后背,我没有拒绝。然后又让我起身帮我擦拭沐浴露。我真经不住她这种挑逗呀。小雨伞不自觉的就站起来了。我的亲姐呀,我可是我家独苗,你可别祸害我了。我服了,我投降。看我投降了,她也不再为难我。冲我脸颊亲了一口说,你帮我洗澡。我满嘴答应着。
浴缸里水波荡漾,她慵懒的靠在边缘。闭目养神,她的脚踝被我轻轻握住,轻轻的为她揉搓身体,泡沫说着她的脖颈滑落,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耳垂,她的身体微微一颤。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为她梳洗头发。洁白的皮肤,完美的曲线,真是人间极品。
帮她裹好浴巾走出浴室,却发现她依靠在门外。目光灼灼,她伸手去拉浴巾一角。浴巾滑落,她的脸瞬间染上红晕,她却笑的意味深长。她把我拉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我。她抬头问我喜欢吃什么,我最喜欢吃你豆腐,从白天到夜间,她扑哧一笑。好啦姐姐不逗你了,赶紧穿衣服我们去吃饭吧。我当时脑袋嗡一下……行真行,那就下楼吃饭晚上在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