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开拓北方市场，就让我回来负责这事儿。”
易忠海对许大茂的话半信半疑，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
要是许大茂说的是真的，这生意还真能干。
“大茂，这个随身听得投不少钱吧？你也知道，我现在这情况，上次咱们合伙倒腾二手电器赔了，饭馆也赔了，现在还是赔。”
“我真的没钱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大爷，你看看是谁找你做生意，我能让你吃亏吗？”
“这生意可以先拿货，卖完再给钱。”
“咱们只需要租个店，雇几个人就成了。”
“唯一要交的钱就是给厂家一点定金，他们也不能白让咱们卖，不过也不多，一年五千块。”
“算上房租和人工，开业也就一万多块钱。”
“干得好，一个月就能回本，之后有钱了多进点货，要是现钱结账，出厂价还能再便宜点。”
“不用算太多，一个月卖一千台，按最低利润二十块算，一个月也能挣两万块。”
易忠海听着许大茂的话，眼睛里都放光了。
虽然好多地方听不懂，但最后一句“一个月至少挣两万块”他听得明明白白。
反正现在都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不如搏一把，万一成了，就能翻身了。
“大茂，来，大爷敬你一杯，从小我就觉得你这孩子靠谱。”
“实在，讲义气，大爷跟你干了。不过大爷现在是真的没钱了，亲戚也都借遍了。”
“这钱你能不能先借大爷点儿，等咱们挣了钱，我立马就还给你！”
许大茂一听易忠海这么说，已经举到嘴边的酒又放下了。
他皱着眉头对易忠海说：“实话跟你说吧，大爷，我现在手头的钱都压在南方的货里了。”
“最快也要下个月才能回款，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卖房，然后再去银行贷点款，现在国家有扶持政策。”
易忠海一听要抵押房子还要贷款，刚才那股子热情劲儿一下子就凉了半截。
毕竟在这个年头，思想还没那么开放，一提到贷款，心里头就犯怵。
许大茂一看易忠海的表情就知道，老家伙犹豫了，害怕了。
“我说大爷，咱们这买卖稳赚不赔。”
“而且现在国家开放了，鼓励贷款做生意。”
“再说了我也抵押房子，又不是只让你一个人抵押，你怕啥？”
“我不会坑你的，再说了，我要是真坑你，还能拿自己的房子开玩笑？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易忠海听着许大茂的话，在心里头琢磨了一下，确实也是这么回事。
按这小子的小心眼儿，要是没把握，他肯定不会拿房子做担保。
“大茂，我不是怕，我是想好好考虑一下这事儿到底行不行。”
“行了，这事儿大爷跟你干了，咱们搏一把。”
听了易忠海的话，许大茂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大爷，还是你有胆识，我佩服你。”
说着，两人又干了一杯。
其实许大茂出去的这几个月，确实挣了点钱。
但远远没他说得那么多。
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他根本不会搭理院里的那个家伙。
之所以拉上易忠海，是因为他已经打听清楚了，院里的房子除了易忠海和贾家的，剩下的都是王锴的了。
没办法，只能找易忠海帮忙。
两人一直喝到很晚才回到院子里。
就在他们喝酒的时候，王锴来到了电器厂。
“庄厂长，前几天我交给你的那台样机，研发部研究得咋样了？”
“还有那个磁带，规格改得咋样了？”王锴问庄高明。
“董事长，那台样机的技术难题都差不多解决了，就差最后一项，不过今天已经有了重大突破，估计很快就能全部搞定，然后就可以着手批量生产了。”
“但我有点不明白，为啥非要改磁带的规格呢？”
“改规格是为了防止盗版，还能吸引更多客户，让大家更依赖我们的产品。”
“消费者买了我们的随身听，就得买我们的磁带，反过来，买了我们的磁带也只能用我们的设备来播放。”
“我们有自己的歌手，常君雅现在可火了，以后还会推出更多歌手的歌。”
“我们的歌只录在我们的磁带上，这磁带对消费者来说特别有吸引力，反过来又能带动随身听的销量。”
“随着随身听卖得越来越好，我们影视传媒公司旗下的艺人也能得到更好的推广，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以后我们还能借助艺人的影响力，带动其他产品的销售。”
“这样整个公司就能全面发展了。”
王锴说完，喝了口茶。
庄高明听完，觉得这个小小的改动竟然蕴含了这么深远的布局。
他自认聪明，但在王锴面前，感觉自己就像个新手小白。
王锴的商业头脑让他惊叹不已。
通过改磁带规格防盗版，靠艺人带磁带销量，再用磁带促随身听销售，产品销量增长又提升艺人影响力。
这一环扣一环，紧密相连，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庄高明当时真想打开王锴的脑袋看看，他是怎么想出这些妙招的。
好一会儿，庄高明才回过神来。
他一脸崇拜地看着王锴：“董事长，您真是太牛了！！！！”
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
王锴摆了摆手。
“这些事现在是我来操心，但你也得开始动脑筋了，以后电器厂要开发更多产品，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多。”
“你作为厂长，责任会越来越重，一个好领导不仅要埋头苦干，还要眼光长远。”
“很多人只知道埋头苦干，却不知道，抬头看路才是最重要的。”
庄高明听完王锴的话，用力地点了点头。
此刻他感觉自己真的成了王锴的心腹。
虽然王锴用人不疑，但他以前总觉得跟王锴的关系不如刘传武和吴明雪亲近。
今天王锴这番话，让他觉得终于被认可了。
这让庄高明干劲十足，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
“这几天你盯着随身听这边的进度，尽快投产，其他分厂也一样。”
“销售方面，就放在冰箱直营店。”
庄高明用力地点了点头。
交代完后，王锴开车回了住处。
还没进门，就看见许大茂和易忠海两人勾肩搭背地回来了。
两人也看到了王锴。
许大茂喝了点酒，再加上昨晚易忠海一直给他捧场，现在有点得意。
他拿出自己的大哥大，对易忠海说道：
“一大爷你放心，我许大茂出去那几个月可不是白混的。”
“看看我们穿的衣服裤子，都是王锴服饰的，现在最流行的款式。”
“我肯定带你赚大钱，你放心吧！像那种小饭馆，我们已经看不上了。”
许大茂故意提高声音说，就是想让王锴听见。
王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以为是的许大茂。
旁边的易忠海听了直摇头。
你说啥不好，非得说你穿的是王锴服饰，那可是王锴的厂生产的，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再说你拿着个大哥大装什么大款，人家王锴的车换个玻璃都值一万。
易忠海已经能想象到许大茂被羞辱得无地自容的样子了。
“大茂，你喝多了，快回家吧！”
易忠海还得靠许大茂赚钱，所以赶紧拦住他别再继续装了。
许大茂刚回来不了解情况，易忠海可清楚得很。王锴虽然他不太瞧得上，但不得不承认，现在的王锴可是有钱得很。
据说现在王锴已经是四九城的首富了。
你穿着人家的衣服跟人家比，这不是搞笑吗？
你一身加起来都买不起王锴那辆小车的一个轮子，还在这儿装什么大款？
许大茂却不以为意，推开易忠海，继续说道：
“我跟你说一大爷，以前我以为王锴挺厉害的，出去之后才发现，他也一般般。”
说着还揪起脖子上的金链子，对着王锴说：
“他也就是运气好点，比我们早起步而已。看到没，我许大茂也不比他差。”
“不是我说，他那点钱，我都不放在眼里。”
这时秦淮如正好出来上厕所，看到许大茂，眼睛一亮。
许大茂出去几个月，现在混得这么好，都能跟王锴叫板了，再看看他一身打扮，价值不菲。
如果能攀上许大茂，以后自己是不是也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吊着何雨柱那个废物了。
于是她走过去说道：
“哎呦，这不是大茂嘛！什么时候回来的？”
“哎呦，看看这一身打扮，肯定是赚大钱了吧！连大哥大都拿上了！”
说着还往许大茂身上凑了凑，意思很明显。
许大茂被秦淮如这么一说，更加飘飘然了。
虽说秦淮如已经不年轻了，但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她确实有几分韵味。
许大茂顺势把手搭在秦淮如肩膀上，笑着说：
“也就赚了点小钱。”
这一幕正巧被何雨柱瞧见了。
此刻的何雨柱看到眼前这一幕，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直接冲过去，一把把许大茂放在秦淮如肩膀上的手给掰开了。
“许大茂，你这脏手赶紧拿开，什么人！想占便宜是不是？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许大茂笑着对何雨柱说：“傻柱，你还是一点没变，我就是喝多了，借秦大姐的肩膀站会儿，你至于说得这么难听吗？”
秦淮如也跟着说：“傻柱，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大茂不是那种人，我扶他一下怎么了，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何雨柱刚想反驳，就被许大茂打断了。
“王锴，我怎么听说你把这院子大部分的房子都买下来了？你了不起？都是邻居，人家有事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什么东西！”
“我听说傻柱，二大爷和三大爷现在还要给你房租呢！”
“一点情分都没有。”
王锴看着许大茂，冷笑一声。
“你刚才说你穿的是王锴服饰的衣服？拿着大哥大？戴着金链子？出去几个月就混成这样回来了？”
“你飘了？你还是以前那个一无所有的许大茂！”
“在我眼里，你以前是什么，现在是什么，以后还是什么。”
“哦，对了，告诉你个事，你的金链子有点掉色了，泡澡的时候记得摘下来，别到时候金链子飘起来，那多丢人。”
王锴一说完，众人齐刷刷地把目光转向了许大茂脖子上的金链子。
可啥也没瞅见有啥特别的。
许大茂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链子：“你个暴发户懂啥？这可是真金白银换来的。”
“瞧瞧你那穷酸样，穿的都是啥破衣裳？”
“就你那点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还得留着维持你的小饭馆呢。”
王锴斜着眼看许大茂：“那你穿的是啥？啥牌子的货色？”
“王锴服饰，你连这牌子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