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着急的就是阎阜贵了,月底要是拿不出一百块,房子就得归王锴了。
到时候他就跟何雨柱和刘海忠一样,变成无家可归的人了。
虽然着急,但他也没办法,只能盼着这群学生撑不了几天就走。
学生们一直待到晚上八点才散去。
这几个家伙倒是省事儿了,连桌子都不用收拾,直接关门回家。
因为今天压根儿没人来吃饭。
王锴正好溜达回来了,看到几个家伙没精打采的,便打趣道:“哟!几位这是怎么了?蔫头耷脑的,饭馆生意太好了,把你们给累坏了?”
一听这话,几个家伙异口同声地“哼”了一声,扭头走进院子。
下一秒,王锴就收到了负面情绪值:
“收到易忠海的负面情绪值+999”
“收到阎阜贵的负面情绪值+999”
“收到何雨柱的负面情绪值+999”
“收到秦淮如的负面情绪值+999”
此刻,这几个禽兽的负面情绪表明,他们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他们都盼着明天饭馆能正常营业,那些学生别再来了。
而这时候,常君雅已经在各电视台播出了,她现在可是大名鼎鼎。
每次上台演出,主持人都会这样介绍她:“下面有请,王锴集团员工常君雅为我们带来歌曲《爱的奉献》。”
这些并不是王锴要求的,而是常君雅自己坚持要这样介绍的。
她用自己的方式回报王锴。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和溜达,王锴也发现了自己企业里的一些小问题,但都已经解决了。
常君雅去各地电视台演出,是王锴为未来布局的第一步。
等这首歌再火一段时间后,王锴就要开始做磁带和随身听的生意了,而此时王锴电器的研发部正在攻克他布置的任务。
今天天气真不错,阳光明媚,是个淘宝的好日子。
王锴早就把琉璃厂逛得熟门熟路了,那里的摊主都认识他,今天换个地方吧。
他决定去潘家园逛逛。
吃过早饭后,王锴就直接去了潘家园。
这里比琉璃厂热闹多了,摊位也多得多,什么老物件都有。
王锴兴高采烈地开始逛起来。
“南来北往的,快来看一看,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这声吆喝让王锴停下了脚步,他一眼就瞧出这个杯子是真的。
要知道,真正的成化年间的斗彩鸡缸杯极为稀少,几十年后,一只小小的杯子就能卖出几千万的高价。
摊主还在大声吆喝:“明成化的斗彩鸡缸杯,五百块不还价!”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成化年间的斗彩存世极少,赝品特别多,清代中早期还仿过不少。”
“我看,这顶多是个清朝民间仿的。”
“我出八十块,我要了。”
人群中有人出价了。
摊主没立刻回应,而是观察了一下大家的反应。
“我出四百块,这东西无论是胎质、釉色、器型、纹饰和款识,都挺像真的,但我还不敢肯定,只能出四百。”
王锴看着说话的人,又瞧了瞧摊主的表情,心里明白,这几个人是一伙的。
果然,那人说完后,围观的人开始改变看法。
“这位老兄一看就是行家,他说得头头是道,我觉得这东西八成是真的。”
“要是真的,五百块也不贵。”
王锴知道现在可以出手了。
“老板,我出五百块,这个杯子我要了。”
他装作很纠结的样子,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位小哥有眼光,杯子归你了。”
摊主麻利地把杯子包好递过来。
旁边一个摊主小声对王锴说:“小伙子,看你眼生,那几个人明显是串通好的,想坑你呢。”
王锴笑了笑,接过杯子,把钱给了摊主。
“多谢大哥提醒,但话已出口,我说了要买,就算吃亏也得认栽。”
那个热心的摊主向王锴抱了抱拳,称赞他讲规矩。
正当王锴准备收起杯子离开时,他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沈兴文。
那老头拄着拐杖朝他缓缓走来。
离着二十多米就热情地打招呼:“王小友,真是太有缘了,咱们又见面了。”
王锴心里顿时一阵腻烦,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这家伙?
还不等他开口,周围的人纷纷向沈兴文问好:
“沈老好!”
“沈老爷子好!”
沈兴文一一回应。
走到王锴面前,他笑着问:“王小友今天又淘到好东西了?不知能否让我鉴赏一下,毕竟你的眼光一向都不错。”
刚才围观的人听到这话,全都愣住了。
他们原本以为王锴是个新手小白,没想到沈兴文这么一说,大家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沈兴文在古董界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的评价极具分量。
难道这个年轻人是在扮猪吃老虎?刚才那个杯子真的是真品?
“沈老想看当然没问题。”
王锴嘴上笑着,心里却暗暗叫苦。
他把杯子递了过去。
沈兴文接过杯子,仔细端详,表情越来越严肃,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恭喜王小友,又得到一件难得的宝贝——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众人一听,全都惊呆了。
“我的天!这居然是真的!”
“这小子藏得可真深!”
沈兴文说完后,卖杯子的摊主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原本以为自己赚到了,没想到反而把一件好东西拱手让人了。
“小兄弟,这个杯子我出五千块,你卖给我怎么样?”
王锴笑着摇头:“这杯子我真没看出啥名堂,当时买就是觉得它跟我挺有缘,沈老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可能是傻人有傻福吧。”
“既然跟我有缘,我肯定是不卖的。”
“六千怎么样?”
摊主不死心地追问。
王锴还是摇头。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王锴。
“他是王锴集团的董事长,还在乎你这几块钱?”
大家一听这话,眼神立刻变了。
王锴是什么人物?听说他身价已经好几个亿了。
摊主知道他的身份后,也打消了回收杯子的念头。
原因很简单,王锴不缺钱,他连钱都嫌多,哪会为了几千块卖掉这个杯子?
王锴买了杯子后,便跟着沈兴文继续在潘家园闲逛。
沈兴文名气大,走到哪儿都被人围着,每到一个摊位,摊主都会紧张起来。
因为他不仅能让古董价格翻倍,还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捡到好货。
当然,也有人想让他出丑,故意拿件东西来试探他。
这个摊主就是其中之一。
他看到沈兴文和王锴走过来,赶紧拿出一个自己从别处收来的碗。
这个碗他看不出是什么,也找过不少人看过,他自己也是行内高手,对古董很有自信。他知道这是个古董,但坚信价值不高。
所以他拿出来,一是想看看沈兴文会不会看走眼,二是希望他们能帮忙估估价。
沈兴文看着眼前的瓶子,也愣住了。这个器型像花瓶,细颈大肚,通体青色。
说是元青花,造型和纹饰都不对,但看起来又不像是现代仿品。
“这个瓶子不是元青花,也不是现代仿品,大概是宋元时期的,但没什么收藏价值。”
“可能是民间工坊烧制的,工艺有点像汝窑,摊主可以继续留着。”
摊主听了之后,没有丝毫怀疑,拱手说道:“沈老爷子真厉害,眼光让人佩服。”
摊主之所以不怀疑,是因为沈兴文有个规矩——从不说假话。
不管想不想买,他都会如实评价,而且他一直坚持这一点。
王锴听着沈兴文的话,看着眼前的瓶子,釉色青蓝,造型规整,整个瓶子非常透亮。
但它又不符合常见的宋元官窑特点。
元青花的釉色更深,明显对不上;宋代官窑又不符合这个瓶子的特征。
可看工艺,又不像是民间烧制的。
下一秒,王锴突然想到了什么,再仔细一看,越看越觉得对得上,心里激动不已。
这时沈兴文已经看完了,对王锴说:“王小友,咱们去下一家看看吧?”
王锴看着沈兴文,又看了看瓶子,说:“沈老,我觉得这个瓶子跟我有缘。”
“老板,这个瓶子多少钱?”
沈兴文看着王锴笑了笑:“这不过是民间烧制的瓷器,没什么收藏价值。”
“我真的觉得我跟这个瓶子有缘,沈老。”
看着王锴一脸坚定,沈兴文又看了眼瓶子,就没再劝。
而围观的人则想:王锴真是个好人,不仅给山区捐款,现在还在古董行里做善事,沈老都说没价值的东西他还非要买。
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
摊主听了沈兴文的话,再看看王锴的态度,心想:有钱不赚是傻子,这人主动送上门来让我坑,不坑白不坑。
再说,王锴也不差这点钱,他一台冰箱都能卖一千多,一件衣服一百多块,火锅店都开到全国各地了。
他能差这五百块?
老板伸出五根手指,说:“一口价五百块,你要是觉得行,瓶子就拿走。”
围观的人听了摊主的话,立刻议论纷纷。
“这个人怎么这样,沈老都说没价值的瓶子,还趁人家想买就狮子大开口。”
“就是,真没道德,要是我直接送王先生了,他为咱们做了那么多好事。”
“对,就是。”
“王先生做人做生意都是好人,看来他在古董这行是真外行,刚才也就是运气好捡了个杯子。”
“古董圈,想要玩就得交学费,王先生也不差这点钱。”
这时人群中各种声音都有,唯独没人支持王锴买这个瓶子,都觉得他是在花钱交学费。
毕竟沈兴文都说了,这还能有假?沈兴文可是古董界的权威。
“又是五百块,今天我跟五百块还真是有缘。”
王锴边说边在众人的注视下把钱递了过去。
摊主接过钱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把瓶子包好递给王锴。
沈兴文知道王锴的鉴宝能力,连天地绝命那种孤品香炉都能看出来,要说王锴傻乎乎地花五百块买个没价值的瓶子,他根本不信,也不相信王锴说的“和瓶子有缘”这种话。
但他就是想不明白,这个瓶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小友,老夫还是不明白,能否给老夫解释一下?”
众人看到沈兴文对王锴的态度,顿时也愣住了。
要说沈兴文这老头,在古玩界那可是出了名的倔脾气,碰到专业上的事儿,倔得跟头牛似的,谁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