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锴冷冷地问他们。
听到这话,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中间那个捂着鼻子的人开口说:“许大茂给了我们每人一块钱,说是想教训你一下,出了事他来负责。”
“原来如此。”王锴想了一会儿,“你们都别走,待会儿跟警察说清楚,是你们先动手打我的。”
“还要报警?”左边的那个人惊讶地问。
“怎么,你有意见?”王锴又掂了掂手里的砖头。
“没有!没有!没有!”三个人赶紧摇头。
王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他们身后。
已经有人被许大茂的喊声吸引过来,但看到这边的情况后,没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站着看。
“麻烦您跑一趟派出所,叫警察过来。”王锴对围观人群中的一位中年人说。
中年人指了指自己,“我?好吧。”王锴点了点头确认。
中年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转身朝派出所奔去。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许大茂在那儿痛苦地**,那三个人看到王锴手里的砖头还没放下,吓得一动不敢动。
王锴晃了晃手里的砖头,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想到今天立功的居然是以前觉得没啥用的丢沙包技巧,人生真是处处充满惊喜。
也不知道其他那些看似没用的技能,比如跳皮筋、跳绳、抽陀螺,是不是也只是没用对地方?
王锴一个个琢磨着,时间也慢慢流逝。
很快,派出所的张所长带着人赶到了,一看到王锴,张所长就拍了拍脑袋,一脸无奈,但还是走到他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又惹事了?就不能老实两天吗?”
“我也不想,张所,这次是他们想偷袭我。”王锴无奈地说。
“真的?”张所长显然不信,转头看向正捂着腿喊疼的许大茂,还有那三个一动不敢动的人。
这哪是偷袭?分明是他们被打了。
“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王锴指了指那三个人。
张所长走上前,对着三人说:“又是你们三个,一天到晚能不能让我省心点?派出所那么好住吗?老是想进来住几天?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三个人是附近出了名的混混,所以张所长对他们很熟。
听到张所长的话,三人张了张嘴想辩解,但一看王锴手里的砖头,再想想刚才张所长和王锴的关系,就赶紧点头:
“对,是我们想偷袭他,是他先动手的。”
“张所,都是许大茂指使我们的。”
“张所,您看这位兄弟也没受伤,反而是我们受伤了,能不能放我们走?”
“还想走?”张所长冷笑一声,“一会儿都跟我回所里,好好配合调查。”
一听这话,三人立刻苦着脸,不敢再多言。
张所长这才看向许大茂,对王锴说:“你想怎么处理?先送医院,还是……”
“应该死不了吧?”王锴笑着说,“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你小子,真够狠的。”张所长摇了摇头,对旁边的警员说:“把他们都带回去,先调查清楚。”
虽然说是带回所里,但王锴和其他三个人都很配合,跟着张所长去了派出所。
只有许大茂是被抬过去的,一路上他不断哀嚎着要先去医院,但没人理他。
到了派出所,自然要先录口供,等警察查清事情经过,再分辨谁对谁错。
这件事不用说,王锴是正当防卫,没问题,录完口供按理说就可以回家了。
但听着许大茂不断叫疼的声音,还有系统里不断刷新的许大茂的负面情绪,王锴决定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讲清楚,一点不漏,也不多说废话。
但他没想到的是,有人比他更磨蹭。
“你配合点,做完笔录我们就送你去医院。”张所长冷冷地对许大茂说。
“我也想配合,可……疼!”许大茂断断续续地说着,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显然疼得不行。
“那我问你……”
“我承认,都是我的错,是我想教训王锴一顿,我都认了,你要抓我进监狱我也没意见,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许大茂现在只想赶紧去医院治腿,连是不是自己做的都顾不上否认了。
但张所长却冷冷地说:“我没让你承认什么,是不是你干的,我们自然会判断。”
“我他妈都要疼死了!”许大茂疼得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张所长脸色一沉。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爷爷,快送我去医院吧!疼死我了!”
站在门口偷看的王锴朝张所长竖了个大拇指,得到对方眼神回应后,才笑着离开派出所。
回到家时,王锴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真厉害,这次饭后散步居然走了三个多小时,肚子都有点饿了。
他打开系统界面,准备买点吃的垫垫肚子,结果一看物品栏,脸色瞬间黑了。
之前在胡同里发现有人埋伏,为了保险起见,他在系统商店买了几样东西防身,想着要是格斗术不管用,就拿出来用。
毕竟命最重要,当时没来得及多想,就买了震爆弹和**。
他腿上的伤口疼得要命,更让他揪心的是,他担心自己将来会变成瘸子,心里头别提多难受了。
不管是**上还是精神上,他都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满脑子除了自己的腿,就是“王锴”这个名字!
不只是许大茂,院子里还有其他人也惦记着王锴。
虽说许大茂在院子里搞的小动作被娄小娥给破坏了,但大伙儿可没忘了他的话。
打从王锴来了这院子,这儿就没消停过,天天鸡飞狗跳的,不少人还因为王锴吃了亏。
好像许大茂说的没错,王锴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见不得他们日子好过。
所以,这一宿,整个院子的人都没睡踏实,满脑子都是王锴。
王锴压根不知道自己昨晚被许大茂和全院子的人惦记了一宿,
他睡得可香了,早上起来上班时,看到自己情绪账户里突然多了一堆负面情绪,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负面情绪变多更让人开心的了。
不过,当他仔细瞧了瞧昨晚的记录后,又有些纳闷了。
因为这个院子里的人,居然一宿都在给他贡献负面情绪。
特别是许大茂、秦淮如和阎阜贵,竟然一直没停过。
许大茂和秦淮如还能理解,可阎阜贵这是唱的哪一出?
王锴想不明白,
自从上次钓鱼那事儿之后,他和阎阜贵就没咋打交道,也没啥过节。
怎么阎阜贵会一宿睡不着,一直给他贡献负面情绪?
难道是因为做了噩梦,梦到了他,才有了负面情绪?
要是真这样,那阎阜贵现在怕是已经怕到不行了,连做梦都把他当主角。
或者是因为昨天许大茂跟他说了那些话,阎阜贵担心他会来找麻烦,吓得一宿没睡?
这倒是有可能。
比起做噩梦,王锴更愿意相信这个。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王锴也不确定,也不想再猜了。
不管啥原因,只要阎阜贵能提供负面情绪就行。
王锴调整了一下心情,就去上班了。
与此同时,阎阜贵正骑着自行车往学校赶,
看他那东倒西歪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头有事儿。
王锴做梦也想不到,阎阜贵的真实情况,还真就跟他最不可能想到的那个猜测一样——他还真就做了个关于王锴的梦!
昨天许大茂找上门来说了些关于王锴的话后,阎阜贵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比起许大茂,他了解得更多,因为他住在王锴家对面。
他对王锴最开始有负面情绪,是因为那次他花了一块二买了王锴挖的冰窟窿,结果一条鱼都没钓到,还掉进了冰窟窿里。
后来住院,还发生了那件让他痛不欲生的事儿。
之后他又发现,凡是得罪王锴的人,都没啥好果子吃,这让他心里头有些发憷。
再加上王锴没事就爱开门炒肉,这让阎阜贵心里头嫉妒得要命。
除此之外,其实也没啥事儿了。
但听了许大茂的话后,阎阜贵开始回想起很多事情,对王锴有些不寒而栗。
比如那次棒梗去王锴家偷腊肠,结果被老鼠夹夹断了手指,
当时他不在家,但女儿阎解娣在家,后来告诉她,没看到棒梗从王锴家里出来时拿着腊肠。
可是腊肠最后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秦淮如家的上锁抽屉里。
还有秦淮如栽赃陷害的事儿,邻里串门本是很正常的事儿,
可为啥王锴在秦淮如来的时候打开了录音机?
这明显是早有准备,或者说是早就防着秦淮如来陷害他,好像就在等她上门似的。
然后就是小当和槐花的事儿……
那天晚上他确实在家,记得清清楚楚,小当和槐花大概是馋肉了,跑到了王锴家门口,结果被王锴赶走了。
后来王锴出门的时候,明明看见小当和槐花站在门口,却没锁门,把炒好的肉放在了桌上。
就在王锴出去的那会儿,小当和槐花偷偷溜进去吃辣椒炒肉,结果被辣得差点晕过去,送进了医院。
当时他觉得,小当和槐花果然没学好,跟她们那个哥哥棒梗一样。
现在想想,怎么总觉得王锴好像早就知道小当和槐花会偷吃肉似的,不锁门就出门,根本就是故意引他们进来。
想到这里,阎阜贵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所以昨天半夜,他压根没睡,脑子里全是最近和王锴有关的事儿,越想越觉得奇怪。
为啥王锴那天偏偏去钓鱼?
除了那天,好像再也没见他去过城外钓鱼。
为啥王锴主动邀请刘光天喝酒?
他带着酒去找王锴,王锴不是说不会喝酒吗?
为啥王锴知道秦淮如半夜去了易忠海家里?
秦淮如和易忠海住在中院,王锴在前院,谁没事大半夜从前院跑到中院去?
这一宿,阎阜贵满脑子都是疑问,别说前半夜了,连后半夜都没睡踏实。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才睡着,结果做了个噩梦。
梦里,王锴看着他掉进冰窟,不但不帮忙,还冷眼旁观,一脚踩在他头上,一直踩,直到他整个人都掉进冰窟里。
他在冰下面拼命挣扎,顺着水流往下漂,王锴站在冰面上,冷冷地看着他,露出恐怖的笑容。
那一刻,阎阜贵被吓醒了,发现已经是早上六点了,一整夜都在做梦。
没精打采地吃了点早饭,他就骑车去上班了。
一路上还在想王锴,想着昨晚那个梦,心不在焉地骑着车,车子都东倒西歪了。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坐在办公室里,他还是没缓过神来。
直到冉秋叶走进来,他脸色一变,总觉得要离她远点儿,离所有和王锴有关的人事物都远点儿。
调离现在的学校,搬离四合院!
不对,不该是他走,应该是让所有和王锴有关的人都离开他。
让冉秋叶离开学校,让王锴搬出四合院!
这一刻,阎阜贵的想法有点儿偏激了。
因为他刚冒出这个念头,又想到如果自己调离学校,工资可能会受影响,还得找人帮忙,说不定还得花钱。
搬家更麻烦,花销更大,绝对不行。
为啥不能是王锴走?
许大茂说的没错,自从王锴来了四合院,大院就没消停过。
只要他离开四合院就好。
对,就这么办!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
于是,整个上午,阎阜贵上课都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怎么让王锴搬走,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