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缇亚斯抓着水戚手筋的手微的紧了紧，若有所思道，“你这么一说的话，水戚倒也不怎么面目可憎了。”
“你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力道不要加重？”水戚扭头回望着贝尔缇亚斯，轻笑着说道。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说着又加重了几分，直把水戚捏的闷哼了一声。
“虽然保住了命，可我确确实实正面被水戚用刀刺穿了心脏，要不是我早就做好的准备，只怕是有心理阴影了。”道霖捧着水戚的脑袋，轻声说道，“我可没有在报复你啊，只是稍微检查了一点确定自己的猜测。”
“道霖哥哥……不应该是道霖姐姐，就那么喜欢欺负我吗？明明之前我们关系那么好，甚至还在一场床上睡过觉一起聊天到天亮……”狭长的蓝眸静静的注视着道霖，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语气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贝尔缇亚斯诧异的看了一眼道霖又看了看水戚，神情带着一丝一言难尽。
“你信他这张嘴？”道霖感受到了贝尔缇亚斯投来的异样的眼光，他嘴角微抽，无奈道。
“虽然我很想不信，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说的是真话，所以我应该不信吗？”贝尔缇亚斯轻叹了一声，这两个人似乎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是很想八卦的，只是他不得不听下去。
“彻夜盘查副本资料绘制攻略档案算不算？水戚的嘴，骗人的鬼，我都懒得去解释什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添油加醋的能力。”道霖表示他心态稳，就算听到水戚那么说也完全没有慌过，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贝尔缇亚斯随手松开了水戚，眼眸微瞄了一眼远处。道霖大概是他见过的最直男的存在了，就连水戚说这种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都没有引起过他的丝毫怀疑，他就没想过水戚是故意想要让他误会他和水戚有一腿吗？
他现在是确定了，道霖是真的直，直到就算两个人交换内裤穿也觉得那是兄弟情义。和道霖一比，贝尔缇亚斯就觉得自己可能思想有点龌龊。
这就是智商榜第一的天才嘛，受教了！
水戚动了动手腕，道谢道，“谢谢松开我，刚才被抓着有点不舒服。”
“只是有点不舒服？”贝尔缇亚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水戚那略有些扭曲的手腕，很明显已经被他给捏断了，但是后者倒是反应并不是特别大，也是因为大脑前额叶受损吗？
他可不记得大脑前额叶还管痛觉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他确定了水戚本人确实不正常，也不是道霖冤枉了他。
“总感觉……”道霖蹙了蹙眉，“水戚变蠢了？”
“我遇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难不成他以前更聪明？”贝尔缇亚斯挑了挑眉，饶有兴致道。
“这个世界的治疗道具除非特殊以外，其他都是加速细胞活性化，却不能让不能修复的修复。他额角的皮肤愈合，可头骨缺了一块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听说有一种道具可以治愈一切。”贝尔缇亚斯看了一眼水戚，道。
“圣杯，可惜这个时代并不存在。”道霖摇了摇头道。
“水戚，你知道些什么？”
“想知道？”水戚朝着两人轻笑了一声，随后在一瞬间笑容消失，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求我啊。”
“再打一顿吧。”道霖果断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到，反正对某些人来说讲道理不如拳头，今天我也不想做个文明人了。”贝尔缇亚斯眯了眯眼，危险道。
“难道不是文明鱼吗？贝尔有一半是鱼吧，真好～我好羡慕这种强大的体质啊。”水戚歪着头看着贝尔缇亚斯，狭长的蓝眸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
要是他体质没有下降的话，他也不需要只是做一个文职而被霍鲁斯压一头了……
贝尔缇亚斯看着水戚的神色，突然沉默了起来，大概过了几秒突然说道，“算了，我也没有什么兴趣，现在说说你在亡灵大军那里取得了什么样的情报吧。”
“你们知道那句话吗？”水戚随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开口问道。
“既定的未来，是不会发生改变的，即使过程发生偏移，可最终会绕回原地。”道霖看着水戚，缓缓开口说道，“是这句话吗？”
“对～道霖姐姐真的好懂我啊，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所以说这个王朝是注定了覆灭，只是却不该被亡灵大军摧毁，而是被他的人民。”水戚嬉皮笑脸夸奖道。
道霖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去纠正他的话。
“现在是如果说王朝覆灭是结果的话，现在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过程，只是就如你所说的那般路偏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绕回原地。”贝尔缇亚斯低声道。
“其实我觉得不管它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会绕回来，只是时间会很长。但……中间如果被人刻意干扰的话，结果还是会有概率发生改变的。人算、天定，你们两个相信哪一种呢？”水戚轻笑着问道。
“我相信如果你不搞事，我们一定能成功。”道霖木着一张脸，毫不客气的拆台道。
水戚幽怨的看了道霖一样，委屈道，“好过分啊道霖姐姐～这一次可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也是后来被小叶归坑进来的，然后兢兢业业的尽我所能给你们提供帮助，这样误会我，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随后下一秒他神情再度冷了下来，嗤笑道，“要是我真想做什么也不会来见你们，而是直接命令亡灵大军直捣黄龙了，毕竟现在率领所有黑暗生物的人是我。”
“斯卡塔赫呢？”贝尔缇亚斯问道。
水戚微瞥了一眼贝尔缇亚斯，冷笑道，“当然是被我囚禁起来了，毕竟我不需要她来捣乱。要是我安排好的事情被同盟背叛的话，我会很恼火的，说不定就直接同归于尽了。
我没杀她，重大事情还是需要她来发表决策的，所以会尽力留着她的命，怎么说……废物虽然是废物但是只要还有价值，就还能利用一下，直到彻底没用，也就不需要她的存在了。”
罢了他还意犹未尽的嘲讽了一句，“至少比你们这些来了那么久，却一点都没有进展的废物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