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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滋味?我还没试过呢。”
^谭映雄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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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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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心思深,娶了她,老王家准拿你爸的名头搞事情。”
^谭映雄压低声音,“城里有的是俊姑娘,稀罕这村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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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南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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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女人遍地是,爹可只有一个。”
^谭映雄拍拍他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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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哥,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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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窍就好!”
^谭映雄拽着他钻进吉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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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根下,王丹丹提着裙摆追来,可车轮已卷起一蓬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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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跑到吉普车后方,车轮就已经转动,呼啸着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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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尘土中,只留下刺鼻的汽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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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等等我——王丹丹拔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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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腿哪追得上四个轮子,转眼间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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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腿一软跪坐在土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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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好带我去京城的......王向南你回来!哭喊声在旷野上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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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的吉普车当然不会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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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向南摩挲着指尖,回味着方才温软的触感。
^或许他钟意的从来不是具体某个人,只要是漂亮姑娘——
谁不喜欢好看的呢?
当王丹丹踉跄着回到村里时,正听见王老太拍腿叫骂:白眼狼!找到亲爹就翻脸不认人!
骂声未落,公社妇联的人已跨进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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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往张桂栀身上泼粪的恶行,此刻终于迎来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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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妇联主任雷厉风行,当即押走王老太。
^紧接着王村长也被革职审查——包庇罪可不是小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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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斗会上,粪桶被人群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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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也尝尝粪水的滋味!
昔日跋扈的老太婆此刻抖如筛糠:我错了!饶命啊!
没人理会求饶。
^新干部们亲自按住她脑袋,硬灌下小半桶 ** 。
^围观群众有人干呕着别过脸,更多人却在起哄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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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儿女刚想求情,就被民兵棍棒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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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奄奄一息的王老太被抬回家时,还在嘶声呢喃:早知对他们好些......如今也该在京城享福了......
天亮前,她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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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惨的是王家三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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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不知何时流传起风言风语......
王家三个女儿为了安抚王向南的怨气,在王向南离开前轮流与他发生了关系。
^此事让原本在村里颇受欢迎的姐妹仨转眼间成为众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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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托媒婆上门说亲,声称不介意她们跟过王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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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龙,你家闺女的事谁不知道?现在哪个敢娶她们?我这带来的三个男人虽说年纪大些、丑些,可都是正经人家,配你们家绰绰有余……”
^说话的媒婆也是本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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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村长本名王龙。
^这媒婆过去没少往他家跑,但那时王家人鼻孔朝天,无论谁来提亲都会被冷嘲热讽。
^如今王家落魄,媒婆存心要出这口恶气,连说媒钱都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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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王家姑娘就算老死在家,也轮不到这帮人!”
^王村长指着媒婆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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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老东西骂谁呢?要不是看你家闺女还有几分姿色,谁稀罕要这些破鞋?刘婶,咱走!”
^一个火爆脾气的老光棍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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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要了,娶回去指不定怀着谁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另一个近四十的老光棍露出嫌恶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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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走你们的!王龙,我虽丑但能干,就算你闺女怀了王向南的种,我也当亲生的养,你看咋样?”
^第三个满脸猥琐的丑汉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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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滚!全给我滚!”
^王村长气得捂着心口踉跄后退,全靠老伴扶着才没摔倒。
^王家何曾受过这般羞辱?全家人抄起扫帚将人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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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外人离开,那几个老光棍和媒婆却悄悄去了公社,向一个年轻人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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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得不错,赏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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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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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可真不少……”
^四人捧着钱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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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替我做件事。
^王家人住的砖瓦房太扎眼,村里别人都住土坯房,你们想法子 ** 村民,把他们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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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在咱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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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成了还有赏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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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领导能让咱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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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闭嘴,赶紧去办!”
^年轻人皱眉呵斥。
^四人噤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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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离去,年轻人冷眼低语:“义父,您对杨家太心软了。
^他们欺负杨久,您不收拾,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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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年正是大领导的干儿子。
^当年大领导以为寻不回亲生骨肉,便收养了他。
^此子行事果决,最擅替义父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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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的义子名为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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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十八岁,比杨久略长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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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随大领导进京的杨飞,特意留下处理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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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离开公社,开始 ** 村民围攻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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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人群聚集在王村长家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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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王龙肯定贪了村里的钱,瞧这大房子,不 ** 哪盖得起来?
必须让这老东西把吞的钱吐出来!
查账!退钱!
要我说,直接把他们轰出去!他们也配住这么好的房子?!
一群人只敢围着叫骂,始终没人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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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村长当晚就被气得中风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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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供销社工作的王丹丹因此丢了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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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几个姑娘被迫全部下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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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任的村长接到指示,要对王家人格外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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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想讨好大领导的人私下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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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那些靠关系得到工作的男丁也被单位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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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指责王家房子太多,应该分出几间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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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靠儿子工资盖起的砖房,硬是被村民逼着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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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王家人被赶到谭映雄给王向南买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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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家的房子则归了王向南——美其名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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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靠王向南飞黄腾达的王家,不仅没等来富贵,反倒招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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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乡亲提及王家遭遇,无不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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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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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辉晃着空酒坛,连最后一滴也倒进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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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是好酒,就是不经喝......找徒弟要酒去?拉不下这个脸......
呸!那小子既是徒弟也是女婿!老丈人找女婿讨酒喝天经地义!
谭辉扔下空坛子直奔何雨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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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家的酒,不喝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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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正在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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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岳父进门,谭映茹立即起身:爸,给您添副碗筷!
师父您上座。”
何雨柱赶忙让出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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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的规矩,长辈必居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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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何雨柱坐主位,即便他不在,妻妹也从不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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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谭辉刚坐下,眼睛就黏在酒瓶上挪不开——那分明是灌装的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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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酿的那批?谭辉抽动着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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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现在除了自酿酒,茅台都喝不惯。”
何雨柱边答边斟满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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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四溢时,杯盏已奉至岳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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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辉接过酒杯,迫不及待地灌下半杯,立刻赞叹道:这滋味太妙了!柱子,你这酒还有多少?能不能卖些给我?
虽说直接讨要未免失礼,但用钱买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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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什么买!家里还存着一百多斤呢,我分您一半。”
何雨柱说着就进屋取酒。
^他毫不吝啬地搬出两坛三十斤装的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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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婿这么孝顺,谭辉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两坛酒终究有喝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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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这酒还能再酿吗?谭辉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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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能,但得保密。
^我这酿法特别,要往里偷偷加料。
^当初趁着别人不注意放进去的,到现在他们都蒙在鼓里。
^师父,这事您可得帮我兜着。”
何雨柱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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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谭辉连连点头,手艺秘诀就是传家宝,往后子孙都指着这个吃饭呢。”
师父,我备齐了酿酒的家什,还从二锅头厂顺了些酒曲。
^就是想在您那儿腾个地方,用映茹原先住的屋子成不?我们这大杂院人多眼杂,您那儿独门独院更方便。”
何雨柱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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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啥不成的!谭辉答应得可痛快了。
^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好酒喝,怎么都行!
这套酿酒设备是何雨柱早就在轧钢厂订制的。
^六十年代置办东西忒费事,拖到现在才交货。
^要不是刘岚帮着盯,厂里怕是都不打算给他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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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我跟您回去收拾屋子,明天请个假把酿酒家伙搬过去。”
你一个人能行不?要不明天我也请假搭把手?在谭辉眼里,现在酿酒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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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能搞定。”
何雨柱婉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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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下肚后,谭辉又说:柱子,最近指名要我做菜的客人越来越多,实在忙不过来了。
^听说你有个徒弟已经能掌勺了,能不能调一个过来帮我?
缺人手啊?我现在带着四个徒弟。
^刘岚在轧钢厂走不开,马华刀工太差,倒是新收的余姚东基本功不错,跟着我学了好几天。
^您要是缺人,让他过去跟您再练练,估计就能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