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医生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安妮娜跟曹医生回到他的办公室。
她关上门，等待着曹医生给她讲那个老头的一些事情。
至于那个老头的脑袋，则被她用神域埋在病院的地下。
病院有曹医生在，就算那个老头的脑袋还有作妖的能力，估计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曹医生给安妮娜拉过来一把椅子，安妮娜顺势坐下。
刹那间她感觉这场景很是熟悉，但安妮娜却怎么也想起来。
就在她以为曹医生要跟她讲关于那个老头的事情时，曹医生反倒是给她下了一个任务。
“安妮娜，你现在还对庄鬼感到恐惧吗？”
安妮娜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汗毛乍起，一股寒意顿时将她笼罩。
“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曹医生看到安妮娜的反应笑了笑。
“后面我需要你跟庄鬼他们两个再出去一趟。”
安妮娜心里想着拒绝，但她无法拒绝老师的强求。
就像是程序设定一般，纵使她有万般的不愿意，也会拒绝曹医生的安排。
过了有一会儿，安妮娜才点头答应下来。
“我知道了老师，您能跟我说一下原因吗？”
这仿佛是安妮娜最后的倔强，也是她最后的坚持。
“我保证在是最后一次。”曹医生看着如坐针毡的安妮娜，这才笑着回应一句。
安妮娜相信曹医生的话，在她心里老师是不会骗她的。
“我跟你说一下有关那个老头的一些事情，可能你后面也会用的上。
当然听完故事，你就要出去一趟。”
安妮娜刚放下的心又骤然提起。
“放心跟庄鬼没关系。”
“待会儿你去找一趟李从嘉，位置我已经发给你了，就在他当时教书的小县城。”
安妮娜连忙点头答应下来，现在对她来说，只要不跟庄鬼在一块。
无论做什么事，对她而言都是奖赏。
“跟你说那个老头的事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安妮娜点头，“老师您说！”
这时她才想起，梦之女巫，体内的外神。
梦之女巫知晓很多外神和旧日的事情，这恐怕是她如此熟悉这般场景的原因。
但她心底却还是有种怪异。
觉察到安妮娜变化的曹医生不以为然。
“关于人类的诞生你还记得多少。”
安妮娜听完当即开始回答，“老师，人类的诞生与乌波萨斯拉有关！我记得您当时好像提过的是，人类就是乌波萨斯拉身体的一部分。”
安妮娜说完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明明她的印象中没有这些东西，但她却能清楚把这些说出来。
曹医生满意的点点头，“那些化神者体内的邪神，他们要争夺的祖神力量，就是乌波萨斯拉的力量。现在你对人类能让外神和旧日寄宿有疑问吗？”
安妮娜摇了摇头，“老师没有了！”
“刚才来的那个老头，他们与外神和旧日不同，他们是古神，当然你也可以叫他们旧神。之前引发李从嘉学校大火的，就是那个老头的后代做的。
我之前跟李从嘉说过，他现在应该是回去报仇了！”
听到曹医生这么说时，安妮娜脸上露出吃醋的神色。
好像在质问曹医生为什么不先告诉自己，哪怕是一同告诉他们。
“那些古神自称在保护人类，对抗来自宇宙的外神和旧日，事实也的确如此。”
安妮娜在一旁耐心的听着，像是在听相当不错的故事。
“但问题就在于一点，祖神的枷锁在人类诞生之前就存在。
现在与人结合成为化神者的外神和旧日，基本上在人类诞生之前就抵达地球。”
“老师，也就是说祖神的枷锁一直存在，那些古神也会受到枷锁的限制。那为什么那些古神，会有保护人类的理念？”
安妮娜本来是通透不少，结果又自己把新问题提了出来。
“那些古神说的没有错，保护人类的确是他们的理念，对抗外神和旧日也没错。”
安妮娜听完反倒是更迷糊了。
“老师您接着说！”这不是安妮娜说的，是她体内的梦之女巫说的。
而曹医生就像是能听见梦之女巫的话一样，在它说完那句话后，才继续开口。
“你猜那个老头为什么会过来找我！”
可能是因为安妮娜还陷入刚才的疑问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倒是梦之女巫的声音没有再响起过。
“因为祖神的枷锁！”
曹医生满意的点点头，“我猜是祖神设置的枷锁遭到破坏，这才的导致那些古神的出现，不过还有些疑点。”
曹医生没给安妮娜询问的机会，“若是祖神的枷锁被破坏，地球恐怕会被旧日和外神毁掉。不过祖神那家伙肯定也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那它接下来会.......”
“祖神的枷锁应该不单单是为了保护人类，肯定还有别的意思。”
曹医生皱眉看向安妮娜，脸上却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安妮娜对视上曹医生的目光，顿时惊恐不已。
她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说出那些话，关键是还打断了曹医生正在说的话。
但她现在回味起刚才说的，确实感觉有那么些道理。
等到安妮娜再注意到曹医生的目光时，没有发现他有皱眉。
一瞬间她都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
庄鬼赤脚走在前面，沙子则是跟在后面。
他跟许思溪打过招呼，说他今天跟沙子去青阳市转转，说这是曹医生给他的治疗方案。
后面许思溪还找曹医生确认过，的确有这么回事。
庄鬼和沙子许思溪也看在眼里，他们两个从未有过伤人的记录。
只是最开始的时候，许思溪在该让他们吃药的时候找不到庄鬼，后面曹医生才跟她讲过，药物对庄鬼的疗效很小，对他来说吃不吃都一样。
再后来许思溪亲眼见证过，有精神病人在曹医生的治疗下恢复。
而她管辖的病人里面，被治好的只有李从嘉一个。
庄鬼和沙子穿成这样，赤脚走在外面。就算有人跟他们走在一条路上，也会远远的躲开他们两个。
这让庄鬼想找人问自己像不像精神病的想法落空。
然而很快庄鬼在路上注意到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胡子拉碴，头发看起来也像好几天没洗过，油的甚至有些发亮。
但庄鬼却看到那人昂首挺胸走进公园内，庄鬼带着沙子跟在后面。
“你在追踪我们！”一个沧哑的声音在庄鬼耳边响起。
与此同时沙子也盯着那边的公园看去。
那个中年是一个化神者，按照安妮娜之前跟他说的评测，他应该是一个似神的化神者。
那个中年身上有种吸引感，庄鬼敏锐的觉察到——邪恶！
“诶，你们不是化神者？也不对？”那个沧哑的声音继续在他们耳边响起。
庄鬼以为这是那个中年的能力，但那个声音却让庄鬼感觉，这不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好奇怪啊！但你们应该是认出那个男人是化神者。”
听到这句话，庄鬼顿时一惊。
但他清楚的知道，那个声音不是源于他的心底，不是他体内的邪神。
而那个声音也是在他们尾随那个中年后出现的。
“诶！你们两个身上都好奇怪！”那个沧哑的声音继续响起。
庄鬼拉起沙子快步追向那个中年。
直到两人追上那个中年，他正要停下来询问，那个中年像是没看到两人一样，麻木的向前走着。
庄鬼心有疑惑的跟在中年后面，但他没有去喊那个中年。
“你们跟着那个男人，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停下！”那个沧哑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庄鬼不解那个声音到底的是谁？
这附近只有他们三个化神者，那个声音却喊那个中年为那个男人。
而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声音说他们在尾随它。
庄鬼记得安妮娜说过，化神者体内的邪神，只能跟化神者交流。
化神者体内的邪神，不能越过己方的化神者，跟别的化神者交流，亦或是跟别的化神者体内的邪神。
究其原因是受限于祖神枷锁的限制。
可刚才那声音响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庄鬼耐着性子和沙子跟在后面。
他倒是想看看，那个声音究竟来源于何处！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那个中年在河边坐下。
庄鬼带着沙子赶忙追过去，他坐在中年旁边。
中年这才扭头看两人一眼，看到两人身上的病服，以及胸口处青阳市精神病院的LoGo。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遇到精神病了。
“他们应该是化神者！”那个沧哑的声音不但在他耳边传来，更是在他心底响起。
男人“哦。”了一声，姑且算是回答那个声音。
男人盯着河面发呆，也许是在想着什么。
庄鬼和沙子倒是在盯着男人看，庄鬼第一次靠近中年时，就闻到中年身上因为长期没有洗澡的酸臭味。
庄鬼思索着中年刚才的那一声“哦。”
明明他还没有问中年，那中年反倒是说了一声“哦。”
庄鬼没见过跟邪神交流，还需要口头上出声的。
“你们两个化神者找我做什么！”许久之后中年开口询问。
也许是他才想起刚才阿布霍斯的提醒，这才询问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