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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的重庆,太阳把最后一缕金辉泼在长江水面上,却融不进解放碑周边蒸腾的热气。吴梦琪站在 “老幺洞子火锅” 的木牌下,抬头看那块被岁月熏成深褐色的匾额 —— 据说这店开了三十年,吊脚楼式的门面一半嵌在岩壁里,一半悬在石阶上,门口的红灯笼被穿堂风掀得猎猎作响。

“再不上来,毛肚都要煮老了!” 闺蜜林晓在二楼栏杆边朝她挥手,声音裹着火锅的牛油香飘下来。吴梦琪攥了攥帆布包的带子,包里装着昨晚改到凌晨的方案草稿,边角被汗水浸得发皱。她深吸一口气,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往上走,每一步都能听见楼下穿堂风卷着方言吆喝:“二号桌加份黄喉!要屠场直送的!”

二楼的堂子比想象中逼仄,七八张方桌挤得满满当当,每张桌中间都蹲着口黢黑的铁锅,红汤翻滚得像座微型火山。林晓占的桌在最里角,靠着吱呀作响的木窗,窗棂上挂着串干辣椒,阳光透过缝隙斜切进来,在油乎乎的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点了你最爱的贡菜和火箭鱿鱼,” 林晓把香油碟往她面前推了推,蒜泥和蚝油的香味直冲鼻腔,“说真的梦琪,你这星期加的班,够我摸鱼一个月了。刘总那单到底有多难啃?”

吴梦琪没接话,先夹起一片毛肚在红汤里七上八下。滚烫的辣油溅在手腕上,她却像没察觉,盯着锅里翻腾的辣椒出神 —— 刘总办公室那三只校准到秒的钟,李姐说他做钳工出身时磨坏的三十七个锉刀,还有磁器口吕老板说的 “粗陶要烧够 1300 度才结实”,这些碎片在脑子里转得比锅里的漩涡还急。

“问你呢,发什么呆?” 林晓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沿,“上次见面你说刘总嫌你方案太嫩,现在有谱了?”

“嗯,” 吴梦琪咽下毛肚,舌尖发麻,“我去磁器口蹲了三天,他的店餐具损耗率比同行高两成,但又不肯用塑料替代品,说砸非遗招牌。” 她从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便签,上面记着昨晚算的账:“哑光釉虽然贵 15%,但损耗率能降到 7%,算下来比亮釉还省。”

林晓凑过来看,鼻尖差点碰到她的手:“你连质监局的检测报告都查到了?这刘总也太较真了吧。”

“他不是较真,是真在乎。” 吴梦琪想起陈会计侄子说的 “检测费花了三万”,指尖在便签上划了道印子,“他说客人用的碗,得比自家饭碗还讲究。”

正说着,邻桌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穿格子衫的男人举着酒杯吆喝:“刘总这话在理!做餐饮就跟涮毛肚似的,差一秒都不是那个味!” 吴梦琪的筷子 “当啷” 一声掉在桌上 —— 那声音低沉浑厚,像在钢板上敲钉子,分明是刘总!

她猛地转头,心脏在胸腔里撞得发疼。斜对桌的阴影里,刘建国正举着酒杯和人碰杯,藏青色衬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上块月牙形的疤 —— 李姐说那是早年做钳工时被铁屑烫的。他身边坐着两个穿工装的男人,桌上的空酒瓶堆得像座小塔,红汤锅里的辣椒已经煮成深褐色。

“看什么呢?” 林晓顺着她的目光瞥过去,“那不是巴渝红的刘总吗?我爸跟他打过交道,出了名的铁面神,上次供应商送的鸭血差 0.5 克,当场就把整箱掀了。”

吴梦琪的手心瞬间沁出冷汗。帆布包里的方案草稿像块烙铁,烫得她肋骨发紧。要过去打招呼吗?可现在是私人场合,会不会太唐突?她想起上周第一次拜访时,刘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丢了句 “小姑娘懂什么叫非遗”,那语气里的不屑像冰锥子。

“去啊,” 林晓用胳膊肘撞了撞她,“你不是说他在乎细节吗?现在不上,等他酒醒了更没机会。”

吴梦琪咬了咬下唇,目光落在刘总手边的粗陶碗上 —— 碗口边缘有圈细密的冰裂纹,和她在磁器口带回的样品一模一样。她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心,刚要起身,却见刘总端着酒杯站起来,似乎要去洗手间。

“我去补个妆。” 她丢下这句话,几乎是小跑着追出去。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火锅底料混合的怪味,木楼板在脚下晃得厉害。刘总刚拐过拐角,背影在昏暗的灯光里像块沉默的石头。吴梦琪攥紧拳头,喉咙发紧:“刘总!”

男人猛地回头,眉头拧成个疙瘩。当看清是她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覆上惯常的冷硬:“是你?鼎盛商贸的?”

“是,我叫吴梦琪。”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上周去拜访过您,关于餐具定制的事。”

刘总 “嗯” 了一声,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像是在回忆什么。走廊尽头的窗没关,风卷着雨丝打进来,吹得他鬓角的白发微微晃动。“有事?”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

吴梦琪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原本准备了一肚子话,此刻却全堵在喉咙里。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手里的酒杯,忽然想起李姐说的 “做钳工的人最讲分寸”,脱口而出:“刘总,我想请教您个问题 —— 您觉得,非遗餐具的‘魂’,是在纹样里,还是在手里的温度里?”

刘总的脚步顿住了。他挑了挑眉,眼神里的冷漠淡了些,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你这小姑娘,倒会问。” 他转身靠在斑驳的墙面上,“说说你的看法。”

“我……” 吴梦琪定了定神,想起磁器口民俗博物馆里那只光绪年间的火锅,“上周在磁器口,我见着只百年前的粗陶碗,釉色都掉光了,但碗底的手印特别深。馆长说那是老掌柜天天擦出来的。” 她抬起头,迎着刘总的目光,“我觉得,纹样是给人看的,可手里的温度,才是跟食客过日子的。”

走廊里静得能听见楼下的划拳声。刘总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扯了扯嘴角,那抹笑意像冰面裂开的缝:“你倒是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点烟火气。” 他直起身,“进来坐吧,正好我也有些话想问。”

回到座位时,林晓已经识趣地换到了邻桌。刘总的两个朋友正聊得兴起,见他带个年轻姑娘回来,都愣了一下。刘总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坐。” 然后对那两人说,“鼎盛商贸的,想给咱们做餐具。”

吴梦琪刚坐下,就被锅里翻腾的热气呛得咳嗽了两声。刘总递给她张纸巾,动作算不上温和,却不像之前那般拒人千里:“你刚才说磁器口?”

“是,” 她接过纸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烫得赶紧缩回手,“我去了三天,看了十七家店的餐具 —— 胡记麻花的盘子边缘都有缺口,但客人就爱用那只,说有老味道。”

穿蓝衬衫的男人笑了:“刘总,这姑娘做足了功课啊。”

刘总没接话,夹起一片毛肚在红汤里涮了涮,动作精准得像在操作机床:“你觉得我的店,缺的是什么?”

“缺的是‘两全’。” 吴梦琪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紧张,“您既要非遗的根,又要扛住日均两万客流的实在。就像这火锅,既要老灶的香,又得有新抽油烟机的净。”

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都静了。刘总举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眼里的惊讶藏不住了。他慢慢把毛肚放进碗里,推到吴梦琪面前:“尝尝,七上八下,多一秒都老。”

吴梦琪夹起毛肚,放进香油碟里裹了裹。辣劲直冲头顶,她却吃得很认真:“脆而不绵,火候刚好。”

“做餐饮就跟打铁似的,” 刘总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年轻时在机床厂当钳工,师傅说‘差一厘,废千里’。餐具也是这个理 —— 好看不顶用,顶用不好看,都成不了事。” 他忽然看向吴梦琪,“你那方案,准备得怎么样了?”

吴梦琪的心猛地一跳,赶紧从帆布包里掏出方案草稿:“我做了三个版本,A 版侧重老鹰茶纹样,b 版加厚了抗摔边缘……”

“不用念,” 刘总摆摆手,拿起方案翻了两页,手指在 “生命周期成本测算” 那栏停住,“这损耗率的数据,哪来的?”

“磁器口的吕老板给的,他做了四十年粗陶,” 吴梦琪赶紧说,“他说粗陶要烧够 1300 度,碗壁厚度 3.2 毫米才最合适 —— 我带了样品,您看……”

“不用看。” 刘总打断她,把方案放回桌上,“我知道吕老头,他的窑火,全市数第一。” 他端起酒杯抿了口,“你倒是比上次来的时候,顺眼多了。”

吴梦琪的脸 “腾” 地红了。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筷子在碗里划出小小的圈,像在磁器口青石板路上绕的弯。

“刘总,” 她鼓起勇气抬头,“我还有个想法 —— 把您店里的十二道消毒工序,刻在碗底。客人一翻碗就能看见,既显用心,又把‘实用’亮在明处。”

刘总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细说。”

“就像老茶馆的盖碗,每道工序都有讲究,” 吴梦琪越说越顺,“老鹰茶纹样刻在碗沿,是给人看的;消毒工序刻在碗底,是给人信的。您做的是非遗火锅,可食客要的,先是放心,才是文化。”

穿蓝衬衫的男人拍了拍手:“这主意好!上次食药监来检查,还说咱们的消毒流程得更透明呢。”

刘总没说话,只是盯着锅里翻滚的红汤,眼神深邃。过了好一会儿,他夹起块黄喉,往吴梦琪碗里一放:“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那语气里的生硬,比刚才软了不少。

吴梦琪知道,这是默许了。她夹起黄喉,烫得直呼气,心里却甜滋滋的。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大了,打在木窗上噼啪作响,和锅里的咕嘟声、邻桌的笑闹声混在一起,像支乱糟糟却格外踏实的歌。

“对了,” 刘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下周带样品来厂里,我让质检科的老陈看看。” 他掏出笔,在方案的扉页写下串号码,“这是我办公室电话,直接打这个。”

吴梦琪接过方案,指尖触到他写的字,遒劲有力,像刻在钢板上的。她用力点头:“谢谢刘总!我一定准时到!”

“行了,你朋友还等着呢。” 刘总挥挥手,又转向那两个朋友,“接着说刚才的事……”

吴梦琪起身告辞时,脚步都飘了。走到门口,听见刘总在身后说:“小姑娘,记住 —— 做买卖就像熬火锅,急不得,也糊弄不得。”

她回过头,看见刘总正往锅里下豆芽,侧脸在灯光里透着股执拗的认真。她用力点头:“记住了!”

回到林晓身边时,吴梦琪的脸颊还在发烫。林晓朝她挤挤眼:“成了?”

“成了一半。” 吴梦琪坐下,夹起片藕放进嘴里,脆生生的,“他让我下周带样品去厂里。”

“我就说你能行,” 林晓给她倒了杯酸梅汤,“刚才刘总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把吊脚楼的木窗打得啪啪响。吴梦琪望着玻璃上蜿蜒的雨痕,忽然觉得那些数据、纹样、损耗率,都活了过来,在红汤里翻滚成一个滚烫的梦。她掏出手机,给李姐发了条消息:“李姐,谢谢您的便签 —— 刘总果然在乎质监局的报告。”

李姐几乎是秒回:“傻姑娘,不是我便签管用,是你脚底下的青石板,没白踩。”

吴梦琪笑了。她低头看向帆布包里的方案,封面被雨水打湿了一角,晕开的墨迹像朵正在绽放的花。锅里的红汤还在咕嘟,毛肚、黄喉、贡菜在里面起起落落,像极了她这一路的跌跌撞撞。

“再来份毛肚!” 她朝服务员吆喝一声,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底气。

邻桌的划拳声、锅里的沸腾声、窗外的雨声,在这一刻都成了最好的背景。吴梦琪知道,这只是开始,但她的 “麻辣逆袭” 里,终于有了第一缕真正属于自己的光 —— 就像这老火锅里的红汤,熬得越久,越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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