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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哈尔滨出来,何雨柱的脚步就没停过。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但他浑然不觉。脑子里反复闪回的,是731部队牢房里那些同胞溃烂的身体、空洞的眼神,是玻璃罐里浸泡的小小躯体,是实验室里冰冷的器械和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那些画面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灵气在炸毁731基地时消耗了大半,走到半路,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都开始有些涣散。他不敢再硬撑,找了个背风的山坳,闪身进了空间。闭上眼睛,任由空间里纯净的灵气缓缓渗入四肢百骸。

不知过了多久,而空间也发生变化,炼气七层,意识五千米,老天有眼,关键时刻空间进化了。何雨柱猛站起身出了空间,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封般的寒意和翻涌的戾气。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旅顺口。那里有鬼子的重炮部队,是威胁后续部队推进的钉子;那里,也是被鬼子祸害得最惨的地方之一。

再次上路,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朝着目标狂奔。雪地里留下的脚印又深又急,很快被新的落雪覆盖,仿佛从未有人经过。

当旅顺口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时,天刚蒙蒙亮。港口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隐约能看到停在码头的军舰,炮口直指远方。城区里,日式建筑鳞次栉比,街道上走动的人大多穿着和服或军装,说着日语,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破烂、缩着脖子的中国人,像影子一样贴着墙根走。

这里,几乎成了鬼子的“国中之国”。

何雨柱站在城外的山坡上,意识像潮水般涌了过去,覆盖了整个旅顺口。他“看”到军港里的重炮阵地,炮口黑洞洞的;“看”到兵营里密密麻麻的鬼子兵,正在出操;“看”到民居里的日本妇人在晾晒衣物,孩子在街头追逐打闹;“看”到那些穿着体面的日本商人,正对着中国劳工颐指气使……

没有犹豫,没有怜悯。

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冲进了旅顺口。

第一个被盯上的是岗楼上的哨兵,意识一动,脖子瞬间拧断,尸体无声倒下。紧接着,出操的鬼子兵队伍里,一个个身影突然栽倒,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民居里,正在做饭的日本妇人、逗孩子的男人,毫无征兆地瘫软在地;商铺里,算盘打得噼啪响的商人,脑袋“咚”地撞在柜台上,再也没抬起来。收……收

他不挑不拣,不分军人还是平民,只要是日本人,只要意识探查到那股侵略者的气息,便毫不留情。武士刀早已收起,他只用意识,像一把无形的死神镰刀,在街巷间横扫。都收进空间。

一个日本小孩拿着弹弓,正瞄准路边的中国乞丐,何雨柱的意识掠过,小孩闷哼一声倒地;一个抱着婴儿的日本女人,看到街上的惨状吓得尖叫,转身想跑,意识瞬间锁住她和怀里的孩子,母子俩同时倒在雪地里;一群正在喝酒的日本军官,酒杯还举在半空,脑袋就已集体歪向一边。

鲜血染红了旅顺口的街道,积雪被染成了暗红色,又很快被新的尸体覆盖。他像一头失控的巨兽,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只留下死寂。偶尔遇到穿着破烂、眼神惶恐的中国人,他的意识会自动避开,那些人看着他如同魔神般的身影,看着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日本人一个个倒下,又不见。先是吓得瑟瑟发抖,后来,眼里渐渐燃起了光。

有个瞎了一只眼的老乞丐,拄着拐杖,看到这些,嘴里念叨着:“报应……报应啊……”

何雨柱没有停下,他的意识扫过军港,重炮阵地里的鬼子一个个倒下;扫过弹药库,守库的士兵无声毙命;扫过码头,军舰上的水兵像下饺子一样掉进海里。他甚至没放过那些藏在地下室、衣柜里的日本人,意识穿透障碍,精准地拧断他们的脖子,全部扫空间。

杀戮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从清晨到中午。当太阳升到头顶,雪停了,风也小了些,旅顺口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街道上,房屋里,港口边,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混杂着血水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何雨柱站在城中心的广场上,身上没有沾一滴血,眼神却空洞得可怕。他环顾四周,看不到一个活的日本人,只有零星几个中国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他,眼神里有恐惧,有敬畏,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激动。

一个年轻的中国劳工,壮着胆子走出来,朝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哽咽着说:“谢谢……谢谢你……”

何雨柱没有回应,只是转身,朝着城外走去。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影子被拉得很长,孤零零地投在满是血水的街道上。

下午时分,李师长和林首长率领的部队抵达旅顺口。当战士们进城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死寂的街道,只有那些幸存的中国人,用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们,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

这里,曾是人间炼狱。但现在,炼狱里的恶魔,换了一批。而这一次,死去的,是侵略者。虎头山的轮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狞,灰褐色的山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射击孔,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张开了布满獠牙的嘴。要塞的墙体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厚度超过一米,炮弹落在上面也只能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林首长拿着望远镜,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工事,比长春的要塞还要坚固,光是外围的暗堡就有三十多个,地道四通八达,硬攻的话,咱们至少要填进去一个师。”

吕首长站在一旁,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关东军把最后的精锐都缩到这里了,还有不少从朝鲜半岛调过来的部队,粮食和弹药能撑半年。要是拿不下来,咱们北上的路就被卡住了。”

从旅顺回来的,何雨柱在旁边听着,心里早已盘算开了。他白天借着侦查的名义,用意识把整个虎头要塞扫了一遍——地下十米深的弹药库,藏在山体里的发电站,甚至连通风管道的走向都摸得一清二楚。要塞里的鬼子确实不少,足有三千多人,配备了轻重机枪、迫击炮,还有两门大口径要塞炮,正对着山下的开阔地。

“首长,”何雨柱开口,“强攻不是办法,我去找爱国组织想想办法。他们在这一带活动了多年,说不定有办法摸到要塞里面去。”

林首长和吕首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吕首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点。

何雨柱应了一声,转身消失在夜色里。他没有走远,就在虎头山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茂密的灌木遮掩,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夜幕降临时,他坐在山洞里,意识再次铺开,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了整个虎头要塞。

这一次,他的意识延伸得更深,不仅覆盖了地面的工事,还钻进了地下的地道和仓库。他“看”到鬼子正在分发罐头,哨兵抱着枪在炮位上打盹,指挥官在指挥部里对着地图指指点点,甚至能“闻”到弹药库里弥漫的硝烟味和发电机房里的柴油味。

空间里,那批从日军仓库里收来的毒气弹安静地躺着。里面装着芥子气和路易氏气,毒性极强,一旦泄漏,能让方圆几里变成死地。何雨柱原本不想用这种东西,太不人道,但一想到要塞里的鬼子手上沾满了同胞的鲜血,想到强攻会牺牲的战士,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低声说,“你们既然敢用,就得有承受的觉悟。”

深夜子时,要塞里的灯光大多熄灭了,只有岗楼和指挥塔里还亮着灯。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将意识集中到要塞的通风系统——这是他白天侦查时找到的关键,所有的地道和房间,都通过通风管道连接,只要把毒气弹投进主风道,就能顺着气流扩散到整个要塞。

他的意识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控制着空间里的毒气弹,一个个穿过山体的缝隙,精准地悬浮在主风道的入口处。这些毒气弹被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引信,去掉了触发装置,只留下盛装毒气的容器。

一千颗毒气弹,在意识的操控下,如同幽灵般分布在要塞的每一个通风节点。

何雨柱闭上眼,猛地收紧意念。

“嗤——嗤——”

几乎是同时,所有的毒气弹容器被无形的力量撕裂,淡黄色的毒气悄无声息地喷涌而出,顺着通风管道,钻进要塞的每一个角落。没有爆炸声,没有火光,只有一股淡淡的大蒜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指挥塔里的鬼子军官。他正趴在地图上打瞌睡,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刚想喊人,就觉得眼睛刺痛,喉咙像被火烧一样难受,接着浑身发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岗楼里的哨兵、地道里的巡逻兵、仓库里的守卫……一个个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扔掉枪,捂着口鼻,在地上翻滚挣扎。要塞里顿时乱成一团,鬼子们惊慌失措地冲向存放防护用具的仓库,却发现那里的门早就被何雨柱用意识锁死了。

有人试图砸开门,有人爬通风管道想逃出去,还有人朝着外面开枪求救,但一切都是徒劳。毒气像附骨之疽,无孔不入,很快就充满了整个要塞。那些抢到了防护面具的鬼子,刚戴上就发现面具早就被破坏了,绝望地倒在地上。

何雨柱站在山洞里,能“听”到要塞里传来的微弱的惨叫声和挣扎声,能“看”到鬼子们在毒气中痛苦死去的样子。他没有丝毫怜悯,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意识探查到要塞里再也没有活人的气息。

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当红日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在虎头山上时,何雨柱才收回意识。他走到要塞的入口,看着紧闭的铁门,用意识轻轻一推,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要塞里弥漫着刺鼻的毒气,地上到处是鬼子的尸体,有的保持着奔跑的姿势,有的蜷缩成一团,脸上还带着惊恐和痛苦。

他转身下山,对等候在山下的林首长和吕首长说:“要塞拿下了,里面的鬼子……都解决了。进去的时候小心点,先通风,毒气还没散。”

林首长和吕首长看着他疲惫的脸,没有多问。他们知道,何雨柱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但只要能减少牺牲,就是最好的结果。

后续的部队进入要塞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战士们戴着防毒面具,清理出三千多具鬼子的尸体,还有大量的武器弹药和物资。没有人知道这些鬼子是怎么死的,只知道何雨柱一个人上山转了一夜,回来后要塞就成了死地。

何雨柱没有解释,只是默默地跟着部队,继续向北。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用同样的方法,解决了东宁要塞、绥芬河要塞、珲春要塞……一个个被关东军视为“固若金汤”的堡垒,都在悄无声息中被攻克,里面的鬼子全部毙命,没有一个活口。

有人说他是神兵下凡,有人说他掌握了神秘的力量,但何雨柱从不回应。他只是在每次解决完一个要塞后,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坐一会儿,看着远方的天空。

他知道,自己手上沾了太多的血。但他不后悔——用小鬼子的命,换几万战士的命,换这片土地的安宁,值了。做完这些,他向两位首长告别了,出来半年了,该回家了。“首长,我想回去了。”何雨柱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出来快半年了,得回去看看。林首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四九城那边,组织会安排人照应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们的同志。”

何雨柱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向两位首长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了。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拖在地上的尾巴。

归途比来时平静得多。火车沿着修复的铁路线一路南下,窗外的景色从冰封的平原变成了泛绿的田野。车厢里大多是返回关内的百姓,说着久违的乡音,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何雨柱靠在窗边,看着窗外掠过的村庄和城镇,那些被战火摧残的痕迹还在,但更多的是人们重建家园的忙碌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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