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公主裙本应让人觉得喜庆,此时秦云却喜庆不起来,门可是锁好了的,她怎么进来的?
小女孩突如其来的出现让秦云有些懵逼,保持弯腰的动作竟没有任何反应,大脑充血传来的眩晕感才让他微微回过神来。
此时后面的脚步微动,貌似想往前走,传闻红色衣服的鬼是怨气最重的,
秦云感觉大脑充血量来到了巅峰,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的像牛眼,丝毫不敢再耽搁,说是迟那时快,直接一个弹射起步加三百六十度空中转体。
水瓢脱手而出,扫把横在身前挡住,秦云大气也不敢喘,胸膛却止不住地不断起伏。
定睛一看,哪还有什么小萝莉,只听见水瓢落在地上发出金属哐啷的声音,握着扫把的手也止不住地轻微颤抖,心脏跳动速度快到感觉要蹦出来。
秦云再次猛地转身,背后也没有小女孩身影,只见菜板上躺着一把菜刀,赶紧丢掉手上的扫把,拿起菜刀更新一波装备。
相比扫把来说,至少心理安慰更强,虽然面对某些存在的时候,唯一的区别是菜刀能够自我了断。
“你他妈去哪了?出来!”
秦云紧紧握着菜刀恶狠狠地环视周围,只敢通过愤怒来压下心中的恐惧
等待了一会也没其他事发生,秦云松了一口气,倒也没敢再弯腰看看刚刚是不是幻觉,万一小女孩还在呢,那才是真的头铁。
随着愤怒感消退,肾上腺素退去,拿刀的手有些脱力,开始小幅度地颤抖起来。
秦云左顾右盼,警惕着周围,背后紧紧贴着墙慢慢地往房门靠,与记忆中相同,房屋大门正紧锁着。
此地不宜久留,就算目前这小女孩没对他做什么事情,与这么一个存在共处一室,也绝非明智之举。
可是外面的环境也不是很正常,在家里至少有遮有挡嘛,相比之下安全感可能更强些,好歹是个庇护所。
正当犹豫之际,另一间卧室的老朽木门传来了刺耳的咯吱咯吱声,牵动着秦云的神经,汗毛也是一根根全竖起来。
秦云一直是自己住的房子,另外一间卧室就存放些杂物,一直没人住过。
而此时门却在慢慢打开,隐隐看到一只干枯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正在慢慢打开房间门,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秦云也不再犹豫,暗自打气,赶紧拉动门栓,钻出了房间,背后一阵幽凉,感觉只要慢上一步就会被后面的手抓住,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随后关上门尽量不发出声音,背后已经打湿一片。
隔壁邻居大门紧锁,白天没开灯,从上方的玻璃也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
这栋老式自建楼总共只有三楼,秦云便住在顶楼,楼道最下面有还有一个大铁门,晚上的时候一般会被楼下邻居大妈关上。
惊魂未定,秦云靠在门上,呼吸沉重,思索着自己该去往哪里,外面起码空旷,碰到人好跑。
正当准备下楼时,楼下生锈的铁门传来沉重的金属响声,打开又关上,巨大的撞击声在楼道回荡。
“有人进来了?”
此时秦云也轻松不起来了,刚才的经历让他不敢再以常理来推测。
楼下传来一个沉闷的脚步声,走的很慢,听声音应该是双皮鞋,随后又听到女性高跟鞋的声音。
秦云以为是楼下那对小夫妻没那么害怕了,人是群居动物,有人相伴自然是最好的,能够给人带来很大的安全感。
但以他谨小慎微的性格,还是决定先观望一波,谨慎地趴在栏杆间张望。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看到二楼平台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的女人,四肢着地,手脚弯曲到难以想象的角度,身体正面朝上,脚上穿的高跟鞋,手上穿的皮鞋,眼睛朝上望着,隔着栏杆死死的盯着他。
面部看着十分狰狞,狞笑着,嘴巴快咧到了耳根,发出丧尸般的嘶吼。
“卧槽卧槽!”
秦云只感觉头皮发麻,这么诡异的一幕,这谁遭得住啊!
可前是狼后是虎,自己家肯定是不能回了,从这女人身边经过,好像也很危险,被这玩意追着咬也很渗人。
“duangduangduang~”
秦云开始疯狂地砸邻居家的门。
“婆婆!在家吗!”
秦云的声音中也露出焦急,越喊越大声。
平时邻居王奶奶和颜悦色的,经常在碰到秦云下班时互相打打招呼,同在异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些水果会也让他尝尝。
王奶奶俨然成为秦云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拼命地想抓住。
楼下的女人还在慢慢的往上爬,眼看已经快到二楼半平台了,秦云敲门速度越发急迫,额头不断渗出细汗。
眼看那女人越来越近,铆足了劲儿一菜刀飞出去,正中胸膛,菜刀嵌了进去,没有血液流出,也没影响到女人继续行动。
“求求你了姐,我还是个孩子啊,放过我吧。”
秦云声音中带了点哭腔,甚至想给女人磕一个。
小腿感觉到脱力,竟有些站不稳,却丝毫没影响正在往上爬的女人。
秦云眼睛微闭,靠在门上,身躯滑落,准备认命了。
咔嗒~
门栓拉动的声音,仿佛黑暗中的黎明曙光般,又给绝望的秦云带来了生的希望。
心底的求生欲望让秦云生出几分力气,不等门完全打开就猛地站起身来,窜进了王奶奶房间里。
赶紧将门锁上,脱力般坐在地上。速度之快差点撞上门内的人,不由让她后退几步。
秦云靠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高跟鞋和皮鞋的声音仍在外面徘徊着,女人似乎还不舍离开。
不过也没有传来撞击房门的声音,秦云也算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不过如此。
抬头一看,一位面容慈祥、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站在身前,穿着一身格子围裙,手里还拿着一个锅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