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过黄土飞扬的官道，谢辉三人朝着长安方向疾驰。苏婉儿坐在马背上，手指紧紧攥着缰绳，眼神里满是担忧 —— 刚才那缕李白残魂的气息带着明显的慌乱，她总觉得长安出事了，可又不敢多想。
“别担心，李白前辈是残魂状态，一般的系统伤不到他。” 谢辉看出了苏婉儿的焦虑，放缓马速和她并行，语气尽量温和，“我们尽快赶到长安，说不定只是系统能量波动引发的误会。”
话虽这么说，谢辉的混沌魔瞳却在不断预警 —— 那缕淡金色能量里夹杂着一丝黑色的污染能量，和之前在亚马逊雨林遇到的黑雾能量同源，显然是 “系统联盟” 的人在搞鬼。
林玥骑着马跟在旁边，突然指着前方大喊：“你们看！前面有火光！好像是长安的方向！”
谢辉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际线泛起橙红色的光，隐约还能听到喧嚣声。他心里一紧，催马加快速度：“不好！长安可能真的出事了，我们得快点！”
三人快马加鞭赶到长安城外时，城门已经乱作一团 —— 不少百姓背着包袱往城外跑，嘴里喊着 “书坊着火了！还有会用黑魔法的人在伤人！”。城门守卫想要维持秩序，却根本拦不住慌乱的人群。
“是西市的书坊！那里有很多李白前辈的诗稿！” 苏婉儿脸色惨白，翻身下马就想往城里冲，被谢辉一把拉住。
“别冲动！里面情况不明，我们得先搞清楚是什么人在闹事。” 谢辉拉住苏婉儿，眼神扫过混乱的人群 —— 他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混在百姓中，手里拿着黑色的能量匕首，正在偷偷朝着书坊的方向移动，他们身上的污染能量和之前雨林黑雾的能量一模一样。
“是系统联盟的人！” 谢辉压低声音，“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李白前辈的残魂，还有书坊里的诗稿 —— 诗稿里有李白的能量，他们想吸收这些能量来强化污染系统。”
林玥握紧了手里的短刃：“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冲进去吗？”
“不能硬冲，他们人多，而且手里有污染武器，要是伤到百姓就不好了。” 谢辉思考片刻，对着两人说，“林玥，你跟我去书坊，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苏婉儿，你去通知长安的府尹，让他派人来疏散百姓，顺便围住书坊，别让系统联盟的人跑了。”
苏婉儿点点头，转身朝着府尹衙门的方向跑去 —— 她从小在长安长大，对这里的路很熟，很快就能找到府尹。
谢辉和林玥则混在百姓中，朝着西市书坊的方向移动。越靠近书坊，空气中的浓烟味越重，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书坊的屋顶已经燃起大火，几个系统联盟的人正站在门口，手里的能量匕首对着试图救火的百姓挥舞，不让任何人靠近。
“里面的人听着！把李白的残魂交出来，再把所有诗稿都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对着书坊里面大喊，声音里满是威胁。
书坊里传来李白残魂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想抢老夫的诗稿？做梦！老夫就算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敬酒不吃吃罚酒！” 领头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举起能量匕首就想冲进书坊，却被突然飞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手腕。
“谁扔的石头？！” 黑衣人怒视着周围的百姓。
谢辉从人群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光天化日之下，欺负百姓，抢别人的东西，你们也配叫‘系统联盟’？我看叫‘强盗联盟’还差不多。”
林玥也跟着走出来，站在谢辉身边，对着百姓们大喊：“大家别害怕！这些人就是一群骗子，他们的武器看着厉害，其实一点都不经打！我们一起把他们赶走，救出里面的人！”
百姓们本来就对黑衣人很不满，听到林玥的话，顿时鼓起勇气，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黑衣人怒目而视。
领头的黑衣人脸色一变，对着手下大喊：“别跟他们废话！先杀了这两个碍事的，再进去抓李白残魂！”
几个黑衣人立刻朝着谢辉和林玥冲来，手里的能量匕首泛着黑色的光，显然是想下杀手。谢辉早有准备，拉着林玥瞬移到旁边，同时从空间储物里取出长刀，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砍去。
“当” 的一声，长刀挡住了能量匕首，黑色的污染能量顺着刀刃蔓延，想要腐蚀谢辉的手。谢辉赶紧催动魔瞳，淡紫色的瞳光笼罩住长刀，瞬间净化了上面的污染能量。
“不可能！你的武器怎么不怕污染能量？”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是你们太弱了。” 谢辉手腕用力，将黑衣人的匕首挑飞，然后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踹倒在地。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谢辉丝毫不慌，魔瞳能提前预判他们的攻击轨迹，他手里的长刀舞动起来，每一刀都能精准地避开攻击，同时击中黑衣人的要害。林玥也没闲着，拿着短刃对着黑衣人的腿砍去，虽然没什么杀伤力，却能干扰他们的动作。
百姓们看到谢辉和林玥占了上风，纷纷欢呼起来，有的甚至冲上去，用石头砸向倒地的黑衣人。书坊里的李白残魂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加大了能量输出，书坊的门窗突然炸开，无数金色的诗稿碎片飞了出来，像一把把小刀子，朝着黑衣人飞去。
“啊！我的脸！” 一个黑衣人被诗稿碎片划伤了脸，疼得大喊起来。
领头的黑衣人看到情况不妙，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吃亏，赶紧对着手下大喊：“撤！快撤！”
黑衣人们纷纷转身，想要逃跑，却被突然赶来的府尹士兵围住了。苏婉儿跟着府尹跑过来，对着谢辉大喊：“谢辉！我们来了！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府尹对着士兵们下令：“把这些黑衣人都抓起来！严加审问，问出他们的来历！”
士兵们立刻冲上去，将黑衣人按在地上，用铁链捆了起来。领头的黑衣人还想反抗，却被谢辉一脚踩住了后背，动弹不得。
“你们等着！系统联盟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衣人不甘心地大喊。
谢辉冷笑一声：“等你们先从大牢里出来再说吧。”
说完，他转身朝着书坊走去。书坊的大火已经被百姓们扑灭，李白残魂的身影从里面飘了出来，身上的金色能量虽然有些暗淡，却依旧带着一股仙气。
“小友，又见面了。” 李白残魂对着谢辉拱手大笑，“刚才多亏了你和这位姑娘，还有外面的百姓，不然老夫今天可就麻烦了。”
谢辉对着李白残魂拱手：“前辈客气了，晚辈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前辈没事吧？有没有被他们伤到？”
“放心，老夫虽然是残魂，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李白残魂摆了摆手，然后看向苏婉儿，“小姑娘，你之前帮老夫整理诗稿，老夫还没谢谢你呢。这些诗稿就送给你了，以后你要好好保管，别再让坏人抢走了。”
说着，李白残魂挥手一道金光，将散落的诗稿碎片凝聚起来，变成一本完整的诗集，飘到苏婉儿面前。苏婉儿赶紧接过诗集，对着李白残魂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前辈，婉儿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林玥凑过来，好奇地看着李白残魂：“前辈，你真的是李白吗？能不能给我们念一首诗啊？我小时候就背过你的诗，最喜欢那句‘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李白残魂大笑起来：“好！既然小姑娘想听，老夫就给你们念一首！”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激昂的诗句回荡在西市的街道上，百姓们纷纷停下脚步，跟着一起吟诵起来。谢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觉得很温暖 —— 这就是他想要守护的世界，没有系统的阴谋，没有争斗，只有百姓的欢声笑语和诗仙的豪情壮志。
就在这时，谢辉的混沌魔瞳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 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时空波动，从长安城外的方向传来，波动里夹杂着 “战神助威系统” 的能量，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异族能量，显然是异族的大军来了！
“前辈，百姓们，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谢辉脸色一变，“异族大军来了，他们带着系统，很危险！”
李白残魂也感受到了那股能量，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小友，你带着百姓们去城楼上躲避，老夫去城门那里抵挡一阵！”
“前辈，你是残魂，不能硬碰硬！” 谢辉赶紧阻止，“我有办法对付他们的系统，你帮我疏散百姓，我们分工合作！”
李白残魂点点头：“好！老夫听你的！”
谢辉不再多言，对着林玥和苏婉儿说：“你们跟着前辈疏散百姓，我去城门那里看看情况，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林玥看着谢辉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心：“你一定要小心啊！别又像上次那样受伤了！”
谢辉回头笑了笑，脸颊依旧泛红：“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转身朝着城门的方向跑去。城门处已经传来了战马的嘶鸣和士兵的呐喊声，显然异族大军已经开始攻城了。谢辉握紧手里的长刀，眼神变得坚定 —— 不管异族的系统有多强大，他都要守住长安，守住这里的百姓！
当谢辉赶到城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 异族大军的数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密密麻麻的骑兵围着城门，为首的异族首领身上缠绕着淡绿色的 “兽魂系统” 能量，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 “系统联盟” 的标志，显然是系统联盟派来的援军！
“杀！攻破城门，夺取长安的国运！” 异族首领挥舞着令牌，大喊着下令。
无数异族骑兵朝着城门冲来，城门的士兵们虽然奋力抵抗，却根本挡不住异族的进攻，城门已经出现了裂痕。谢辉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催动魔瞳，淡紫色的瞳光笼罩住全身，然后纵身一跃，朝着异族首领的方向飞去 —— 一场新的战斗，已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