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瘫在地上的模样活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原本精致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眼线晕成了黑圈，假睫毛掉了一根挂在脸颊上，嘴里还断断续续嘟囔着 “我的系统”“我的粉丝”。那台刚被封禁的直播设备屏幕还亮着，停留在满屏 “打假”“退钱” 的弹幕界面，像在给她的 “吃货女神” 人设钉上最后一颗钉子。
谢辉把装小龙虾的保鲜盒塞回空间储物时，指尖不小心沾到了点红油，他皱着眉掏出手帕反复擦了三遍 —— 社恐人士对 “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的抗拒，连带着延伸到了油污上。李妍看他这副模样，忍不住 “噗嗤” 笑出声：“没想到你看着挺严肃，居然还有点小洁癖？”
谢辉手一顿，手帕差点掉在地上，耳尖瞬间红透，头埋得更低了：“不、不是洁癖，就是…… 油沾着不舒服。”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活像个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害羞学生。
李妍刚想再逗逗他，工作室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正是直播平台的运营总监张哥。他原本皱着的眉头，在看到地上的夏柔和一旁站着的李妍时，突然舒展开，快步走到李妍面前递过名片：“李妍小姐，我是平台运营部的张涛，刚才直播间的情况我们都看到了，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平台直接签约？”
李妍愣在原地，手里捏着名片，指腹都在微微发烫。夏柔听到 “签约” 两个字，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像个疯婆子，扑过来就要抢名片：“凭什么签她？我才是平台的 top1 主播！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张哥侧身躲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夏柔，你虚假宣传、虐待员工，平台已经决定永久封禁你的账号，现在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就报警了。” 两个保安紧随其后，一左一右架住夏柔，她挣扎着尖叫：“我的系统不会放过你们的！它会让你们都完蛋！”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张哥无奈地摇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胡话，赶紧带出去。” 夏柔被拖走时，还在疯狂嘶吼，那声音隔着玻璃门，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谢辉靠在墙角，混沌魔瞳捕捉到夏柔身上最后一丝系统能量化作黑烟飘来，被魔瞳吸收后，脑海里弹出提示：“空间储物扩容至 15 立方米，看破系统伪装能力强化，可识别系统隐藏任务链。” 他心里默默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 —— 这系统能量倒是来得及时，下次装 “证据” 能多带点东西了。
李妍还在和张哥讨论签约细节，她时不时回头看谢辉，眼神里满是感激。等张哥走后，她跑到谢辉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像个讨糖吃的小姑娘：“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不然我肯定不敢站出来。对了，你真的不考虑当我的经纪人吗？我可以给你开很高的分成！”
谢辉连忙摆手，后退半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垃圾桶，他扶住桶边稳住身形，脸更红了：“不、不行，我社恐，跟人打交道会紧张…… 而且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他说的是实话，刚才魔瞳已经锁定了网红带货圈的系统信号，就在南宁市区的 “鼎盛写字楼”，现在得赶紧过去看看。
李妍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好吧，不勉强你。不过你要是有时间，一定要来我的直播间看看，我给你做最正宗的南宁老友粉，不加辣也可以！” 她知道谢辉刚才擦红油的样子，特意补充了一句。
谢辉点点头，转身就要走，李妍突然叫住他，递过来一个保温袋：“这里面是我早上做的芋头糕，你拿着路上吃，算是我的谢礼。” 谢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保温袋暖暖的，贴在手心很舒服。他小声说了句 “谢谢”，转身快步走出工作室，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刚出大楼，谢辉就打开导航，输入 “鼎盛写字楼”。路上的车水马龙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把保温袋放进空间储物，双手插在裤兜里，尽量贴着路边走。路过一家奶茶店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短信：“谢辉是吧？夏柔的事是你搞的鬼？鼎盛写字楼 18 楼，敢来吗？”
谢辉挑眉，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两个字：“就来。” 他倒要看看，这个系统宿主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到了鼎盛写字楼，谢辉走进电梯，按下 18 楼。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镜面映出他略显青涩的脸，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深吸一口气 —— 虽然社恐，但面对系统宿主，可不能露怯。
电梯门打开，走廊里铺着红色地毯，尽头是 “辉煌带货工作室” 的牌子。谢辉刚走过去，就被两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壮汉拦住：“你就是谢辉？我们老板在里面等你。” 壮汉身材高大，肌肉把背心撑得鼓鼓的，眼神凶狠地盯着谢辉，仿佛他只要说一个 “不” 字，就会立刻动手。
谢辉点点头，跟着壮汉走进工作室。里面装修豪华，墙上挂着各种带货销量冠军的奖牌，正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的系统手环，正是短信的发送者 —— 张岚，“爆款带货系统” 的宿主。
张岚抬了抬眼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是挺勇敢，居然真的敢来。夏柔的系统是你毁掉的吧？”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李妍刚才和平台签约的新闻，标题写着 “真实主播李妍签约，平台力推正能量直播”。
谢辉找了个离张岚最远的椅子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语气平静：“她自己虚假宣传，跟我没关系。倒是你，听说你用系统刷虚假销量，坑了不少供应商？”
张岚脸色一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你少胡说八道！我的销量都是真实的，那些供应商自己没本事，还敢污蔑我？” 他手腕上的系统手环闪烁着红光，屏幕上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触发任务‘教训谢辉，维护系统权威’，完成任务可获得‘虚假销量清零卡’。”
谢辉通过混沌魔瞳看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嗤笑一声：“‘虚假销量清零卡’？看来你心里也清楚，那些销量都是假的。” 他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我劝你最好主动解除系统，不然等我动手，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张岚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就凭你？一个社恐的大学生，还想毁掉我的系统？真是笑掉大牙！” 他对着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给我教训他，让他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壮汉立刻冲过来，挥着拳头砸向谢辉。谢辉身体一侧，躲开拳头，同时调动刚解锁的 “力之大道” 初级能量，一拳打在壮汉的胸口。壮汉闷哼一声，后退三步撞在墙上，疼得龇牙咧嘴。另一个壮汉见状，从腰间掏出一根甩棍，朝着谢辉的后背打过来。
谢辉听到身后的风声，转身抓住甩棍，用力一扯，壮汉没站稳，摔了个四脚朝天。他把甩棍扔在地上，看着张岚，语气冰冷：“现在，你还有什么招数？”
张岚脸色惨白，手指颤抖着按向系统手环：“系统！快帮我！启动‘终极防御模式’！” 手环闪烁着刺眼的红光，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弹出提示：“警告！系统能量不足，无法启动防御模式，检测到混沌魔瞳能量，系统即将崩溃！”
“不可能！我的系统怎么会崩溃！” 张岚疯狂地按着手环，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手环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 “滋滋” 声，冒出黑烟，随后彻底黑屏。张岚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谢辉走上前，混沌魔瞳吸收了张岚系统的最后一丝能量，脑海里弹出提示：“看破系统伪装能力再次强化，可预判系统下一步行动，时间回溯能力提升至 4 小时。” 他看着张岚，淡淡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警察拿着搜查令：“张岚，有人举报你涉嫌诈骗供应商货款，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张岚被警察带走时，还在疯狂挣扎：“我的系统！我的爆款！我不甘心！” 谢辉站在原地，看着警察押着张岚离开，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 这些系统宿主，终究会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他转身走出工作室，刚进电梯，手机就响了，是李妍打来的。谢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声音放轻：“喂？”
“谢辉，我刚才在新闻上看到鼎盛写字楼有人被抓了，是不是你做的呀？” 李妍的声音带着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崇拜。
谢辉靠在电梯壁上，耳尖又开始发烫：“没、没什么，就是他自己犯了错。你的直播准备得怎么样了？”
“准备得差不多啦！明天下午三点开播，我会做南宁老友粉，到时候你一定要来看哦！” 李妍的声音充满期待，“对了，你要是来了，我给你留最好的位置，还送你专属的小吃礼盒！”
谢辉点点头，小声说：“好，我会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