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构后的空间散发着宁静的微光。修复舱中的意识体如同沉睡的婴孩，面容安详。
小舟敬畏地触摸着墙壁上流动的金色数据：这简直像是...神迹。
只是正确的会计处理。陈算平静地收起算盘，把负债转为资产，亏损变成投资。
周荀之却盯着那串新坐标出神：记忆交易所...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太妙。
突然，整个空间轻微震动起来。不是崩溃的前兆，而是一种来自外部的冲击。
看来我们有客人了。周荀之挑眉。
墙壁上开启一道传送门，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前面是个穿着黑客夹克的年轻女孩，一头粉色短发格外醒目，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定位没错，就是这里。能量读数异常，但结构稳定...
她抬头看见陈算和周荀之，愣了一下：咦？已经有人了？
跟在后面的是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他优雅地跨过传送门门槛，用手帕擦拭着手指：我说过了，阿妖，这里的规则结构被人重写过。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名叫阿妖的女孩好奇地打量着陈算：你就是那个把庞氏骗局变成共生系统的人？怎么做到的？
陈算还没回答，周荀之已经兴奋地凑过去：你们能看到规则结构？有意思！我是周荀之，这是陈算。
秦屿。西装男人微微颔首，目光却一直锁定在陈算身上，所以，你就是牧羊人最近在找的那个审计长候选人？
陈算眼神一凝：你们知道牧羊人？
知道？阿妖冷笑一声，我们一直在和他们作对。林初夏是我的学姐，她失踪前给我发过最后一条信息。
她调出一个加密界面，上面显示着一行字：
如果他们找到你，去找一个叫陈算的人。他是关键。
陈算感到心脏猛地一跳。林初夏在失踪前就预知到了他的存在？
秦屿接过话头：我们一直在追踪天穹科技的非法实验。这个所谓的无限游戏系统，只是他们众多项目中的一个。
众多项目？周荀之敏锐地抓住重点。
记忆交易所、情感黑市、梦境工厂...阿妖报出一连串名字，他们在系统地收集人类的意识产物。庞氏轮回负责收集希望，其他的副本各有分工。
陈算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调出刚才在青铜账簿中发现的数据：所以这些能量最终都汇向同一个地方...
天穹科技总部。秦屿点头，更准确地说，是总部地下的神性熔炉
四人陷入短暂的沉默。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庞大、更加黑暗。
我们需要合作。陈算率先打破沉默，单打独斗赢不了他们。
阿妖爽快地伸出手：正合我意。我负责技术支援和情报收集。
秦屿优雅地整理着袖口：我可以提供资金和现实世界的资源。毕竟，在现实世界里，我还是个正经的投资人。
周荀之兴奋地搓手：太好了！终于有个像样的团队了！
陈算看着三个风格迥异却各怀绝技的新伙伴，心中第一次产生了真正的希望。
但他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他调出那串新坐标：下一个目标，记忆交易所。
阿妖看到坐标后吹了个口哨：巧了，我正好知道怎么进去。不过...她表情严肃起来，那里比这里危险得多。他们交易的不是虚拟货币，而是真实的记忆。
秦屿补充道：而且据我所知，牧羊人已经在那里布下重兵。他们不会允许第二个副本被我们改造。
陈算的目光扫过修复舱中安睡的意识体，想起老李临终前的托付。
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他平静地说，专业的审计团队是怎么查账的。
在传送门重新开启的光芒中，四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新的征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