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倒映出葵的身影,眼睛缓缓变成红色。
葵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时,水中的人依旧是黑发黑瞳。
是错觉吗?还是眼睛没有完全恢复产生的幻视?
葵眨眨眼,只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没有出现视线模糊之类的症状。
“姐姐,好了吗?我快要抱不住啦~”
身后鸣人的求救声打断了葵的思绪。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安抚完鸣人,葵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水里,没一会儿就又拎着一条鱼回到岸上,把鸣人从鱼的武力威胁中救出。
……
“好香啊……”
鸣人蹲在一紧紧盯着架在火上的烤鱼,时不时的擦一下自己的口水。
葵弹了一下鸣人的额头,笑骂道:
“这不是你刚才骂它臭鱼的时候了?”
鸣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捂住自己的额头,心虚的笑笑。
“刚才教你的那些都记住了吗?”
“嗯嗯!”鸣人坐在地上点点头,“记得!这种石头用力的碰在一起会有火星,可以搭配干草来生火。”
“很好,那下次就让鸣人来生火,做不到的话就没有烤鱼吃了哦~”
“好!”
反复炙烤后,葵将其中一条连带着穿着烤鱼的树枝递给鸣人。
“喏,把欺负你的那条鱼烤熟了,尝尝看。”
鸣人接过几乎比脸还要大的烤鱼,急急的吹了两口气就往嘴里送。
“烫烫烫!”
“慢点吃,等它凉一会啊。”
一边说着,葵给鸣人递上一瓶提前准备好的果汁。
就着葵的手,吨吨吨喝了几大口之后,鸣人才重新感受到舌头的存在。
“嘿嘿,姐姐烤的鱼实在是太香了嘛~”
“就你嘴甜!”葵笑着点了点鸣人的鼻尖。
“下次有机会再带你过来,到时候教你钓鱼。”
“好!”
……
疯玩了一个下午的鸣人,回到家之后几乎是沾枕头就睡。
给鸣人擦了擦身体之后,葵回到洗漱台前。
下午的那个画面,不像是幻觉。
葵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黑发黑瞳,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冷漠到令人胆寒。
这才是真实的自己。
将注意力集中到眼睛,葵明显感受到眼睛一阵发胀。
镜子里的眼睛也缓缓的变成红色,一颗勾玉在瞳孔周围旋转,最终定格眼睛的斜下方。
葵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眼睛和卡卡西的那一只好像啊。
尝试驱赶流向眼睛的陌生能量,镜中的眼睛再次变成了平平无奇的黑色。
葵久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或许,这是离弄清自己身世最近的一次了。
轻手轻脚的走出家门,葵顺着记忆力的方向沿着街道朝向一处建筑。
……
“笃笃笃。”
葵敲响了一扇大门,门上的牌匾赫然题着“旗木”二字。
然而久久没有人回应。
春末的夜晚带着些许寒意,一阵风吹过,葵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出门太着急,忘记穿外套了。
葵双手抱住胳膊,快速的搓了几下,试图驱散一些寒意。
再次抬手敲了几下大门,依旧是无人回应。
看来是去出任务了啊……
葵站在门前,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眼神有些黯淡。
算了,回去吧……
正当葵打算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葵?”
葵猛地回过头,刚要和来者打招呼,就被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恶心到几乎作呕。
察觉到葵的不适,卡卡西抱歉的说道:
“抱歉,葵,刚执行完任务。”
“有什么事情先进来再说。”
卡卡西迅速的打开了大门,远远的走在前面给葵带路。
卡卡西的家很大,也很空,没有半盏灯火。
打开了一个房间的灯,卡卡西转头交代葵:
“先坐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依言,葵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卡卡西。
一年多没见过面,卡卡西似乎是又长高了……
好像比以前更忙了,上次鸣人的生日也只是把礼物放到门口就匆匆离开了。
这次任务是受伤了吗?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葵双手交叠在一起打在膝盖上,垂着头,思绪纷飞。
直到一个毯子被披到肩膀上。
葵抬起头,看见的是头发湿漉漉的卡卡西。
“夜里凉,披上毯子会暖和一点。”
卡卡西随手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拭着头发,坐到葵的对面。
“抱歉,家里没有热水,招待不周。”
“没关系的。”
葵说着,打量着卡卡西,身上没有明显伤口,看样子不是自己的血。
但是,只穿着一件无袖的紧身上衣真的不会冷吗?
感受到葵上下打量的视线,卡卡西有些不自在。
轻咳两声主动解释:“刚执行完任务回来,身上沾染的血是别人的,不用担心。”
“这么晚了,葵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葵纠结一瞬,犹豫的提出来自己的诉求:
“我……我可以看一下卡卡西的另外一只眼睛吗?”
听见葵的请求,卡卡西明显愣了一瞬,但没有询问理由,掀开了盖住半边眼睛的眼罩。
葵看见的是一颗猩红的眼睛,三颗黑色的勾玉围绕着瞳孔。
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发抖,强压住自己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
“我记得玖辛奈姐姐说过,这颗眼睛不是卡卡西的对吗?”
“嗯,是我的队友临终前给我的赠礼。”
距离真相更近一步,葵几乎是在卡卡西话音落下的瞬间再次请求道:
“可以和我讲一下那个人,以及这只眼睛……拜托!”
激动的情绪让葵有些语无伦次,但卡卡西明白葵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只眼睛叫做写轮眼,那个人叫宇智波带土,死在了第三次忍界大战。”
“……宇智波?”
葵的喉咙像是堵了什么东西,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发音。
“嗯,写轮眼是只有宇智波一族的人才能拥有,我这个……算是特殊情况。”
“葵,怎么突然想了解这个?”
“因为……”
葵抬起头,和卡卡西对视,原本漆黑的眸子赫然变成了猩红色,左右眼各有一颗勾玉围绕着瞳孔缓慢旋转,直到在斜下方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