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府喋血·飞刀退敌
帅府门前的青石路上,明黄圣旨被风卷得猎猎作响。赵凯刚念完“抄斩满门”四字,丁大材的怒火便如火山般爆发,上前一步猛地夺过圣旨,双手一扯——“刺啦”一声,圣旨被撕成碎片,纸屑纷飞间,他眼底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贾似道奸佞误国,宋度宗昏庸无能!”丁大材的吼声震得周围禁军耳膜发颤,“我率尸兵守襄阳、退蒙哥,保的是大宋疆土,护的是襄阳百姓,竟落得‘图谋不轨’的罪名?今日便让你们这群朝廷走狗,见识见识掌心飞刀的厉害!”
话音未落,丁大材掌心已凝聚起一团金红相间的光团,光团在他指尖快速收缩,化作十柄三寸长的飞刀——每柄飞刀都燃着淡淡的阳火,刀刃泛着冷光,刀柄处缠绕着金色罡气,神圣光晕下裹着毁灭性的气息,空气被灼烧得发出“滋滋”轻响。
赵凯见状大惊,厉声喝道:“放箭!快杀了他!”可不等禁军弓箭手搭箭,丁大材已猛地甩手,十柄飞刀如流星般射出,速度快得超越肉眼极限,只留下十道金红残影,直扑为首的十名禁军统领。
“噗嗤!”
第一柄飞刀精准穿透赵凯的后心,阳火瞬间在他体内炸开。赵凯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便剧烈燃烧起来,金红色火焰从他的七窍与伤口处喷涌而出,皮肉在高温下快速碳化,发出“滋滋”的焦糊味,像极了烤肉被烤焦的声响。
“砰!”
不过瞬息,赵凯的身体轰然炸开,碎肉、骨头碴子伴着燃烧的内脏飞溅开来——一块带火的碎肉砸在旁边的旗杆上,木质旗杆瞬间被点燃,火焰顺着旗杆向上蔓延;另有几块碎肉溅到禁军阵中,吓得周围禁军连连后退,阵型瞬间乱了。
与此同时,其余九柄飞刀也各自命中目标。九名禁军统领几乎同时倒地,有的被飞刀穿透咽喉,阳火从脖颈处烧起;有的被射中胸口,身体炸开时溅得身旁禁军满身血污。十名统领片刻间尽数殒命,五千禁军群龙无首,望着满地残骸与燃烧的尸体,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们。
“杀!”
就在禁军慌乱之际,帅府内突然传来韩小莹的厉声号令。只见她身披黑甲,手持长剑,率一千黑甲尸兵从府内冲出;霍都则带着另一千尸兵绕到禁军后方,截断了他们的退路。尸兵们眼泛幽绿,手持骨铁长矛,迈着整齐的步伐逼近,周身的尸气与空气中的焦糊味混杂在一起,更添几分诡异。
“别、别过来!”一名禁军士兵吓得腿软,手中的长枪“哐当”落地,转身就要跑,却被尸兵的长矛从后背刺穿——尸兵手腕一拧,长矛带着他的身体高高举起,鲜血顺着矛尖滴落,吓得其他禁军尖叫着后退。
尸兵们不畏刀箭,禁军的长剑砍在他们身上,只留下一道白痕;弓箭射穿甲胄,他们也毫无痛感,依旧往前冲。有尸兵被禁军的长刀劈断胳膊,却用另一只手抓住长刀,硬生生将禁军拽到身前,一口咬断对方的喉咙。
霍都手持玄铁扇,扇尖划过一名禁军的脖颈,冷声道:“敢来帅府撒野,便该有死的觉悟!”他身后的尸兵更是凶悍,长矛横扫间,成片禁军倒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与尸兵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帅府门前很快便血流成河,染红了青石路。
黄蓉站在帅府门阶上,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指尖微微颤抖——她虽知丁大材狠厉,却未想过他会对五千禁军下此杀手。可转念一想,若今日不反击,他们便是刀下亡魂,心中的犹豫很快被决绝取代,她转身对身后的丐帮弟子道:“去守住襄阳四门,防止有漏网禁军去报信,再派人去黑石关,让韩小莹留部分尸兵守关,其余人速来支援!”
“是!”丐帮弟子领命匆匆离去。
帅府前的厮杀仍在继续。禁军早已没了反抗之力,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四散奔逃,却被尸兵一一截杀。韩小莹率尸兵追着溃散的禁军,长矛所到之处,无一生还;霍都则带着尸兵清理战场,将没死透的禁军补上一刀,确保不留活口。
半个时辰后,厮杀终于结束。五千禁军尽数被屠戮,帅府门前尸横遍野,鲜血汇成小溪,顺着青石路的缝隙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焦糊味。十名禁军统领的残骸早已烧成黑炭,唯有那根燃着的旗杆还在噼啪作响。
丁大材走到尸兵阵前,指尖捏诀,将散落在空气中的尸气重新凝聚,语气冰冷:“把这些禁军的尸体拖到后院聚气阵,炼制成新的兵僵——朝廷既然容不下我们,那便用他们的人,护我们的城!”
“是!”韩小莹与霍都躬身领命,尸兵们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拖拽着尸体,朝着帅府后院走去。
黄蓉走到丁大材身旁,望着满地尸体,声音带着几分凝重:“杀了五千禁军,等于彻底与朝廷决裂。临安那边必定会派更多兵马前来,而蒙哥若得知襄阳内乱,也定会趁机来攻,我们现在腹背受敌了。”
丁大材抬手擦去脸上的血污,眼底闪过决绝:“决裂便决裂!宋廷不值得护,往后襄阳便由我做主!蒙哥敢来,我便用新炼的尸兵再退他一次;临安敢派兵,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他顿了顿,看向黄蓉,语气软了几分,“你若怕,我可以派人送你离开。”
“我不走。”黄蓉摇头,眼底闪过坚定,“襄阳是我的家,耶律齐还在黑石关,我定会守住这里,直到找到他。”
夕阳西下,血色余晖洒在帅府门前的尸骸上,透着几分悲凉。丁大材望着襄阳城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尸骨令牌——与朝廷决裂只是开始,接下来要面对的,是更凶险的局面。而帅府前的这场喋血,终将成为襄阳命运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