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厨房里已飘着汤包的鲜香——黄蓉系着条淡粉罗裙,正弯腰揉着最后一团面,圆滚滚的屁股被罗裙裹得鼓鼓囊囊,时不时还随着揉面的动作轻轻晃两下。忽然,院墙外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闷响,起初像远处打雷,可眨眼间就变得震耳欲聋,活像有头成了精的黑熊,正扒着墙根疯狂咆哮。
“这是啥动静?”黄蓉直起腰,手里还攥着半截面团,疑惑地抬头往房顶上瞅。可没等她看清瓦缝里的麻雀,一道黑影就“嗖”地从天窗钻了进来——那哪是什么黑影,竟是颗拳头大的铁炮弹!这炮弹像长了眼似的,不偏不倚直奔她的后腰,“砰”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她那团软乎乎的屁股上。
“哎哟!”黄蓉疼得尖叫出声,手里的面团“啪”地甩在脸上。下一秒,炮弹里的火药猛地炸开,厨房瞬间成了个翻倒的火药桶——铁锅被气浪掀得飞起来,在房梁上转了三圈,“哐当”砸在案板上,剁肉馅的菜刀“咻”地钉在门框上,刀刃还在嗡嗡颤;装香油的瓦罐炸得粉碎,金黄的油星混着火星子四处飞溅,粘在墙上的肉馅瞬间被烤得焦黑,像一块块诡异的血痂;滚滚黑烟裹着焦糊的面香,直往人鼻子里钻,呛得人眼泪直流。
黄蓉根本来不及躲,整个人被冲击波推着往前飞,淡粉罗裙的后摆被炸出个破洞,露出片莹白的肌肤。她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扭了三下,“呼”地飞出厨房,直奔院子里的躺椅——那上面,丁大材正四仰八叉地睡着,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梦里还嘟囔着:“僵尸脑花汤包……多放蒜蓉……”,腿时不时蹬一下,像是在梦里追着包子跑。
“砰!”重物落地的闷响震得躺椅晃了晃。丁大材猛地惊醒,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腿上压了个软乎乎、沉甸甸的东西,疼得他龇牙咧嘴:“哎哟喂!哪个不长眼的压塌老子的腿了?是偷包子的野猪吗?”他脑袋昏沉沉的,伸手摸了摸腿上的“东西”——触到一片滑溜溜的罗裙,还以为是新做的棉絮垫,下意识就憋足了劲,抬起腿“嗖”地踹了出去!
黄蓉刚从爆炸的懵劲里缓过来,还没来得及喊疼,就被这一脚踢得像个旋转陀螺,淡粉罗裙在空中划出道滑稽的弧线,“噗通”一声掉进了院子里的大水缸。这水缸是韩小莹今早刚刷的,里面盛着清凌凌的水,泡着几块生姜,还有几条从后院田埂溜进来的黄鳝——不知怎的,这几条黄鳝通身泛着青黑色,身上还沾着细小的黏液泡,平时懒洋洋的,这会儿受了惊,瞬间在水里乱蹿。
更倒霉的是,水缸被黄蓉一撞,“哗啦”一声裂成了两半!清水像决堤的洪水似的涌出来,带着生姜和黄鳝四处乱漂。其中一条最粗的黄鳝,竟顺着黄蓉因为惊恐而大张的口鼻钻了进去——那黄鳝滑溜溜的,身上的黏液蹭得她喉咙又痒又恶心,还在往里钻!黄蓉瞪圆了眼睛,双手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嘴,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含糊声,脸憋得通红,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连舌头都快伸出来了。
就在这时,韩小莹拎着菜篮子从后院跑回来——她刚给菜浇水,就闻到了焦糊味,手里还攥着一把刚摘的小葱,准备给汤包调馅。一进院子,她就看见黄蓉倒在碎缸片里,嘴里还钻着条青黑黄鳝,吓得手里的小葱“唰”地掉在地上。她本就是尸修,感官比常人敏锐十倍,一眼就瞅见黄鳝身上的诡异黏液,指尖瞬间凝起一缕冷青色的尸气——这不是伤人的戾气,而是用来控物的柔劲,泛着淡淡的寒气。
韩小莹几步冲过去,指尖轻轻扣住黄鳝露在外面的尾巴。那黄鳝还在挣扎,尾巴甩得黏液到处飞,她动作又快又轻,生怕弄伤黄蓉的喉咙,指尖顺着黄鳝的身体慢慢往上推,趁着黄鳝扭动的间隙,猛地一拽——“嗖”的一声,黄鳝被拉了出来,还在她手里扭来扭去,身上的黏液滴在地上,竟在青砖上留下了淡淡的黑印。韩小莹随手把黄鳝扔到草丛里,“咔嚓”一脚踩住,那黄鳝瞬间不动了,她顾不上擦手上的黏液,赶紧扶住还在咳嗽的黄蓉:“蓉儿!快吐,别噎着!”
黄蓉弯着腰咳了半天,才把喉咙里的不适感压下去,指着草丛里的黄鳝,声音都在抖:“七师父……谢、谢谢你……这破黄鳝……差点把我憋死!它、它身上的黏液好恶心!”她的淡粉罗裙湿透了,贴在身上,头发上还沾着碎缸片,活像只落汤鸡,可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倒有几分狼狈的娇憨。
韩小莹赶紧跑去墙角的备用小水缸,舀了半瓢清水递过去:“您漱漱口。对了,主人呢?刚才我好像听见他的声音了!”
这话刚落,丁大材就从躺椅上爬起来,揉着被压麻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上还沾着点口水印:“咋了咋了?刚才谁压我腿了?还有……我闻着好像有炸糊的味道,我的汤包呢?我那用千年僵尸血调的馅,还没包完呢!”
黄蓉刚漱完口,一听“汤包”两个字,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指着还在冒烟的厨房,又指着丁大材,气得手都抖了:“臭和尚!还提你的汤包!你看看厨房!看看我!我屁股现在还疼得像被马踹了!罗裙都炸破了!要不是七师父救我,我今天就得栽在你这破院子里,被黄鳝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