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事态紧急的样子。
那个东西要是在沧南市爆了跟核弹应该没什么区别。
祝九朝立刻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弱弱躺了下去，咳嗽两声，“队长，我可以不参加这次行动吗？我的伤似乎还没好。”
陈牧野看她一眼，沉吟片刻，点点头：“也好。你这几天训练也辛苦了，就给你放一天假吧。”
作战会议很快结束，林七夜几人立刻出发前往沧南二中，祝九朝目送他们离开，和留守的吴湘南打了个招呼，一个人慢悠悠地朝着红缨家的方向走去。
等到完全看不见和平事务所的招牌，祝九朝这才拐进街角，通过【门】赶到了津南山中。
安卿鱼无奈地坐在距离小金龙五米左右的空地上，看着它气愤地拿鼻孔往地上喷气。
“……”祝九朝走过来，“怎么了？”
“它不相信你把它卖给我了，坚信我是坏人，说被我抓住就自爆。”安卿鱼顿了顿，告状似的，“还说要把我打死。”
祝九朝眼神凉凉地扫过去。
小金龙的尾巴尖颤了一下，委屈地耷拉下来，随即赌气一般，钻进那颗殷红色血滴中，不见了。
一瞬间，光芒内敛，整个能力场完全消失了。
这片区域被重新笼罩在【凡尘神域】中，植被生长，郁郁葱葱，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大片的阳光，只剩下几道光束透过缝隙照射在地上。
安卿鱼站起来，摘下一片叶子放在手中摩挲片刻，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喃喃道：“居然是真的。”
祝九朝捡起那颗血色珠子，对它道：“别再排斥这里的那种力量，沾染一点对你也有好处。”
血色珠子颤了颤，算是答应下来。
祝九朝将它扔到安卿鱼怀里：“就这么简单，还得让我来跑一趟。”
“……”安卿鱼沉默片刻，“你不在的时候它可没这么乖。”
“我回去睡觉了。”祝九朝随意摆摆手，走出去两步，又回头道，“一直忘了问你，你想加入守夜人吗？”
“暂时还是不了。”安卿鱼道，“我大概已经猜到我的能力是什么了，而练习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大量解剖。在我无法完全展现自己价值的时候，守夜人的资源未必会向我倾斜。
而且……”
他推推眼镜：“加入这种官方组织的话，以后解剖点什么神秘尸体，得走不少程序吧？”
安卿鱼想要资源倾斜的权利，就必须先保证自身的强大，再加上一个合适、加入守夜人的契机。
祝九朝点点头，转身走了。
她回到房间，一闭上眼睛，灵魂就飘到了精神病院，在大睡了一天之后，再睁眼，林七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在倪克斯的柜子前打量着一个花瓶。
听到动静，林七夜看她一眼：“醒了。”
“嗯。”祝九朝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懒洋洋地问，“任务还顺利吗？”
“很顺利，李毅飞被我杀死之后，灵魂可以交由我支配，现在已经在精神病院当中了。”
说到这里，林七夜微妙地顿了一下，“你要不出去看一下？”
李毅飞正在院子里陪倪克斯晒太阳，一口一个奶奶叫得正欢，见祝九朝走出来，和她对视片刻，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悲壮之感。
倪克斯眼前一亮，一指祝九朝：“看到了吗孙子？那是你姑姑。”
李毅飞在倪克斯身后绝望地闭上眼睛，大喊一声：“姑姑好！”
“……”
清缴难陀蛇妖的行动过去之后，和平事务所迎来了最近一段时间难得的清闲时光，找上门来的委托大多都是找猫找狗找东西。
安卿鱼也似乎从沧南市中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和祝九朝联系过。
祝九朝的伤在半个月过去之后，终于好得七七八八，136小队众人就此对她展开了魔鬼体能训练。
祝九朝在训练场跑完五圈，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一步。
虽说温祈墨为她制定的锻炼计划足够循序渐进，基本都正好卡在祝九朝的极限线上——
但这样一来，连续几天的训练让她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就像现在，简单的一个从地上坐起来的动作，祝九朝必须得撑着地板才能艰难地完成。
“休息一下。”林七夜递过来一杯温水。
他裸露出来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胸膛同样正剧烈起伏着，看样子刚上完陈牧野的刀术课。
没错，祝九朝绕着练武场跑圈的时候，林七夜和陈牧野就在练武场中央上课。
祝九朝不仅得时刻躲避被陈牧野以各种姿势扔出来的林七夜，还得不断观察陈牧野，将他的动作全部记下来，然后下课的时候练给陈牧野看。
“九朝，今天不用练刀了。”陈牧野擦擦汗，“去洗个澡，吃完饭来办公室找我。”
“是。”
今晚的晚餐是吴湘南打包带回来的馄饨和小笼包，祝九朝和林七夜两人风卷残云吃完，一起去了陈牧野的办公室。
陈牧野正在翻资料，闻声抬头，开门见山道：“你们应该知道，每个人想要正式加入守夜人，都必须要从集训营中毕业，然后被分往各个城市。往年的集训地点都在上京，如果没有意外，今年应该也在那边。”
“需要什么，就让红缨和祈墨带你们去买。”陈牧野认真道，“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早点去那边熟悉一下环境，我已经给你们买了十天后的火车票。顺便……去上京玩两天。”
七天后，他就后悔了。
“沧南……啧，那家伙也不提前跟我通个气。”陈牧野盯着文件，冷哼一声，随即想起什么，扒出红缨带着两个兔崽子去大买特买的一长串账单，嘴角一抽，心在滴血。
“都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祝九朝和林七夜两个只进不出的吞金兽很快就被136小队打包送到了集训营的门口。
看着毫无留恋、扬长而去的越野，林七夜推着自己的粉色行李箱默默叹了口气：“我敢说，我们绝对是最先到的。”
祝九朝只背了一个背包，里面是一些换洗衣物，其他什么都没带，和大包小包的林七夜相比，简直像是来郊游的。
“绝对是。”祝九朝慢悠悠往前走着，迎着阳光微微眯起眼睛，忽然向旁边的树梢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