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最后一周,我在自家后院享受着假期最后的宁静时光。诺克斯盘踞在橡树下打盹,它的存在确保了这个夏天没有任何推销员或意外访客敢来打扰。但就在这片祥和的氛围中,一种莫名的不安开始如影随形。
这种预感最初体现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早晨喝茶时,茶杯突然裂开一道细缝;夜间散步时,总感觉有什么在暗处注视;就连诺克斯都变得比平时更加警觉,常常毫无缘由地昂起头,对着空气发出威胁的嘶嘶声。
预兆的累积
八月二十五日清晨,我发现后院的花圃里所有的花都同时凋谢了——不是自然的枯萎,而像是在一夜之间被抽走了生命力。母亲对此困惑不已,而我却在那片死寂的花圃中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黑暗气息。
同一天,魔法部的猫头鹰送来了一封措辞异常谨慎的信件。信中没有具体内容,只是委婉地询问我新学期的课程安排,并表示“如有任何特殊需求,魔法部将全力配合“。
“他们这是在担心什么?“父亲读完信后困惑地问。
我盯着信纸上若隐若现的魔法纹路,没有回答。这种过度的关切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诺克斯通过精神链接传来警惕的波动。它也能感觉到,空气中的魔法粒子正在以一种不正常的方式振动。
诺克斯的警告
八月二十七日,诺克斯突然变得焦躁不安。它不再安心地在后院打盹,而是开始绕着房屋巡逻,黄色的竖瞳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有什么要来了。“它通过链接传递的信息简短而明确。
我试图追问细节,但连诺克斯自己都说不清威胁的具体来源。它只是本能地感觉到,某种巨大的变动正在酝酿,就像动物能预知地震一样。
那天晚上,我们达成共识:诺克斯将提前返回霍格沃茨,协助加强城堡的防护。看着它巨大的身躯消失在飞路网的绿色火焰中,我的不安感有增无减。
最后的宁静
诺克斯离开后,家里的防护咒语似乎变得格外重要。我重新检查了每一扇窗户、每一道门,加固了麻瓜驱逐咒,甚至在地下室布置了一个应急的飞路网连接点。
母亲对我的行为感到困惑,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默默地帮我准备返校的行李,在里面塞满了自制的点心和额外的防护用品。
八月二十九日,一只陌生的猫头鹰带来了卢平教授的信。信中语气轻松,询问我的假期生活,但在字里行间,我读出了未言明的担忧。他特别提到,新学期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将会“格外实用“。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霍格沃茨特快上的异样
九月一日的国王十字车站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往常喧闹的学生们今天都显得有些沉默,家长们叮嘱孩子时的表情格外严肃。
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我注意到几个不寻常的细节:列车员的数量增加了,每节车厢都多了一名傲罗伪装成的服务员,就连推餐车的女巫都在长袍下藏了魔杖。
赫敏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分享她发现的情报:“魔法部在暑假期间三次加强了对霍格沃茨的监控,《预言家日报》撤换了主编,而且我听说国际巫师联合会派了一个特别观察团...“
罗恩看起来忧心忡忡:“爸爸说部里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但谁也不肯透露具体原因。“
连一向迟钝的纳威都感觉到了什么:“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年的气氛特别紧张?“
城堡的变化
当霍格沃茨城堡的尖顶出现在视野中时,我立刻察觉到了变化。城堡周围的防护魔法明显增强了,那些若隐若现的银色光晕是最高级别的防护咒语才有的特征。
更令人惊讶的是,城堡上空盘旋着不止一百只猫头鹰——它们不是普通的邮差,而是经过训练的警戒猫头鹰。
“梅林啊,“一个一年级新生惊叹道,“霍格沃茨一直这么...戒备森严吗?“
老生们都沉默地摇头。这不是我们熟悉的霍格沃茨。
在进入城堡大门时,我注意到门环的提问变得格外复杂。胖夫人的画像也换了新的通关密语,而且她今天显得异常警惕。
教授的异常
开学宴会上,教授们的座位安排出现了微妙的变化。邓布利多两侧不再是麦格和斯内普,而是换成了两位陌生的巫师——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的特派观察员。
斯内普的脸色比往常更加阴沉,就连弗立维教授都难得地没有展现他标志性的开朗。麦格教授在宣读新学期注意事项时,特别强调了一条新规:“任何学生不得在宵禁后单独行动。“
最令人不安的是,卢平教授的位置空着。直到宴会快结束时,他才匆匆赶来,长袍上还沾着旅途的风尘。
宴会结束后,邓布利多照例发表开学致辞,但今年的内容与往年大不相同。他没有说“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而是严肃地提醒我们:“霍格沃茨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安全需要每个人的共同努力。“
暗流的证实
当晚,我通过秘密通道来到禁林边缘与诺克斯会面。蛇怪证实了我的预感:整个暑假,它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试图突破霍格沃茨的防护。不是食死徒,也不是常见的黑巫师,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存在。
“地底深处有东西在躁动,“诺克斯传来的信息让我脊背发凉,“连禁林最古老的生物都感到了不安。“
我们说话间,禁林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那不是普通的嚎叫,而是狼人族群在传递警告。
回到宿舍时,我发现床头放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风暴将至,保持警惕。“
无奈的准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四年级注定不会平静。但我仍然怀抱着一丝希望——也许这次的麻烦能来得安静些,至少不要打扰到我的日常作息。
我重新整理了《安静睡觉地点指南》,标注了几个新的应急避难所;检查了宿舍的隔音咒语,确保即使在最混乱的情况下也能睡个好觉;甚至偷偷在常用教室布置了几个简易的防护结界。
赫敏对我这种行为表示不解:“你难道不担心可能发生的危险吗?“
“担心有什么用?“我反问道,“该来的总会来。我只希望他们打架的时候能选个离宿舍远点的地方。“
这句话后来在同学间广为流传,甚至被弗雷德和乔治印在了t恤上:“请到操场打架,勿扰清梦“。
最后的奢望
现在,新学期刚刚开始,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让三强争霸赛来吧,让食死徒来吧,让任何想搞事的家伙都来吧——我只求他们能懂点礼貌,别在半夜闹出太大动静。
有时候我会站在拉文克劳塔楼的窗前,望着远处看似平静的禁林,心想:也许这就是在霍格沃茨求学的代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能做的只是在风暴来临前,找个舒服的姿势等待。
而对一个经历了蛇怪、摄魂怪、百鬼夜行的学生来说,最大的奢望不过是:这次能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读完四年级?
毕竟,owLs考试就要来了,那可比任何黑巫师都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