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诺克斯在禁林深处安家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我再也不用担心在走廊里迷路了。所到之处,同学们会自动让出一条至少三米宽的通道,眼神中充满敬畏,仿佛我是什么移动的危险品。
第二,厨房的家养小精灵们见到我时总是格外热情,争先恐后地向我推荐各种口味的南瓜派,仿佛我是他们的美食评论家。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发现自己和诺克斯之间建立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链接。
第一次意外的早餐邀约
那是一个平凡的早晨,我正坐在拉文克劳长桌上,对着面前的燕麦粥发呆。突然,一种强烈的渴望感涌上心头——不是对燕麦粥,而是对隔壁赫奇帕奇长桌上那个淋满枫糖浆的南瓜派。
“奇怪,”我嘀咕着,“我明明不喜欢甜食的。”
就在这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晰的画面:诺克斯在禁林里用它那巨大的尾巴尖,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几朵蘑菇,黄色的竖瞳中写满了对南瓜派的渴望。
梅林啊!这链接居然是实时传输食欲的!
更糟糕的是,我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站起身,走到赫奇帕奇长桌前,拿起那个南瓜派,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解释道:“那个...这是给诺克斯的。”
塞德里克·迪戈里善意地笑了笑:“需要再拿一个吗?看起来你也挺想要的。”
“不,真的不用...”我话还没说完,又一个强烈的渴望感袭来——这次是针对他手边那个覆盆子果酱馅饼。
在诺克斯的间接操控下,我最终端着五个不同的派离开了礼堂,身后是一片了然的目光:“看,诡术师在给他的宠物准备早餐了。”
第二次魔药课上的危机
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正在讲解生死水的制作要领。我专心致志地搅拌着坩埚,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
“不对劲,”我心想,“我昨晚睡得很好啊。”
紧接着,脑海中浮现出诺克斯在禁林里打哈欠的画面——它把自己盘成一团,大脑袋搁在尾巴上,眼睛半闭半睁,显然是在享受午睡。
“别睡!”我在心里呐喊,“我现在在上魔药课!”
然而链接那头的诺克斯完全不为所动,反而传来了更强烈的睡意。我的眼皮开始打架,搅拌的动作也变得有气无力。
“李默先生,”斯内普教授如同耳语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如果你的魔药技术已经精湛到可以闭着眼睛操作,我不介意给你额外加分。”
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的生死水已经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粉红色,正在坩埚里冒着泡泡。
“教、教授,这是个意外...”
斯内普教授盯着我那锅失败的魔药,又看了看我困倦的表情,难得地没有扣分:“看来照顾...特殊宠物确实会影响休息。下不为例。”
我欲哭无泪。这根本不是休息不足,这是精神链接串线啊!
第三次召唤测试的灾难
在发现这个链接的存在后,我决定测试一下它的极限。根据我在图书馆查到的资料,这种精神链接通常可以用来感知守护兽的状态,甚至进行简单的召唤。
周六早上,我来到城堡外的空地,准备尝试第一次召唤。
“诺克斯,来我这边。”我在心中默念。
没有反应。
“诺克斯,我需要你。”这次加入了更多意念。
依然没有动静。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在脑海中想象:“南瓜派!新鲜的南瓜派!”
禁林深处立刻传来一阵骚动,树木剧烈摇晃,鸟儿惊飞。不到三十秒,诺克斯那庞大的身躯就出现在空地边缘,黄色的竖瞳闪闪发光,尾巴愉快地摆动。
“所以,”我无奈地看着它,“在你的优先级排序里,南瓜派比我的召唤更重要是吗?”
诺克斯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我,传递来一阵混合着忠诚与对南瓜派渴望的复杂情绪。
第四次意想不到的守护
真正的考验发生在一个周日的夜晚。我独自在图书馆禁书区查阅资料(当然,得到了平斯夫人的特别许可),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嘶嘶声。
“诺克斯?”我惊讶地低声说,“你怎么进来的?”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幅画面:诺克斯利用它那灵活的身躯,从打人柳下方的密道溜进了城堡,一路避开巡夜的费尔奇,最终在图书馆外找到了我。
“你不该来的,”我责备道,“如果被人发现...”
就在这时,我听到平斯夫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情急之下,我对着诺克斯做了个“躲起来”的手势。
接下来的场景让我目瞪口呆。
这条三十英尺长的巨蛇,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敏捷,迅速把自己卷成了一个...巨大的地毯卷。它甚至还用尾巴把几本书扫到自己身上作为伪装,黄色的眼睛紧紧闭上,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闻。
平斯夫人走进来时,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那个“新出现”的地毯卷,然后对我说:“闭馆时间快到了,李默先生。”
我强作镇定:“好的,平斯夫人,我马上就离开。”
当她转身离开后,那个“地毯卷”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向我传递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第五次情感共鸣的麻烦
最令人困扰的是,这个链接还会传递情绪。
某天早上,我在变形课上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和伤心。紧接着,脑海中浮现出诺克斯在禁林里的情景:它试图和一只独角兽幼崽交朋友,却被对方母亲用角赶走了。
“振作点,”我在心里对它说,“独角兽本来就是很警惕的生物。”
链接那头传来更强烈的伤心情绪,还夹杂着几分不服气:“我明明很友善!”
结果就是,我在把一只甲虫变成纽扣时,不小心把它变成了一块沾满泪珠的手帕。麦格教授惊讶地看着我:“李默先生,我没想到你对变形术有如此...深刻的感情理解。”
还有一次,我在魁地奇训练时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自豪感。原来是诺克斯成功吓跑了一群闯入它领地的八眼巨蛛。那种“看我多厉害”的情绪如此强烈,导致我在空中做了一个完全没有必要的翻滚动作,差点从扫帚上摔下来。
“精彩的表演,李默!”队长罗杰·戴维斯喊道,“不过我们是在训练,不是在演杂技!”
链接的妙用
当然,这个链接也不全是麻烦。
比如在魔咒课上,当弗立维教授要求我们练习守护神咒时,我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诺克斯的身影。虽然它严格来说算不上什么“快乐回忆”,但那种奇妙的羁绊感还是让我的魔杖尖喷出了一团明亮的银光。
“梅林啊!”弗立维教授尖叫道,“这是一个...呃...这是什么,李默先生?”
银光逐渐凝聚成形,变成了一个既像蛇又像龙的奇特生物。它在教室里盘旋了一圈,然后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颊,消失了。
“这是...我的守护蛇怪?”我不确定地说。
全班同学都惊呆了。赫敏看起来特别想提问,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显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又比如,当马尔福又一次在走廊里对我冷嘲热讽时,我突然感觉到链接那头传来一阵强烈的保护欲。紧接着,城堡外传来一声巨响——后来才知道是诺克斯用尾巴拍断了一棵树,以示警告。
马尔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声音?”
我微笑着说:“可能是禁林里有什么东西...不高兴了。”
从此以后,斯莱特林的学生见到我都绕道走。
深夜对话
某天深夜,我躺在床上,通过链接感受着诺克斯在禁林中的状态。它正在月光下悠闲地游荡,时不时用尾巴尖逗弄着发光真菌。
“你知道吗,”我在心中对它说,“有时候我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链接那头传来一阵温暖、安心的感觉,仿佛在说:“我在这里,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我纠正道,“我们是...朋友。”
诺克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递来一个复杂的情绪:忠诚、友谊,还有一点点困惑。显然,在它的认知里,“朋友”这个词很陌生。
“你会一直守护霍格沃茨吗?”我问。
回应是坚定而毫不犹豫的。伴随着这个回应,我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诺克斯盘踞在禁林最高处,俯瞰着整个霍格沃茨城堡,黄色的竖瞳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宛如最忠诚的卫士。
“即使没有南瓜派?”我开玩笑地问。
链接那头传来一阵犹豫,然后是带着点委屈的肯定。看来忠诚和南瓜派在它心中的地位相差无几。
我忍不住笑了。也许这个意外的链接并不全是坏事。毕竟,在这个充满危险的魔法世界里,有一条千年蛇怪作为守护兽,感觉还挺...安心的。
就在我即将入睡时,链接那头又传来一个强烈的意念。
“好吧好吧,”我困倦地答应,“明天给你带双份南瓜派。”
链接那头立刻充满了快乐的波动,强烈到足以让我做一晚上关于南瓜的梦。
看来,这个守护兽的忠诚,还是要用甜点来维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