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听着少女的声音,望向她的眼神里少了些审视和怀疑,甚至出口问道:
“何以见得?”
白雅以为庄严于她想在一处本不必解释,但既然他问她了,她便要和盘托出。
可再一思索,转头对着一旁费力跟上两人思路的捕快说到:
“麻烦你再在这洞口旁边挖一个我可以通过的洞口。”
捕快有些不敢动手,转而望向老大征求他的意见,见庄严点了头便吩咐旁边众人卖力挖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洞口便已成型。
白雅指向那新堆在一边的土,又指了指犯人进入的洞口左边那一堆土。
“这一堆和这一堆,体积相差无几,一般来说,也是人家开的狗洞大小。”
白雅环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捕快身上。
“再挖一个你可以通过的洞口。”
一切都结束以后,捕快看了看那两堆土,终于明白了白雅的意思。
正是因为之前的洞口太小,犯人无法入内所以才在这个洞的基础上又开大了些。
而后开的洞口大小刚还够一个成年男子通过。
“你与你朋友可有与人结仇?”
白雅正要回答,却见远处娉娉袅袅走来一个人,面貌熟悉。
胡采儿。
“大人。”
胡采儿一走到众人之前便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小女子自两年前祖父过世便一个人在这向晚孤苦无依,只靠家中留下的铺子过活,想来是做生意招惹了什么人,这才烧我家泄愤。”
说完便腰肢一软伏在白雅肩头掩面哭泣。
庄严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安慰眼前的人,只能站在一边有些僵硬地看了一眼白雅,示意她安慰安慰怀中之人。
“好了,好了,不哭了。”
白雅配合着花姒表演,抿紧了唇心疼地拍拍她的背,眼中带着怜惜。
“对了,大人,有人往我家送来了这个。”
花姒扯起白雅的衣袖擦擦眼泪,又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眼前的高大男人。
白雅看着那玉佩的一瞬间,立刻摸了摸腰间。
这花姒,刚刚扑在她身上时顺手牵走了这块玉佩。
庄严接过玉佩,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
“两日后……”
“前日送来的吗?”
“不是,前几日就送来了,我记得好像是……”
“是扬州楼起火那天!”
庄严听到少女这话的一刹那,脑袋轰的一下,如遭雷击。
这块玉佩说明凶手早有预谋,若是这样……
也许扬州楼的失火也并非偶然。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若凶手是有意纵火,那么就意味着在抓到他之前,纵火案还会发生!
“为何不提前报官!”
庄严语气严厉,似有愠怒。
花姒一愣,旋即又趴在白雅肩头哭起来。
“我怕是别人的恶作剧,若报了官虚惊一场,大人治我一个谎报之罪,将我关进大牢,我家中就剩我一人,若我进去,家中无人接应,可如何是好呜呜呜……”
白雅配合地点点头,安慰道。
“这两年你辛苦了……”
庄严疑虑打消了些,将玉佩握在手中。
“若有消息官府会告知你们,这两日你们就先呆在家中,不要乱跑,我会留些人手保护你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