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剑法。
由魔教开派祖师天魔所创的绝世剑法,被誉为魔道最高剑法。
天魔被誉为武学史上罕见的天才,凭借这天魔剑法,他成为了当世最顶尖的高手。
当时,无论是正派还是邪派,无人能击败天魔施展的天魔剑法。
然而,数百年后,各势力中出现了能与天魔剑法媲美的剑法,魔教内部也出现了纯正招式足以与天魔剑法相提并论的剑魔真身魔剑(进新魔剑)。
胡振昌说话时,眼神一直在闪烁。
天如运的那剑招至今仍在他脑海中留下强烈的印象。
左护法李火明虽然在距离较远的屋顶上观战,但那毫无破绽的剑招令他震惊不已,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乍一看与天魔剑法相似,但远胜其上。’
正如胡振昌所说,李火明在辅佐教主的漫长岁月中,至少看过数十次天魔剑法的施展。
因此,他得出了结论。
那剑法无疑比象征教主的天魔剑法更为高超。
天如运是如何练就这般绝世剑招的呢?
只有一个可能。
‘青玉碑!’
据说,青玉碑上记载了天魔祖师最后的心得。
然而,由于碑的背面全部损坏,无法修复,最后的心得成了秘密。
某位后代教主因失望于仅存的碑面,认为它毫无用处,便将其置于魔道馆的藏书阁中,最后的心得也因此成为传说。
‘但青玉碑的背面已经全部损坏了。’
他也曾怀着一丝希望多次查看青玉碑的背面,但由于上面密布的剑痕,根本无法辨认出任何东西。
沉思中的李火明,胡振昌小心翼翼地问道:
“馆主,这剑法难道是青玉……”
“胡教头。”
李火明打断了他的话。
“这件事暂时保密。”
“……果然馆主也有同样的想法。明白了。”
胡振昌的话让李火明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除了这个解释,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说明天如运的剑法了。
魔道馆内唯一掌握天魔剑法的两人得出的结论是一致的。
李火明为何要对此事保持沉默,我不明白,但这对天如运来说或许是一件幸事。
另一方面,
聚集在魔道馆前观看对决的学员们,此时已各自散去,继续各自的训练。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散去了。
在众人离去后,仍有两名学员留在原地。
其中一名是女学员,虽然她的脸庞圆润如运,但身材却比大多数男学员还要高大。
若不是高王屹在场,她几乎可以说是魔道馆前留下的学员中身材最高大的一个。
‘哦哦!是你。’
天如运深知她是魔道馆中身材最为高大的学员之一。
她便是以武艺高强着称的女学员之一,编号一百二十二的胡霜华。
‘……为什么脸红了?’
白基看着高王屹涨红的脸庞,感到十分疑惑。
身材高大的一百二十二号学员胡霜华走到天如运面前,恭敬地说道:
“七次……不,天公子的高超武艺我已见识过了。没想到您竟能夺得胡教头的令牌,真是恭喜您。”
“运气好而已,多谢夸奖。”
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天如运已经大致猜到了她为何会主动接近自己。
“实话实说,我之所以在这里等待,是因为想加入天公子的队伍。”
她在与前任武技教头胡振昌的对决中,亲眼见证了天如运的实力,对他的武艺深感佩服。
如果能成为天如运的队员,通过三阶段考核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
但天如运想要的不仅仅是为通过考核而临时凑合的队员。
“抱歉……”
天如运正要说出这句话时,胡霜华打断了他,抢先说道:
“等一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天公子是否能不分男女,公平地选拔优秀人才?”
胡霜华的眼神十分认真。
显然,她是在意识到自己是女性的情况下提出这个问题的。
面对这样的问题,天如运难以草率回答。
但这个问题早已有定论。
“……只要是优秀的人才,无论门派或性别,我都应该欢迎。”
天如运自己就曾因不属于六大门派而遭受无数的鄙视。
他正是为了推翻这种偏见并复仇而崛起,因此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回答。
“是吗?”
听到这话,胡霜华退后了大约十步,举起手中的木剑,开始施展剑招。
“刷刷!”
天如运、高王屹、白基、许奉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赞赏之色。
她在空中挥舞木剑,豪迈地施展的正是天魔剑法。
‘竟然完全掌握了天魔剑法!’
尽管是在短时间内学成的,但她施展剑招的姿势毫无瑕疵。
她的表现堪称一流高手。
“啪!”
依次展示了天魔剑法从第一式到第七式的她,大步走到天如运面前,单膝跪地说道:
“听闻您为了部下不惜牺牲,深受感动。您说不分男女、门派选拔人才,若您肯收我为徒,我必将证明自己是您所说的那种人才。”
她声音坚定有力,宛如一位女侠。
不论武艺如何,这样能够自信地展示自己优点的人才,天如运没有理由拒绝。
“我走的路颇为艰辛,可能会流很多血,你能承受得住吗?”
“如果连这点都承受不了,我又何必说要成为您的部下呢?”
天如运满意地笑了,向她拱手说道:
“谢谢你,我欢迎你。”
听到这话,胡霜华也拱手行礼,低头高声说道:
“我是编号一百二十二的学员,破斧宗的胡霜华,愿效忠天公子,誓死效忠。”
由此,天如运的麾下首次迎来了一位女学员。
对此感到极为高兴的是高王屹。
他独自一人喜形于色,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啊……这可真是难办了。”
除了胡霜华外,还有一名学员留在现场。
这名身材较为矮小、留着短发的学员,是观看天如运与胡振昌对决时最激动的一个。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天如运略显为难地问他。
那名学员在天如运的询问下,显得有些羞涩,犹豫片刻后,双膝跪地说道:
“我也想加入天公子的队伍。”
“……那你刚才为什么犹豫不决呢?”
面对这个问题,短发学员挠了挠头,说道:
“我还没有完全掌握天魔剑法。我想向天公子证明自己,但又不知道该怎样证明……”
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看到之前胡霜华出色的表现,甚至主动请求成为天如运的部下,他感到十分气馁。
‘她表现得那么出色,天公子会接受我这种无足轻重的人吗?’
事实上,他并不是某个武道门派的学员。
他出身于普通武家,父亲也只是中级武者,家族的武艺也只是一般水平,因此他缺乏自信。
但在多次目睹天如运展示出高超武艺的过程中,他逐渐萌生了梦想,成为一名短发学员。
“你想和我一起吗?”
“虽然我的武艺不高,但只要您肯收我为徒,我一定会尽忠职守。而且,我会努力,绝不会拖您的后腿!”
他眼中闪烁着对天如运的仰慕之情。
这眼神与现在的许奉看他的眼神非常相似,天如运不由得差点笑出声来。
“你说武艺不高?”
想到天如运可能不会接纳自己,这个头发蓬乱的新生忐忑不安,坐立难安。
天如运对着这个头发蓬乱的新生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
“武功弱是可以变强的。比起这个,我更感谢你愿意跟随我。欢迎你。”
武功可以通过修炼变得强大。
但忠诚却必须发自内心,否则无法获得。
“啊啊啊!”
听到允诺的话语,头发蓬乱的新生激动得热泪盈眶。
甚至磕头如捣蒜般说道。
“陈家的长子陈国愿终生效忠天公子!多谢公子!”
“嗯……”
高王屹和白基从这一幕中感受到了许奉的影子。
而许奉则摇头叹气,认为陈国的行为有些过火。
就这样,天如运新收了白基、胡霜华和陈国三位手下,加上之前的五位,共有八名手下。
剑魔宗的成员加上天如运本人,已经凑齐了九人。
再找到三名新生,就能组成十二人的队伍。
“唉。原本以为会有更多人关注的。”
高王屹原本预计会有更多的新生加入,结果却不如预期,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他希望天如运能因胡振昌的认可和黄牌的获得,以及白基的演技,提升不少评价,但看来短期内难以实现。
然而,这只是高王屹的期望过高导致的误判。
毕竟天如运曾因一次惩戒失去了组长资格,新生们对他完全信任还需要时间。
“不过还好。主君获得了黄牌,剩下的队员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获得黄牌有时间限制,但寻找队员并没有特别的时间限制,因此不必急于一时。
天如运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高王屹。
“其他朋友呢?”
吴钟、赵民、马七、熊川、胡大明等人不见踪影,高王屹和许奉面露难色。
细想之下,天如运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甚至不知道熊川和胡大明已经离开了队伍,因为他一直在禁闭室里。
“主君,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吧。”
“啊……”
天如运从高王屹的表情中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点了点头。
魔道馆的主楼前人来人往,还有武技教头在巡逻,他们决定换个地方。
他们来到宿舍后面的山腰处。
途中,马七和赵民也加入了进来,他们在劝说其他新生时遇到了天如运。
看到从禁闭室出来的天如运,他们非常高兴,得知他刚出来就获得了黄牌,更是惊讶不已。
在山腰处集合后,高王屹首先告知了熊川和胡大明离开队伍的事实。
提到这两人,其他手下都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主公有难时竟然背叛!”
“倒也好。”
“这种时候撑不住就离开,正好筛掉。”
但天如运并没有大发雷霆或情绪激动。
反而平静地听着,点头表示理解。
因为他知道这次事件是由自己引起的,预料到可能会有人离开。
虽然有两人离开无法避免,但在他被关禁闭期间,除了这两人外,其他人都没有离开,反而更加团结,这让天如运十分感激。
“作为组长,感谢你们在这次危机中始终跟随我。”
天如运站起身,向每个人真诚地拱手施礼。
这一举动让高王屹和其他新生既自豪又感动。
“今后绝不会再因为我的鲁莽判断让你们陷入危险。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啊,主君!”
看到天如运逐渐展现出领袖的素质,高王屹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虽然提到了离开的两人,但接下来的问题更为严重。
“那两人就算了,吴钟呢?”
听到天如运的话,许奉的眼圈红了。
这是因为吴钟因他的疏忽受伤住院,感到自责。
在场的其他新生也面露愤怒之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如运意识到事态严重,皱眉问道。
“那……”
白基作为黄牌被夺的当事人,正要讲述昨晚的事情,但高王屹摇头示意由自己来说。
高王屹从白基如何加入他们,贺日明的袭击,再到刀魔宗的小教主候选人天柳灿的介入,依次讲述了整个过程。
过程中,他提到吴钟右手手指全部折断,全身多处挫伤,正在医务室住院,天如运的眼神变得锐利,但并未流露出杀气。
“……这小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白基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如果是在医务室见到的天如运,他可能会因同伴受伤而控制不住怒火,但现在他却冷静地听完了故事。
担心天如运会像以前一样控制不住怒火,独自去找贺日明复仇的担忧已经烟消云散。
虽然内心愤怒,但天如运一直保持着理智的冷静。
“他还是改不了这毛病。”
贺日明总是大胆地暗中行动。
魔道馆默许新生之间争夺黄牌,因此他的行为并不算错。
然而,他们并非一对一地夺走了黄牌,而是以超过三十人的力量攻击白基,这已经超出了暗算的范畴,简直是卑鄙无耻的行为。
“……怎么办?主君会如何处置?”
高王屹问道,因为所有的选择都取决于主君天如运。
虽然已经夺得了黄牌,可以就此罢手,但若放任不管,所有人都无法原谅这次的事件。
只是这次受到了惩罚,而且天如运在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因此大家都对他的决定感到好奇。
面对等待自己决定的手下们,天如运目光锐利地说道:
“那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