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逼供?”林佑溪心头咯噔一下,手中的茶杯险些脱手——玄铁库新管事虽是王孙煜的亲信,却也是暗线成员暗中策反的关键棋子,掌握着不少核心物资流向的证据。若是他扛不住酷刑招供,不仅暗线网络会暴露,连她与章阔的合作也会彻底夭折。
章阔的脸色也瞬间凝重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茶寮门口,望着玄铁库的方向,眉头紧锁:“这个时候出岔子,怕是要坏事!新管事若是招了,我们之前的布局就全白费了!”
林佑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长老别急!新管事虽然是被策反的,但我们从未暴露过真实身份和联络方式,他就算招供,也只能说出物资克扣的表面情况,查不到我们头上。当务之急,是尽快确认他的口供,同时做好应对准备。”
话音刚落,林佑溪腰间的一枚小巧玉佩轻轻震动了一下——这是她与暗线核心成员“墨砚”的紧急联络信号。她心中一紧,对章阔说:“长老,晚辈需要立刻去处理一些事,城西老茶馆的清单,还请您派亲信务必核实!”
章阔点了点头,神色严肃:“你放心去吧!老夫这就安排人过去。玄铁库那边,老夫也会派人盯着,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林佑溪不再多言,快步走出茶寮,按照玉佩震动的频率,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很快,“墨砚”便从巷口的杂货铺内走了出来,脸色苍白:“林姑娘,不好了!玄铁库新管事受不住酷刑,已经招供了物资克扣的事,但他只说是自己贪墨,没提北境和我们的事!”
“还好!”林佑溪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王孙煜怎么说?有没有进一步追究?”
“将军一开始很愤怒,扬言要处死新管事,但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只是将他关了起来,还下令封锁消息,不许弟子们议论玄铁库的事。”“墨砚”疑惑地说道,“弟子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将军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林佑溪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我知道了!王孙煜是怕物资克扣的事闹大,引发弟子们的不满,影响他支援王孙渊的计划!他越是隐瞒,我们就越要将事情闹大!你立刻安排暗线成员,在弟子中散布‘新管事克扣玄铁是受将军指使,为了送往北境’的消息,同时将之前准备好的配额对比清单,悄悄放在各弟子宿舍门口!”
“是!”“墨砚”应道,转身匆匆离去。
处理完暗线的事,林佑溪返回清心茶寮。此时,章阔正焦急地在茶寮内踱步,见到她回来,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新管事招供了吗?”
“长老放心,新管事只承认了自己贪墨,没提其他事。”林佑溪说道,“不过王孙煜已经下令封锁消息,显然是心虚了。晚辈已经让暗线成员在弟子中散布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总坛都会知道玄铁库的事!”
章阔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姑娘做事果然果断!老夫派去城西老茶馆的亲信也回来了,清单属实,新管事克扣普通弟子玄铁的证据确凿!”
他顿了顿,神色变得无比郑重:“林姑娘,事到如今,老夫也不再隐瞒了。老夫反对王孙煜,并非为了争夺权力,而是看不惯他为了一己私利,牺牲弟子们的利益,勾结外部势力,将玄铁盟拖入战乱的深渊!”
章阔的语气带着一丝激动:“玄铁盟是百年基业,是无数先辈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老夫在盟内数十年,看着一代又一代弟子成长,早已将这里当成了家。老夫只想保玄铁盟百年基业,护万千弟子安危,绝不能让王孙煜毁了这一切!”
林佑溪心中一震,看着章阔眼中的坚定,终于彻底放下了戒备。“长老高义!晚辈佩服!”她郑重地说道,“晚辈与长老目标一致,愿与长老联手,共护玄铁盟!”
章阔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紧紧握住林佑溪的手:“好!有姑娘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老夫已经联络了五位元老,他们都对王孙煜的做法不满,只要我们能收集到他勾结王孙渊的铁证,就能联合更多的人,在议事会上弹劾他!”
就在这时,茶寮外传来一阵喧哗,一名弟子慌张地跑了进来:“章长老,不好了!弟子们听说玄铁库的事后,都很愤怒,已经聚集在玄铁库门口抗议了!将军带着核心弟子正在镇压,双方已经发生冲突了!”
刚刚与章阔达成共识,明确“保盟护民”的共同立场,可就在此时,弟子们因玄铁库事件引发暴动,与王孙煜的核心弟子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