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身衣服的姚琴瑶,精神了许多。
“这才像话嘛!不然出去,都是丢了我们羡林院的脸。”
【来自姚琴瑶的负情绪值+300】
李羡从躺椅上起来,坐到旁边的石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姚琴瑶,本少爷需要恭喜你,你通过了本少爷的考验,正式成为羡林院的一员。”
“......”
姚琴瑶有些错愕:“考验?”
“不错。”李羡喝了一口茶水:“从你拦住本少爷告状,到替自家翻案,再到给本少爷留纸条,你的能力,本少爷很认可。”
【来自姚琴瑶的负情绪值+200】
“少爷已经知道,奴婢让人给您递了纸条?”
“这种废话就别说了。”李羡淡然道:“你弟弟不过是二品,瞒不过本少爷的眼睛。”
“......”
【来自姚琴瑶的负情绪值+700】
“另外,对于你弟弟的事,我很抱歉。”李羡叹了一口气:“今天上午,本少爷带人袭击了幕后主使关押的别院。
抢来了抽你弟弟命魂的法器,但奈何对方可以远程操控法器自爆。
因此你的弟弟,才会身死。”
【来自姚琴瑶的负情绪值+800】
姚琴瑶心中一颤:“少爷知道背后主使是谁?”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帮你?又为什么要收留你们?”
“是谁?”
“桂王。”
【来自姚琴瑶的负情绪值+800】
“皇子?”姚琴瑶有些绝望:“如果是皇子,那奴婢,还有报仇的希望吗?”
“为什么没有?”
“还请少爷指点。”
李羡顿了一下:“你可知道,十三年前的东宫之变?”
“奴婢不知。”
上次跟金少华聊过一次之后,李羡便查了一下这所谓的‘东宫之变’。
对外的说法是,太子勾结离国妖女,企图谋反。
之后三皇子不知怎么,得到丰德帝许可,发动了‘东宫之变’。
而太子提前得到消息,早就离开了皇城,三皇子只抓到了一个太子替身。
此后,三皇子和八皇子便开始了长达六年的太子之争。
可就算他们争的再凶,丰德帝都没有再立太子。
这件事的对外说法,本身就不靠谱。
丰德帝本身就不管事,皇位迟早是太子的,怎么可能勾结离国妖女,又怎么可能谋反呢?
李羡将查到的事情,告诉了姚琴瑶。
“正好,这事情,你怎么看?”
姚琴瑶知道,李羡是在考验自己。
姚琴瑶也发现了,李羡似乎跟自己印象中的纨绔子弟不一样。
逻辑缜密,思维活跃,这分明就是一个执棋者。
姚琴瑶仅仅思考了几个呼吸,便说道:“少爷,依奴婢看。
太子不应该会谋反,圣上六年未曾再决定太子人选,足以说明,他对太子之位,是无比谨慎的。
那么前一位太子选出来,就代表圣上真的想将皇位传于他。”
李羡点点头:“嗯,继续。”
“从这一点出发,那便表示,只要太子没有触碰到圣上的逆鳞,便不可能会被剥夺太子之位。
甚至扣上谋反的罪名,并让圣上生出必杀的念头。
这个逆鳞,只会比谋反还要大,并且还可能是皇家耻辱。”
“不错,而这重点,就在那离国妖女身上。”
“不知少爷可曾调查过太子之前的行踪?
他勾结妖女,总会留下痕迹,如果能查点这个痕迹,或许能知晓当年的真相。”
姚琴瑶自然知道李羡提起这事儿是什么意思。
皇子也不是一直都有免死金牌的。
当年那可是太子,绝对比皇子的份量要重得多。
可到头来还不是说废就废?
所以,只要利用这一点,桂王便不是不死之身。
“本少爷倒也想调查啊!”李羡摇摇头:“但是那都是十三年的事了,加上皇家将真相捂的很严实。
就算是我爷爷,对这件事也不是很知情。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所谓的离国妖女,好像是离国当时的长公主,名为离思颖。”
“离国长公主?”
姚琴瑶摇摇头:“对不起,少爷,信息实在太少了,奴婢分析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这件事既然是三皇子做的,那或许皇室的人,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能瞒的这么隐秘,连国公大人都不知晓,知道的人应该很少。
或许只有当时行动的人知道真相,排除下来,就是圣上、三皇子,不知生死的太子,以及当时抓人的卫队。”
“没记错的话,是经三皇子之手,赤龙卫听令办的。”
“少爷可认识赤龙卫的人?”
“本少爷跟赤龙卫的关系很差,在教坊司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到。”
李羡突然眯了眯眼睛:“或许,知道真相的,不止这些人。”
“还有谁?”
“大皇子生母,以及其背后的娘家。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后的娘家肯定也被清算了。
但太子能得知这样的行动,并提前逃离,宫内必有内应。
先不提这个内应,这么久了有没有被拔除。
就算被拔除,皇后也只是受到了牵连,打入了冷宫,她一定知晓这件事的真相。”
“少爷的意思是,您要进宫找皇后娘娘?”
“想啥呢?”李羡摇摇头:“现在丰德帝防备着我们李家呢!怎么可能随便进宫?”
姚琴瑶大脑转动着:“少爷特别点出皇后,可接触皇后,恐怕比接触三皇子还要困难。”
姚琴瑶好似想到了什么:“少爷是想利用这次春闱?”
“反应倒是挺快的嘛!”李羡笑了笑:“贡试已经结束,接下来这个月就会开启殿试。
到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在殿试上面。
即便丰德帝再懒政,也必须出现拟题和批改。
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皇后冷宫把守绝对不可能太严。
只需要想办法见到皇后,便有可能知道真相。”
“可皇后娘娘又为什么要将真相告知与我们?”
“所以,这就得想办法了。”李羡伸了个懒腰:“这其中的难点有两个。
一、如何利用殿试,靠近皇后冷宫。
二、如何从她的嘴里,套出当年的真相。”
“两件事情,都很难做。”
“难是难了点,但总比从三皇子或者丰德帝口中问话,或者找那失踪的太子强吧?”
“的确如此。”
前者毕竟是如日中天的皇子,后者连找的线索都没有。
只有皇后那,反而是最容易得到答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