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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李三笑在昏迷中挣扎。剧毒与薪火反噬的冰冷与灼热在他体内疯狂拉锯,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刮肺腑。王教头醇厚的罡气一次次探入,如同在泥沼中跋涉,艰难地压制着那股阴寒的侵蚀,引导他体内微弱紊乱的薪火归向枯竭的心窍。

“呃…”李三笑猛地抽搐一下,咳出一小口带着冰渣的黑血,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视线模糊,只看到床边柱子通红的双眼和丫丫抱着婴儿紧挨着石磊的身影。

“哥!你醒了?”柱子声音带着哭腔,连忙用沾了温水的布巾擦拭他额头的冷汗。

“水…”李三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石磊连忙递过一碗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到他嘴边。几口水下喉,火烧火燎的喉咙才稍微缓解。他缓了口气,目光扫过屋内,哑声问:“外面…怎么了?”

柱子抹了把脸,带着后怕和一丝莫名的激动:“哥!全是人!镇上好多被妖鼠咬伤、眼睛发紫的人家,都抬着人跪在武馆门口,喊着求‘白焰侠’救命呢!王教头在外面安抚…”

白焰侠?李三笑扯了扯嘴角,一个苍白无力的弧度,带着浓重的自嘲。他现在这副模样,连根指头都难动,救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王教头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刘管事,去库房,把最好的‘青阳丹’和‘冰心散’取来,给伤者分下去,先稳住伤势!告诉他们,少侠…力竭未醒,一旦好转,必会尽力!”

“是…是,教头!”刘管事的声音带着惶恐,匆匆离去。

王教头推门进来,看到李三笑醒了,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随即被凝重取代。他走到床边,沉声道:“少侠,感觉如何?”

“死不了。”李三笑喘息着,目光锐利地投向王教头,“馆主…还没‘醒’?”

王教头脸色一沉,眼中怒火翻腾:“那老匹夫!昨夜事发后便不知所踪!定是畏罪潜逃!老夫已派人追查,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抓回来!”

畏罪潜逃?李三笑心中冷笑。用孩童尸体饲妖练功,这种丧尽天良的邪魔外道,岂会甘心一走了之?那“九幽图”的线索还在他身上!昨夜那老东西看他的眼神,贪婪得如同毒蛇!

一个念头,如同毒藤般在他疲惫混乱的脑海中疯狂滋长——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引蛇出洞!

他艰难地抬起还能动的右手,指了指柱子:“柱子…扶我起来…”

“哥!你这样子…”柱子急道。

“扶!”李三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虚弱狠劲。

柱子只好和石磊一起,小心翼翼地将李三笑搀扶着坐起身。丫丫懂事地把婴儿往柱子怀里塞了塞,紧张地看着。

李三笑靠在床头,剧烈地喘息片刻,才看向王教头,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带着痞气的弧度:“王教头…烦请您…替我向外面传个话…”

王教头皱眉:“少侠,你伤势沉重,当务之急是静养!”

“静养?”李三笑眼中那点微弱的火焰跳动了一下,“等那老东西…卷土重来,把全镇变成…第二个尸坑吗?”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计划,“告诉他们:三日后…午时…武馆校场…我,白焰侠…设擂!悬赏…九幽秘图!凡能胜我者…图…双手奉上!”

“九幽秘图?!”王教头瞳孔猛地一缩!这可是连他都只听过传闻的宝贝!这小子…怎么会有?他下意识地看向李三笑,只见那白发少年脸色惨白如鬼,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赌徒般的疯狂和决绝。

“你…你要以身为饵?”王教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不错。”李三笑喘息着,目光扫过柱子、石磊和丫丫怀里的婴儿,“这祸根…不除…我们…走不了…他们…也活不了!”他最后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钉在王教头脸上,“王教头…您是明白人…这镇远武馆的招牌…是保…是砸…就看您…怎么选了。”

王教头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声长叹,重重抱拳:“老夫…明白了!少侠高义,老夫…代全镇百姓谢过!”他不再犹豫,转身大步走出厢房。

很快,王教头洪亮的声音便穿透了院墙,清晰地传入外面嘈杂的人群:“诸位乡亲!白焰侠有言:妖毒源于邪功,祸首未除,后患无穷!为绝后患,也为答谢诸位信任,三日后午时,于本馆校场设擂!白焰侠将悬赏‘九幽秘图’!凡能胜他者,秘图拱手相让!此图关乎妖患根源,更关乎我等性命!望诸位奔走相告!”

“九幽秘图?!” “悬赏擂台?!” “白焰侠要亲自出手除根?!”

消息如同炸雷,瞬间点燃了小镇!求医的哀泣被狂热的议论取代。“九幽秘图”的诱惑,白焰侠的威名,以及铲除妖患根源的希望,让所有人暂时忘却了伤痛,翘首以盼三日后的擂台。

厢房内,柱子急得团团转:“哥!你疯啦?三天!你这伤…站都站不稳!还打擂?悬赏什么图?咱哪来的图啊!”

石磊也一脸担忧:“哥,那老馆主…很厉害…”

李三笑靠在床头,闭着眼,仿佛在积蓄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微弱却清晰:“图…是假的。饵…是真的。”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柱子,“柱子…替哥…办件事…”

接下来的两天,镇远武馆成了整个边陲小城最热闹的地方。擂台在王教头的命令下,在校场中央迅速搭建起来。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着那神秘“九幽秘图”的模样,更猜测着那位重伤未愈却敢设擂的白发少年,究竟有何倚仗。

而厢房内,却是一片死寂的战场。李三笑几乎不眠不休,在王教头不惜消耗本源的罡气辅助下,疯狂地压制体内剧毒,梳理狂暴的薪火。他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里的火焰,却在剧痛和虚弱中,燃烧得越发沉凝锐利。他不再闭目调息,而是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五指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在虚空中划着圆融的弧线,模仿着记忆中哑仆扫帚的轨迹。

柱子按照李三笑的吩咐,偷偷溜出去,用仅剩的一点铜钱,买回了一根韧性极佳的硬木棍和几尺坚韧的麻绳。李三笑就用这木棍代替枯枝,用麻绳紧紧绑在右手上。

“哥,你这是干啥?”柱子不解地看着他一遍遍挥动那根沉重的木棍,动作笨拙缓慢,每一次挥动都牵动伤口,痛得他额头青筋暴跳,冷汗直流。

“练…功…”李三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目光死死盯着棍尖划过的轨迹,手腕艰难地翻转、牵引。他不再追求速度,只求那一点点“圆融”“卸力”的意。哑仆的动作在他脑海中反复拆解、组合,如同刻刀般深深刻入本能。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哥!外面…外面全是人!擂台边都挤满了!”柱子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声音发颤。

李三笑缓缓睁开眼。经过两天近乎自虐般的苦熬和梳理,体内混乱的力量被强行压制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剧毒蛰伏,薪火温顺地蛰伏在心窍,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不再是随时会爆开的火药桶。

他低头,看着自己绑着木棍的右手,五指缓缓收拢,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股微弱却凝练的力量感,在手臂间流淌。哑仆那圆融无碍的“意”,他或许只摸到了皮毛,但这皮毛,此刻就是他搏命的依仗!

“扶我…出去。”李三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柱子、石磊和抱着婴儿的丫丫,簇拥着李三笑走出厢房。当那扇门打开,喧嚣声浪如同潮水般扑面而来!

校场四周,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有期待,有怀疑,有敬畏,有贪婪。各种目光如同实质,聚焦在那个被搀扶着、白发凌乱、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身上。

王教头早已站在擂台边,看到他出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沉声道:“少侠,擂台已备好。你…可需再斟酌?”

李三笑没看他,目光扫过擂台下那一双双眼睛,最终停留在擂台中央。那是一个简陋但足够宽敞的土台。

“不必。”他推开柱子和石磊的搀扶,拖着依旧沉重疼痛的身体,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独自走向那座为他而设的擂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但他背脊挺得笔直,如同风雪中不肯倒下的孤松。

当他终于踏上擂台中央,转身面对众人时,整个校场瞬间安静下来。风卷过他染血的破旧衣袍和苍白的发丝,他站在那里,瘦削、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然而,当他那双燃烧着沉寂火焰的眸子缓缓扫过全场时,一股无形的、冰冷肃杀的气息弥漫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李三笑。”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悬赏之物在此!”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件,高高举起!包裹得严严实实,无人能窥见里面是什么,但那神秘感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神经!

“九幽秘图,能解妖患根源!胜我者,取走!”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淬火的寒冰,猛地钉向人群深处某个阴影角落,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般的铿锵,“第一个!谁来?!”

短暂的死寂后,一个身材魁梧、手持开山斧的壮汉跳上擂台,瓮声瓮气:“俺‘开山熊’刘猛!领教白焰侠高招!图,俺要了!”他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显然只把这重伤的少年当成了唾手可得的肥羊。

李三笑没说话,只是微微抬起了绑着木棍的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动作僵硬,破绽百出。

“吼!”刘猛狞笑,毫不客气,巨大的开山斧带着呼啸的风声,力劈华山般当头砸下!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

擂台下响起一片惊呼!柱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斧刃即将及体的瞬间,李三笑动了!他左脚极其细微地后撤半步,身体如同被风吹拂的柳枝般侧转,绑着木棍的右手看似缓慢地抬起,划出一道极其圆润自然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迎向斧柄下方三寸处!

“卸!” 李三笑心中低喝,手腕以一个模仿自哑仆扫帚的微妙角度猛地一旋、一引!

“咦?” 刘猛只觉得一股诡异的力量从斧柄传来,沉重刚猛的下劈之力竟如同泥牛入海,被那股柔和圆滑的力道瞬间带偏了方向!沉重的斧头擦着李三笑的肩膀狠狠砸在擂台上,“轰!”的一声,泥土飞溅!

就在刘猛旧力已去、新力未生、身体因巨斧砸空而微微前倾的刹那—— 李三笑绑着木棍的右手闪电般回收,棍尖如同毒蛇吐信,带着一股凝聚于一点的寸劲,精准无比地点在刘猛持斧手腕的“神门穴”上!

“啊!”刘猛只觉手腕一麻,半边身子瞬间酸软无力,开山斧“哐当”一声脱手砸落!他庞大的身体也因重心失衡,踉跄着向前扑倒!

李三笑侧身让过,绑着木棍的右手顺势在他后背轻轻一按。 噗通! 刘猛如同半截木桩,狠狠砸在擂台上,啃了一嘴泥。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

“下一个。”李三笑收回木棍,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

校场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开山熊刘猛,在这边陲也算一号人物,竟然…一招都没撑过?!那白发少年明明动作慢得像是随时会倒下,那根木棍更是毫无威势,怎么…怎么如此诡异?!

柱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哥!成了!那招…成了!”

接下来的战斗,成了李三笑新悟“卸”字诀的演练场!

一个使双刀的汉子,刀光如泼水。李三笑木棍划圆,以柔克刚,引偏刀锋,棍尖点穴,双刀脱手! 一个练硬功的莽夫,拳脚如铁锤。李三笑身形微转,卸开冲力,木棍寻隙点其关节软肋,瞬间破功! 一个身法诡谲的瘦子,匕首如毒牙。李三笑棍随身走,圆转如意,封死所有角度,一棍戳中肋下,倒地不起!

连战连胜!七场! 每一次,李三笑都赢得看似惊险,实则游刃有余!每一次,他都只用那根绑在手上的木棍,动作缓慢却精准无比,将对手刚猛或刁钻的攻击,以那种圆融无碍、借力打力的方式化解,再以迅捷如电的点击终结战斗!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汗水浸透衣背,但那双眼中的火焰,却越烧越亮!每一次运用“卸”字诀,他对哑仆那扫地动作中蕴含的武学至理,感悟便深一分!

擂台下,人群从最初的震惊,到狂热的欢呼,再到一种近乎崇拜的寂静!“白焰侠”的名号,在每一次木棍点出的破空声中,愈发深入人心!

当第七个挑战者捂着酸麻的手臂狼狈滚下擂台时,整个校场鸦雀无声。只剩下李三笑粗重的喘息声在擂台上回荡。

他拄着木棍,勉强站稳,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闪电,穿透人群,直射向校场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声音嘶哑却如同惊雷炸响:

“看了这么久…馆主大人…还不现身吗?难道要等我…把这假图…烧了不成?!”

人群哗然!纷纷顺着李三笑的目光望去!

只见人群如同潮水般分开一条通道。一个穿着锦缎长袍、面色阴沉如水的干瘦老者,缓缓走了出来。正是失踪三日的镇远武馆馆主!他眼神阴鸷,死死盯着李三笑,尤其是他手中那个油布包裹,贪婪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小辈!休得猖狂!”馆主纵身一跃,轻飘飘落在擂台上,身法竟颇为高明。他盯着李三笑,皮笑肉不笑:“老夫闭关疗伤,竟不知馆中出了如此大事!更不知你这小辈,竟敢拿我武馆秘传的‘九幽图’作赌注?还不速速归还!”

“秘传?”李三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极致的嘲讽,“用孩童尸身饲妖练功…也是你镇远武馆的‘秘传’?”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人群瞬间炸开!

“什么?!” “饲妖?!” “用孩童尸体?!”

馆主脸色剧变,厉声喝道:“黄口小儿!休要血口喷人!污蔑老夫,死!”话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出,枯瘦的手掌瞬间变得漆黑如墨,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直插李三笑心口!速度快如闪电,正是他苦修的邪功杀招——腐骨毒心掌!

这一掌阴毒刁钻,角度极其狠辣!比之前所有挑战者加起来都危险十倍!

柱子等人惊骇欲绝!王教头更是脸色大变,想要救援已然不及!

李三笑瞳孔骤然收缩!强烈的死亡危机如同冰水浇头!他重伤的身体根本无法完全避开这致命一击!体内被强行压制的剧毒和薪火同时躁动!

千钧一发! 他几乎是凭借本能,将刚刚领悟的“卸”字诀催动到极致!绑着木棍的右手不顾一切地划出那道圆融的轨迹,试图卸开这致命毒掌!

“嗤!” 木棍尖端精准地触碰到馆主漆黑的手腕! 但这一次,传来的力量远非之前那些挑战者可比!阴毒、粘稠、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李三笑只觉一股巨力伴随着刺骨的阴寒瞬间涌入右臂,剧痛钻心!那圆融的“意”在绝对的力量和邪异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木棍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布满裂纹!

“噗!”李三笑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倒飞!右手绑着的木棍寸寸断裂!

“哥——!”柱子目眦欲裂!

馆主眼中凶光大盛,如影随形,第二掌带着更浓烈的腥风,直拍李三笑面门!要将他毙于掌下,夺图灭口!

就在这生死一瞬,倒飞中的李三笑眼中,那属于市井痞子的狠厉和赌徒般的疯狂彻底爆发!他完好的左手猛地探入怀中,不是掏图,而是狠狠一握!

心窍中,那缕源于守护柱子和丫丫怀中婴儿的微弱薪火,被濒死的意志和滔天的愤怒彻底点燃!

“给——我——燃!”李三笑嘶吼出声,左手五指猛地张开!

“轰——!” 一股远比他自身状态所能支撑的、狂暴炽烈的金红火焰,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从他掌心轰然喷薄而出!目标不是馆主,而是他手中那个高高举起的油布包裹!

包裹瞬间被焚成灰烬!里面哪有什么秘图,只有几片枯黄的树叶!

“图?!”馆主眼看“秘图”被毁,心神剧震,动作不由一滞!

就是现在! 李三笑借着火焰喷发的反冲力,硬生生在半空中拧转身形!他眼中燃烧着同归于尽的疯狂火焰,完好的左手并指如刀,凝聚着最后的薪火和全身的力气,放弃了所有防御,放弃了那“卸”字诀的圆融,只剩下最原始、最惨烈的——刺!

“噗嗤!” 燃烧着金红火焰的手指,如同烧红的烙铁,精准无比地刺穿了馆主因震惊而微微敞开的护身罡气,狠狠捅进了他的左胸!位置分毫不差——心脏!

“呃啊——!”馆主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个焦黑的窟窿,感受着心脏被瞬间焚毁的剧痛和生命的飞速流逝!

“你…你…”他死死瞪着近在咫尺的李三笑那张惨白却疯狂的脸。

“图…是假的。”李三笑喘息着,声音如同地狱吹出的寒风,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杀你…是真的!”他猛地抽回手指,带出一股焦糊的黑血!

“那些孩童的命…可够换你的…九幽图?”李三笑盯着馆主瞬间失去神采的瞳孔,一字一句,如同最后的审判。

馆主身体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最终“噗通”一声,重重栽倒在擂台上,激起一片尘土。胸口焦黑的伤口处,金红色的火苗尚未熄灭,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校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惨烈反杀惊呆了!从馆主偷袭,到李三笑喷血倒飞,再到他绝地反击,以指为刀,一击毙命!过程不过几个呼吸,却看得人心惊肉跳,寒气直冒!

“赢了…哥赢了!”柱子抱着婴儿,激动得声音发颤。

石磊紧握着拳头,丫丫把小脸埋在柱子怀里,不敢看那擂台上燃烧的尸体。

李三笑站在擂台上,身体摇摇欲坠。最后那一击,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强行催动薪火更是让体内的平衡彻底打破。剧毒如同冰冷的毒蛇,顺着左臂疯狂上窜,带来刺骨的麻痹和寒意。他眼前阵阵发黑,全靠一股意志强撑着没有倒下。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擂台下鸦雀无声的人群,扫过那些惊骇、恐惧、敬畏交织的面孔,最后落在馆主焦糊的尸体上。他抬起完好的左手,掌心那缕微弱的薪火艰难地跳跃着,带着净化一切污秽的意志。

“邪魔外道…当诛!”他嘶哑的声音如同破锣,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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