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皇子李振兴这个畜生,至今仍对王位念念不忘,竟暗中唆使自己的亲叔叔起兵造反。
恭亲王手握十万大军,一旦李奕毅率军出征,王城与王宫防卫最为薄弱之时,便是他们动手的良机。
若能趁机拿下大乾帝国,他就能成为真正的一国之主……
“他手握百万大军,连人间红尘仙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以为我这十万兵马,能挡得住他一人吗?”恭亲王实在想不通,大皇子怎敢与九皇子相争。
“只要王叔登基为帝,便可割地求和,引外邦出手镇压老九……”大皇子献策道。
“这是谋逆,会遗臭万年的。”恭亲王有这胆,却没这心。
“王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杀了史官,历史怎么书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大皇子阴恻恻地说。
“那野史呢?民间那些文人写的呢?”
“杀!谁敢写,一经查实,诛其九族!”
“此事,我不参与。你要兵权,我给你便是。”
“真的?王叔不骗我?”
大皇子投靠恭亲王,本就是冲着他手中十万大军而来。若得此军,他尚有一线翻身之机。
“你拿着兵符先躲起来吧,你的九弟不会放过你的。”恭亲王表面劝诫,心中却冷笑:“小崽子,跟我要兵?你还嫩了点。”
军营将领皆是他的人,一旦大皇子事成,便是他的死期。
待东厂督公率领大批高手赶到恭亲王府时,只见府门大开,恭亲王笑脸相迎:“诸位来迟一步,大皇子已将兵符骗走了。”
“我看是王爷有意做局,放跑了大皇子吧?”东厂督公冷声质问。
“不敢,不敢!”恭亲王笑容不改。
“他现在何处?从实招来,否则抄家问罪!”东厂督公逼问。
“此时,大皇子应藏身于城郊庄园。诸位现在赶去,或能截获。”恭亲王从容答道。
“私藏朝廷重犯,忤逆圣旨——给咱家抄了亲王府!”东厂督公抓不到人,心头火起。
他与李奕毅相处时日虽短,却深知这位太子的作风。为其效力,抄没权贵之家非但无罪,反有重赏。此等良机,他岂会错过?
“尔等敢!?都给本王住手!”恭亲王没料到东厂竟直接抄家。
“小的们,动手!咱家不喜欢话说第二遍。”东厂督公对锦衣卫号令。
“遵命!”众人应声而动。
“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东厂督公再下严令。
恭亲王顿时怔在原地。
他原以为交出兵符、送走大皇子,便能叫锦衣卫无计可施。
岂料东厂锦衣卫倾巢而出,更有玄天宗长老协同镇压,王府上下无人敢动,稍一反抗即遭就地正法。
“王爷,如今该怎么办?”府中众人惊慌围拢。
“让他们搬!”恭亲王强作镇定。
抄家是锦衣卫的拿手好戏,即便府中密室,也被尽数掘出。恭亲王几十年积蓄,尽数充入国库。
“督公,不如……斩草除根?以免日后报复。”千户上前请命。
“尔等敢!?本王乃陛下皇弟、王室宗亲,岂容你们说杀就杀!”恭亲王厉声斥骂。
“包庇重犯、私授兵符,其心可诛!来人,全数处决!若太子殿下问起,便说他们抗旨反抗。”
东厂督公懒得同亲王多言。跑了两次,他不想再徒劳无功。既抓不到人,便杀其全家,再继续追杀大皇子李振兴。
恭王府众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杀了这些朝廷走狗!”府中侍卫奋起反抗,与锦衣卫厮杀成一团,并掩护亲眷逃离。
“一个都别放过,杀!”东厂督公现场指挥。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恭亲王一边抵抗一边怒骂。
“私藏重犯、拥兵十万,其心可诛!小的们,杀!咱家定向太子殿下为你们请世袭之职!”东厂督公率数千高手杀入府中,外围还有两千人马严阵以待,连一只苍蝇也不放过。
此刻,恭亲王悔之晚矣。
只因一念之差,他将全府三百余口送入死地。他原以为身为皇帝亲弟,多少会留些情面,不至赶尽杀绝。
却低估了九皇子的手段。
死了,全都死了。
若非亲卫拼死保护,恭亲王早已命丧绣春刀下。
“督公……”千户将恭亲王拖至面前。
“杀。令地方官府收尸掩埋。”东厂督公不留活口,“再去查验有无漏网之鱼。”
“是!”千户领命。
“你们不得好死!”恭亲王濒死诅咒。
“你们这些王爷,残杀百姓时可曾想过今日?”东厂督公冷笑。
“那些贱民死不足惜!我等乃王亲国戚,身负王血……”
话未说完,锦衣卫千户刀锋一掠,恭亲王颈间血涌,倒地抽搐。
什么王族,什么国戚,三百年前不过也是反贼罢了。
李奕毅尚不知东厂督公已将皇叔全家屠戮殆尽。
即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只要钱财充入国库,便无大碍。
若有人敢贪,杀了便是。
此刻,他正忙于明日登基大典。
他不穿金龙皇袍,而择黑龙帝服。
这一套,是他忍痛花费十万民心声望从系统购得,冬暖夏凉,防火防水,价等同两把沙漠之鹰。
“我把南昭与自己的幸福,都押在你身上了,莫负我。”王嫣然从身后紧紧抱住少年,丰盈的身子贴在他背上。
“唉,你这又是何苦。”李奕毅对感情向来专一。
有南宫灵儿足矣。
何况还有通房丫鬟春儿,母妃留下的秋儿姐,再加上杨菲儿,将来或许还有沈姑娘……他已觉分身乏术。
“我就是喜欢你!”王嫣然不惜放弃女帝之尊,追随这神秘少年。
“可我给不了你全部。我要分给灵儿、秋儿姐、杨菲儿,日后或许还有沈姑娘……”李奕毅转身望她。
“无妨,只要分我一点,便心满意足。”她仰首凝视那双剑眉。
“好吧。若不介意,便与我共打天下,统一六国九洲,开万世太平。”李奕毅俯身吻上这成熟得恰似能掐出水的年轻女帝。
“嗯……”她初时微拒,旋即被这奇妙之感融化,生涩回应。
这一夜,京城无数人难以成眠。
明日,监国太子李奕毅将正式登基,注定改写历史与朝代。
众多文武百官于梦中惊颤,苦思如何保命护族。
一些人已收到飞鸽传书,知恭亲王府满门遭屠,抄没数千万两白银、数十万两黄金、良田千亩、商铺无数。
良田皆分摊于民,军队一旦缺饷,自会瓦解。
皇兄、王叔皆诛,他们这些臣子又算得了什么?
“老爷,你疯了?捐九成家产,这些年岂不白干?”枕边夫人惊坐而起。
“若九成家产可换全家性命,我愿捐作军饷。”他想起这些年贪贿之事,“辞官?那会死得更快!一旦被查,便是诛九族之罪!”
“若交出九成,他就能放过你?为何不联手对抗那小毛头?”
“对抗?宰相、国师如何死的?我一介三品尚书,拿什么对抗皇帝?”
“真无他法?”
“明日我先探陛下口风。你明早将孙儿送出去,寻户人家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