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城深处,一座清幽的花园庭院内,止水正于池塘边静坐,感悟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奥秘。星耀的到来打破了他的冥想。
“族长。”止水起身行礼,目光沉静。
星耀没有绕圈子,直接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将城内如今暗流涌动的现状,以及他与治理商定的、关于动用别天神的决定,尽数告知了止水。
饶是止水心志坚定,听到要对自己的族人(包括新来的)动用别天神,进行永久性的意志修改,他的脸色也瞬间变了。
“族长!这……这怎么可以!”止水的声音带着震惊与抗拒,“别天神……这是玷污他人意志、剥夺他人选择自由的禁忌之力!当初在木叶,我宁可自毁一目也不愿用它来强行改变族人的意志,如今怎能用在自己人身上?这与我等曾经唾弃的木叶高层行径有何区别?”
星耀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脸上浮现出沉重与无奈交织的神色。
“止水,我理解你的感受。曾几何时,我也坚信意志的自由高于一切。”星耀的声音带着一种饱经沧桑的疲惫,“但你看一看如今的忍界!看一看我们宇智波走过的路!”
他的语气渐渐激动起来:“木叶高层用阴谋和背叛玷污了我们的意志,用大义的名分逼迫我们自相残杀!忍界各处,强国用武力蹂躏小国的意志,富人用金钱收买穷人的意志!在哪里有过真正的自由?所谓的自由意志,在绝对的力量和残酷的现实面前,往往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指向庭院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些迷茫的新移民和心存隔阂的旧族人。
“我们现在有二十多万人!他们来自四面八方,心思各异,文化不同。若放任自流,内部倾轧、猜忌、甚至叛乱,几乎是必然的结局!到时候,死去的会是谁?是那些无辜的、被卷进来的女人和孩子?还是我们浴火重生、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的宇智波族人?”
星耀的目光紧紧盯着止水:“止水,你告诉我,是坚守着不染尘埃的‘原则’,眼睁睁看着内部崩溃、族群再次陷入万劫不复重要;还是用一次‘必要之恶’,换取所有人(包括那些新来者)未来的安定、团结与繁荣更重要?”
他放缓了语气,带着一丝蛊惑:“我们并非要奴役她们,只是给予她们一个‘家’的认同,一份对宇智波的‘忠诚’。这难道不比让她们在迷茫、排挤和潜在的内乱中挣扎要仁慈得多吗?这并非剥夺,而是……赋予,赋予她们一个明确的身份和归属感。从此,她们不再是孤苦无依的流亡者,而是堂堂正正的宇智波一员,享有族人的权利与庇护!”
“想想鼬!”星耀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声音低沉而痛心,“他为了村子的‘稳定’,手上沾满了至亲的鲜血!他所追求的和平,代价是何等惨烈!而我们如今,只是需要你动用一次瞳力,无需流血,无需牺牲,就能从根本上杜绝内乱的隐患,换来整个族群的稳固与和谐!这难道不是一种更高级的‘守护’吗?”
星耀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止水的心房上。木叶的背叛、族人的惨状、鼬的痛苦、眼前族群面临的现实危机……以及星耀描绘的那个“团结安定、亲如一家”的未来图景……种种画面在他脑中交织盘旋。
他的拳头紧紧握住,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理智告诉他,这依然是扭曲意志的恶行。但情感与现实的压力,却让他无法断然拒绝。族长说的没错,放任的后果,可能更加惨烈。
长时间的沉默后,止水缓缓抬起头,那双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但最终,化为了一种近乎绝望的坚定。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干涩沙哑,“为了宇智波……不再重蹈覆辙……为了……不再出现第二个鼬……”
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我会动用别天神。”
星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则露出了欣慰与郑重的神色:“止水,族群会记住你的付出。这不是罪恶,这是……必要的牺牲。”
一场以“守护”为名,实则践踏个体意志的行动,在星耀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连哄带吓”之下,获得了最关键的执行者的同意。
看着止水眼中那混合着决绝与痛苦的万花筒光芒,星耀深知施展如此大规模的别天神,对止水的负担将是毁灭性的,甚至可能直接导致他失明。这绝非他想要的结果。
他在心中默念:“橘哥,有没有办法能降低止水施展这次别天神的代价?”
脑海中,系统那略带搞笑的声音立刻回应:
【喵喵:正在根据需求进行检索……检索完毕。推荐组合方案:】
【一次性·五阶光镜符:可折射、放大并引导精神类瞳术效果,使其能以施术者自身为源头,形成范围性扩散,极大提升术的作用范围和效率,减少对单一目标的瞳力消耗。兑换需:50万经验值。】
【查克拉丹:蕴含精纯生命能量与自然能量,可瞬间补足超影级忍者全部查克拉消耗,并对瞳力恢复有显着促进作用。兑换需:25万经验值。】
【组合兑换价:只要75万经验值哦,喵呜!是否兑换?】
75万经验值!这几乎掏空了星耀目前大半的积蓄。但他没有丝毫犹豫。
“兑换!”
光芒一闪,一枚薄如蝉翼、其上铭刻着无数复杂空间与精神符文的水晶薄片,以及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氤氲金芒和磅礴生命气息的丹药,出现在星耀手中。
他将这两样东西递给止水,解释道:“止水,这是能助你完成此次重任之物。这枚‘光镜符’可放大和引导你的别天神效果,让你无需对每个人单独施术,只需一次范围性释放,便能覆盖全城目标,极大减轻你的负担。而这枚金丹,可在你力竭时瞬间恢复你的查克拉与瞳力,保住你的眼睛。”
止水接过这两样一看就知绝非忍界之物的珍宝,眼中闪过震惊与感激。他深知这两样东西的价值,族长为了保住他的眼睛和性命,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族长……”止水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必多言。”星耀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吧,就在今晚。宇智波的未来,托付给你了。”
止水重重地点了点头,将金丹含在口中,手握光镜符,开始调整状态,将瞳力与查克拉缓缓注入符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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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遥远得超乎想象的某个高纬度界面,一座由纯粹能量构筑的华丽殿堂中,一名周身散发着朦胧光辉、额生独角的存在猛地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震怒的咆哮:
“是谁?!竟敢窃取本尊宝库中的‘万象光源符’!该死的窃贼!无论你在哪个次元,本尊定要将你揪出来,碎尸万段!”
而在另一片遍布着扭曲树木、天空悬挂着巨大转生眼的神秘星球上,一名身穿白衣、拥有苍白皮肤和蓝白色长发的大筒木族人,正对着一个突然变得空空如也的祭坛发出无能狂怒:
“混账!是哪个下等生物胆敢亵渎大筒木一族的财产?”
星耀并不知道,他为了保住止水眼睛而兑换的两样物品,其“原材料”或者说“原型”,来历竟是如此不凡,并且已经引起了原主人的暴怒。